告辞的话还未说出,我的身子再度被一股大力抱住冲倒,被褥虽软,我仍跌得一阵晕眩,回过神来时,格雷已压在我身上,饥渴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哥哥,别生气,我…我爱死你的挑逗…”
我按住他的双手,眼光顺手臂滑至他的腰,再下移到分跨跪坐在两侧的长腿,虽仍虚弱,却是确确实实地支撑着,格雷的腿,所谓的心理性瘫痪,竟当真好了!
不由笑道:“恭喜你,你的腿恢复了。”格雷不耐烦地挣脱我的手,继续与我的衣物奋斗:“管它呢,现在要紧的是你…”声音怱然停住,格雷抬起头,瞪着我,声音里全是狐疑“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我…”
知道格雷终会明白,却料不到他会在此时便明白过来,我微微一笑,伸手下拉过他的颈项,悄声道:“你也差不多了吧?”
格雷不知是被我的笑,或是我的主动迷住,一时失神,无暇注意我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他未曾疲软过的下体再度落入我掌中,被毫不留情地揉弄,胸前的一侧娇嫩粉突,也遭我狠狠捏住…格雷最易受到刺激的几种方式,实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格雷早已绷紧如弓的身子再经不得如此玩弄,低吼一声,颤抖着,迅速在我手中释放出快欲的白液,人也随之伏倒在我的前胸。我感受着他在我手中的抽搐,柔声安慰:“行了,现下没事了…”
“第一次看到你笑呢。”“什么?”我一愣,不知他突然在说什么。格雷抬起头,痴痴盯住我的面容:“在床上,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好看极了…”
我可以不理他的呆话,却无法不在意手中那重又昂然的器官,见鬼,格雷这么快便又有了欲望,正在暗惊,手腕已被人握住,格雷笑吟吟地凑到我耳边,低低道:“刚才,辛苦你了,这回,由我来罢。”
腰一挺,灼热的坚挺已重重抵在我的股间,顺势摩擦了数下,俊朗的面容现出一缕迷醉。再纠缠下去,势必越牵越乱,我一咬牙,半式防身术就此使出,格雷猝不及防,加上双腿才愈,肌肉无力,轻轻松松便被我制住,翻压在身下。格雷一怔:“哥哥,你要主动?”我哼了一声:“我什么也不动。劝你也节制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挣脱格雷的阻拦,跨下床,对着衣镜,整理我被扯乱的衣物。或许是无力追赶,或是知道现时制服不了我,格雷只是苦笑,从镜中瞧着我:“哥哥,你好狠的心。”
你有何资格指责我。我冷冷一晒,打起领带:“你的腿已能动了,还想自杀么?”“如果我说想,你是不是可以让我抱?”格雷倚在床头,满怀期望。
“我的枪里有子弹。”我示意他看向屋子一角,之前被击飞的掌心雷“第一次是一时迷惑,我可以拉你。若还有第二次,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果然是你会说的话,”格雷看着我幽幽道“你总是那样…算了,不提也罢,哥哥你过来,领带我来替你系。”
被他控制的那一段时日,有时我被格雷折磨到人事不知,第二日的衣物便由他一手包办,打根领带,也不算稀罕。我盯着格雷的眼眸,略一沉吟,向他走去。在床边微弯下腰,我将自已的咽喉毫不设防地展现给他。
格雷的两只手搭在我颈项中,只要一用力,我的命就消失在他手中,当然若控制得宜,也可只将我打晕而不伤人。我的眼光与他的对视。留下来,哥哥。我不能。我可以用强。眼神的交会暗潮汹涌,我蓦地笑了起来,不再沉默:“是的,你可以用强,所以我给机会你。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可以选择是放手,还是再次毁灭我。”“有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比如说,让我爱你。”格雷的手指轻轻在我喉结上摩挲。
“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我淡淡道“我的性子,你也清楚,过去的便是过去,我从不回头,也、无法回头。”
格雷的手指一转,灵活地为我系起领带,完成后在我唇上一吻,随即放开:“如你所愿。”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令我有些狐疑,然而格雷从不说谎,我也素知,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夕阳淡淡,远山的轮廓缓缓融入暮色,风里有熟悉的烟草气息。江上天正斜靠在车身上等我,望着黄昏里他坚实的身影,沉静的眼神,我突然有深深的倦意。向他伸出手去,我简单道:“烟。”江上天什么话都没说,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递给我。我哼了一声:“小气。”
还是接过来,深吸了一口,辛辣的气味立刻灌入肺部,充斥全身。好劲道。可惜我这付身子,有江上天管着,以后只怕再也吸不多。“回家吧。”江上天揽住我,拉开车门“你该好好休息了。”我恍惚的神情必定全落在他眼里。
“你为什么不问?不想知道格雷是死是活么?”车队在山林间疾驰,我懒散地倚在后排座上,问身边的男人。前后车座隔音板的设计使我无所顾忌。江上天轻拉我肩头,让我靠在他怀中:“你回来了,不是么?至于他是死是活…你不会杀他的。
如果你下得了手,当年就不会被逼走异地。浮生,你不够绝情。”“所以也给了你可乘之机?”我半合着眼,将坐姿调整到舒适,轻喟道“有时我会想,你究竟是爱上我,还只是想攻占我?”搂住我的手臂紧了一紧:“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