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被堵得气都透不过来,手腕越挣扎越紧,绳索深深勒到了肌肉内,痛得象要断开一样,胡须什么时候被剃光再没注意。
好象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接着,一双柔荑迟疑半晌,抚上了我的面颊,最后,整个身子竟都揉了上来,吐气如兰,喃喃在我耳边道:“你好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我不和他们说就是。”
我就算想抗议也没法说话。幸好,我还没忘记我是为了什么被关进这间房的。温香软玉一阵厮磨…再一阵…最终…没有任何动静。
“不可能…绝不可能!”小玉无法置信地看着我,咬牙切齿“你休想骗我,你不是那种不举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好,你等着。”***
我只有等着。双手紧缚,衣衫尽解,难道还能有别的法子。灯光清晰地洒落下来,犀利如欲剥去尊严的刀。我不由苦笑。这原是我自找,若能柔顺接受江上天庇护,此刻必不至再受屈辱,舒适地坐了,醇酒开怀,岂不是世间极乐。
原来岁月的砥砺中,我仍未学得圆通。也许永不能学得圆通。若真有一只上帝之手,将今日事再倒流,我知王浮生一般会站立在江上天面前,对他说,不。所以无需怨。羞辱或难堪,不过为一餐午饭作价,我尽可不在乎。小玉找到了她要的事物,笑靥如花,慢慢走近:“让你久等了吧?没关系,下面的时间里,我定会帮你补回。”
蜜般的语声,掩在暧味的空气中,听起来大有深意。我心中却是一沉。这女子,这蓝夜最美的女子,十分钟之内换过数张面具,每张都维妙维肖的女子。
若说这是宠物,也必是最毒的那种。论玩男人的手段,只怕没人能比她更丰富。我试着转过脸看她,视线却被枕边的衣物遮住,只能瞧见那张越来越近接的花样俏容。
双腿被分开,各自系牢在床尾。小玉的手法自比不上黑道人物,却也让我无法挣脱。口中的手帕被抽走,换成一个内里中空的小球,拉出两道绳,结在颈后。
娇艳红唇凑下来,小玉在我唇上重重一吻,呼吸喷入我的颈中,昵声道:“你瞒不过我…我已经知道了,怎么样才能令你兴奋…”我无可遏止地苍白了面色。细细的黑鞭在空中一闪,无声无息地落在我的腰间。
接着又是一道,掠过光影,掠过夜色,用力抽落。再一道。肌肤上不断传来热辣辣的刺痛,我却恍若未觉。闭上眼。我以为我的伤痕已经痊愈,过往一切种种譬如昨日死,谁知不意被人再揭起时,依然疼痛不止鲜血淋漓。
被烙在身上的反应,这一生也休想更改,他的印记,要陪着我直到死。鞭停。一只温润的手探到我身下,仔细在入口处抚摸,试图出入,我的身体猛然一僵。
耳畔柔柔的语声再度响起:“一定要被虐,被男人上,才能有反应,对么?调教你的那个人真是煞费苦心,让你除了他之外,再不许有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好狠。”
灵巧的舌舔过我的耳垂,肆意一咬,渐移向下:“他也必定很爱你,这么严酷的生理改变,你身上竟没有一道疤痕…你被训的时间一定很长罢?五年?八年?不过,你值…”
胸前一痛,鞭痕上再被啮咬一口,血如泉渗出。我不再挣扎,这身子已被唤醒,开始了我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心底冰寒,肌肤却慢慢滚烫,久违的欲望如野草遇火,窜遍全身。
小玉得意的娇笑声银铃般传来,似近还远,我已晕眩无法捉摸。是我的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小看了这个女子,结果赔上了自已。
空气中交织着渐急的呼吸,喘息渐浓,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她的…终于,她将我调弄到最坚硬,我亦无比急切地想要发泄,被迫结合的一刻,便要来临。
砰地一声,坚实的胡桃木镶银房门被重重撞开,我本能地转头看去,尚未来得细辨,身上的女人已被人大力掀开,滚落一角。
一件外套随即盖在我颤抖欲望的身躯上,犹带微温体热。我痛苦地闭上了眼。江上天还是来了。在这千钓一发的时刻。不会是巧合。监视器。原来最笨的人还是我。“江总,你…”小玉在墙角里缩成一团,又惧又气。“不想死,就快给我滚!”
这一刻的江上天,比平日更多几分暴戾,是因为我么?何必,这般的结果,我身后的秘密,难道不正是他想要。双手被轻柔地解开,接着是下肢,口中之物取出,最后我的身子被当成瓷器般小心翼翼地搂入怀抱。
“浮生,你…你没事吧?”急切关心的语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我勉强动了动唇,被压制到麻木的舌却一时转动不能。见状江上天将头低了下来,耳朵贴近我的唇:“别急,你想要说什么?我在这里呢,你慢慢说。”
“找个没有监视器的房间…”我哑着嗓子,一字一字道得辛苦。江上天一愣,随即苦笑:“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对不起,我只是不放心…至于司徒,他是主人。”我象是没听到他的话:“抱我…”搂着我的高大身躯果然明显一僵。***
三年未生的欲火正在我体内熊熊燃烧,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欲望,这一刻,我急切渴望着江上天有力的拥抱。不管性格如何恶劣,床第间他应是最好的情人。我沉迷地伏在他温暖而强悍的胸膛,期待他用双臂将我一片片撕碎,再一分分焚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