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人心像在滴血一样,忍住痛楚让萧振祖传话。“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你,你!”萧振祖被他吓住。
“去、叫、他、来、见、我!”振人一掌击向身边石柱,顿时石碎柱塌。萧府主屋大厅内。当萧王萧治远随同萧振祖来到大厅时,发现振人负手立于大厅之中,死死盯着一处地面,连他们已经来到都没反应。“你们在这里处置他的,对不对?”振人突然阴沉沉的说道。
“什么?”随着振人的目光,萧治远看见了地上业已干固的血迹。──那是壮果流下来的。一皱眉头,怎么这些下人都在偷懒么?连块地都洗不干净!他身为萧王却不知道,青石板的地面一旦浸了血后,不管怎么洗刷,也会留下暗红的印子。
“你来做什么?听振祖跟本王说,你竟然直呼吾名!你忘记本王是你的父亲了吗?!”萧王怒叱振人。“哼!父亲?如果壮果安然无事的话,我还是会让你作为我的父亲生活下去。但现在…壮果人呢?”
没见到壮果身影的振人根本就不敢去想象他的果果现在可能会遭遇的事情。“壮果?…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跑来大闹萧府?!竟还敢不认我这个父亲?你好大的胆子!”
萧王怒极反笑。此时,萧府老夫人也在丫环的扶持下来到了大厅。“把壮果还给我!现在!立刻!”振人已经忍无可忍。不管是死是活他要现在就见到果果!
“振人!你在胡闹些什么!今朝安平公主玉驾亲临你可知道?你父王也从皇上那里得知了你拒绝安平公主的事。你是怎么想的!竟为了个一钱不值的下贱奴才拒绝皇上的爱女、当朝的安平公主?!至于那个贱奴,我已叫人处置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皇上那里赔礼道歉,请求皇上再度赐婚!你可知道,公主下嫁这将给我萧府带来多大的利益!”老夫人震拐说道。
“…处置了?怎么处置的?他现在在哪里?”
振人手捂胸口,轻轻的慢慢的问道。“你说呢?像那种不知羞耻的下贱货色如果让我早些知道的话,也不会让他快快活活活到今日!你也是!那种下流胚玩玩就算了,竟然还为了他得罪安平公主!
幸亏公主殿下量大为怀不计较你的胡言乱语。你现在就给我…”没待萧王说完,振人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问道:“壮果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贱奴被带回来的时候,见着了安平公主,被公主高贵的风仪所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肮脏无耻之后,便自己嚼舌自尽了!”老夫人眯起眼睛,简单的说明道。
“你在胡说,我不信。如果你说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呢?”振人以近乎温柔的声音询问老夫人。
“哼!怎么会让那贱奴脏了我萧王府!他一死,本王便用化尸粉把他的尸体化了。你不是见着那块血痕了吗?那就是他的丧身之地!”说完后,怎么看那块青石板怎么不顺眼,转而对外面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块青石板撬了,扔进茅坑里!别让它脏了厅堂!”
振人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帮人的鬼话。──可是那莫名奇妙的心痛、还有那块沾血的青石板,以及萧治远等人的态度,都在向他示明果果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好像怕他不死心似的,老夫人又张口说道:“振人啊,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下贱奴才来骗你。他死了,倒也干净!反正你也说过只不过是玩玩他而已,将来总也是要娶公主为妻,来为我萧府后世混入皇室血脉的。难道你都忘了自己所说的话了吗?”
“我没忘!”振人忽然笑了,这一笑当真有惊心动魄之色。看得萧振祖眼睛都直了。振人面带微笑,对萧王说道:“不用麻烦别人了,这块青石板我来解决好了。”说完右手一扣竟把青石板硬生生抓起,振人像爱抚情人一样的抚摸着青石板的表面,随着他的手掌过处,被他抚摸的地方都化作了石粉飘洒在地上。
很快的,一块成长方形的坚硬青石板就这样被振人[摸]成了粉末!萧王等人虽然不理解振人的举动,但也为他的功力而震惊不已。
老夫人见他面带微笑,以为他已经想通。心想,这安平公主说得还真对!她说一旦那个贱货消失了,振人的那一点点迷恋也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是一点都没错。你看,现在他不就是恢复到我萧府小王爷应有的态度了嘛。
老夫人松开面颊,老怀宽慰地说道:“振人哪,奶奶就知道你是聪明人。现在既然都干净了,你明天、或者干脆今夜就去求见皇上,让他把安平公主赐于你吧!”
“啊,孙儿省得。孙儿明日便进宫求见皇上。”振人仍旧是那幅笑脸,回答道。“嗯…看在你还懂事的份上,今天本王就暂且原谅你的无礼。既然你明天要进宫,今天就早点回府歇下吧。”
知道以后要靠这个儿子的地方还很多,萧王也只好强忍怒气,让他就这样回去。──至少,萧壮果的事是瞒住了。现在就等他与公主的大婚了。
“啊,孩儿知道了,这就回去。等过两日,在重新过来拜访父王。告辞!”说完,振人像是忘记了自己刚来时的怒火冲天,保持着与刚才同样的表情缓步向外走去。
身后萧府三人以不同的表情目送他离去。──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让人虚惊一场。出得萧府外,振人依旧以散步的速度往将军府的方向行去。走着走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