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里斯如果能听话的话,就不会从小到大都让那么多人头疼了。自己一个人守着邓布利多,不过一天半的时间,就呆不住了。
刚开始是一下午跑回布莱克老宅两趟,拿点东西,放只猫头鹰。就这样也觉得闲得慌,傍晚随便吃了两块面包抹果酱,然后和自己的巫师棋吵架,最后看着邓布利多的老脸发呆,一直到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
“啊啊…”他突然冲着邓布利多一顿大叫,他却连眼皮都不眨。“无聊死了无聊死了!该死的格林德沃,骗我在这里看着,他自己倒是跑出去玩!”
越想越觉得上当,什么任务非得他去不可?再说他可是第一任黑魔王,哈利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去帮忙办事?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于是他长袍一裹,屋门一关…想了想,还是回去把双面镜支到邓布利多脸旁,然后拍拍屁股走了。西里斯看着一个活死人,格林德沃也是一样。他坐在哈利·波特身边,觉得守着这个人比守着邓布利多还离谱。
起码如果你坐在邓布利多对面,那个人就会像在看着你一样。其实这个时候,他应该遵从自己的承诺,好好守在邓布利多身边,陪他最后一段人生路才对。
于是拿出双面镜打算问问,刚刚喊了一声西里斯,却发现对面的图像有些不对。晃了晃镜子,内里逐渐清楚,并非小天狼星,而是邓布利多。看样子,他离镜子极近,正好能看到那张大脸。
格林德沃无奈:“西里斯,别闹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一个人留下。让你看着邓布利多,你也别就给我看邓布利多,让我看看你也好。”
这种话西里斯总是受不住的,或者脸红,或者跑掉,可是如今他说出,却连镜子都没晃一下。真生气了?“西里斯,西里斯?”再叫了两声,他觉得不对头,于是一丝魔力顺着双面镜透过去,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个了!
“该死。”他立刻跳起来,这人不是往这边来吧?***“…如果这样…”“那么我们…”“这样怎么可以!”“可是…”坐在主位右首下侧,卢修斯终于不耐烦地用蛇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
“可以了吧?你们。”他冷冷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亏你们还有Lord左膀右臂之称,是最精英的一群,如今只是出了这么点儿事情,就乱起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贝拉特里克斯用几乎是尖叫的声音说:“Lord发生这种事情,难道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样下去吗?”“不然,你想如何?这种事情本就要细细隐藏,对除你们之外的人不得泄露半点口风,否则祸事只多不少。”
“隐藏到什么时候?你和斯内普有把握吗?”“爲什么没有?你们可见明面上那位黑魔王阁下出事?都没有死,主体怎么会一蹶不振?”
这时候的话他只能这么说,纵使这些万分虔诚到随时可以为主人付出生命的人也一样,越是将哈利当成支柱的人,反而越是忧心忡忡。卢修斯突然想起一件没用的事情,就是中央集权真的很麻烦,一旦领导者倒下,剩下的就变成一团乱麻。
越是依赖,越是混乱不堪。所以他只能说谎,事实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更安全。“邓布利多已经死了,还有谁会和主人为敌?”得到卢修斯的保证,这些铁杆的忠诚属下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很多,敌人总是会无时无刻出现,背叛者也一样。”“我们之中有背叛者吗?”有些疑神疑鬼的已经在四下扫视了。“现在还没有,这次可以说是我们的王自己造成的麻烦,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看你是不想说,不想说就不说,没人会逼你说有关Lord的事情,只要你做好你该做的,别让Lord在你手里出事。”
“这是自然,我会做得好好的,比弗拉。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卢修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圆滑:“Lord去深邃沼泽的那日,你们之中有谁跟在他身边吗?”
“我是在那里的。”贝拉特里克斯说:“我和鲁道夫斯,还有…帕金森。”“凤凰社那边谁在?”“阿拉斯托·穆迪那个老杂种,还有布莱克家的败类,那个安多米达的女儿。”
“你们一直从头到尾跟着Lord的?”“从头到尾都没跟着才对,Lord不许我们跟随,自己进的屋子也是自己离开的。”“一个都没跟着吗?”“怎么可能不跟着?我们主人的精神状况那么差!”
一提到这件事,贝拉特里克斯就怒气冲冲:“我本打算亲自跟上去,可是伟大的主人让我负责斯莱特林先祖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后事,只要和鲁道夫斯还有那个唐克斯一起留下,帕金森和穆迪跟上去了。谁知道帕金森这个废物!竟然跟丢了主人和那个老杂种!”
“所以最后只有他们两个?那么就只能着落在他们两个身上了。”卢修斯悠然道:“阿拉斯托·穆迪尽量活捉,实在不行死的也成。至于帕金森…请他到马尔福庄园吧,如果不来的话,就当做叛徒处理。”
“那他真的是叛徒吗?”贝拉特里克斯狐疑地问:“我听说,你们家不是要和帕金森家结亲了?”“荒谬的流言,贝拉,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话呢?我想Cissy可是没和你这么说过吧?”“当然…没有。”
贝拉撇了撇嘴:“可是帕金森家的夫人和我说过,真是的,那家人想着攀高枝吗?”“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