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长假之前,阿俊问我可不可以请两天假和他一起回蕙城,我说你怎么跟你父母解释,他说不用解释,五一、十一常有组里干活的研究生去他家住几天。
“说,去你家的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摆出凶神恶煞的嘴脸问道。“一般是男的,除非是小两口。”“近水楼台,假公济私。你说你每天面对那么多青春无敌小帅哥怎么受得了!”
“我的眼睛每天都放在导师、学霸,书记、系主任大小老头脸上,那一张张沧桑的面孔只能令人思考,兴奋不起来。”
“不信。你真的没在你的学生里发展一个,占人家便宜。”“我有几个胆子!那不是玩火自焚,作法自毙嘛。”说笑过,我告诉阿俊很想和他去蕙城,但五一很忙,请不了假。阿俊问:你说过有个副经理是你的干姐,试一试,让她帮忙。阿俊第一次央求我。
我真的对雯姐说了,姐一点没含糊地与我们经理打了招呼。尽管阿俊说不用给他父母带东西,我还是准备了礼物。
阿俊的父母应该算有钱人,至少在蕙城是相当富余的,光老两口住的北房就有四间,南房与北房之间带有走廊,厨房浴室修建的不比a市的公寓差。家里的生意主要是阿俊父亲和哥哥在忙碌,他们对我很热情,一口一个小周。
他的母亲是很传统的女人,五十多岁了,每天为全家做饭。但她很开朗,我夸奖阿俊家房间多时,他母亲说房子多了可人太少,因为国家不让生,否则阿俊一定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如今阿俊的哥哥有了一个小孩,等阿俊再结婚有个孩子,一家人就热闹了。我不理解阿俊为什么热情地邀请我到他家,比如大雨就很少提他家人,更别说让我见他们,虽然他们就住在a市。
另外我顾虑阿俊的家人对我问这问那,我怕是招架不住。结果他们根本没问我,好象他们对我不需要了解,因为阿俊父母说阿俊从小就朋友多,总来他们家。
吃过晚饭,阿俊奉命去相亲,半个小时后回来,阿俊对他嫂子说那女孩子人还是不错的,长得也行,就是没话说,在一起有点无聊。
然后阿俊又对家里人说到网吧查信,于是叫上我一起出去了。我们坐在鼓楼旁边的台子上,那是蕙城城中心,台子被大树遮掩,别人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能欣赏小城仅有的繁华。
我问阿俊为什么带我来他家,他回答没有原因也没有目的,放假的几天想和我在一起。我又问他有没有带他那位大学同学来过,他回答有。我再问他有多爱我,阿俊转过头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们四目相对,阿俊低声说:你知道的。我们静静地牵着手坐到深夜。***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从宿舍钻进饭店,再出来时已经茫茫夜色。
雯姐电话里多次提醒我,草绿了花儿开了,老麻雀一窝又一窝孵出瞎家雀,猫儿整宿的春叫,但周航迟迟不来,好象在躲着她我可没躲她,只不过阿俊够霸道,占用我太多精力,我就没有找姐玩儿的兴趣了。
阿俊曾问我喜欢男的多还是喜欢女的多,我给他的答案是大雨为我作的。其实我没怎么想。甚至我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或者异性恋,我都没太琢磨过。
从摸弱智女孩事件被曝光,又被高瘦男人诱导着为他手淫后,我就认为自己臭不要脸,流氓一个。
后来我成天旷课,已经认定本人无可救药。那时我妈总在我耳边为我描述犯罪分子因打架杀人被枪毙时的画面,听得我厌烦,但我意识到杀人的后果最糟,至于性的方面,我跟女的干还是跟男的偷偷摸摸,反正不是琉光水滑般
好孩子做的,都够恶心,也都没死罪。后来我了解到有不少人为搞清楚自己是爱同性还是爱异性而困惑,我理解不了,鸡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在怀疑什么?还有那些为自己是个同志而痛苦挣扎的人,我觉得他们活得太累。雯姐说我这样的人,以后一定把个丑女娶回家。
我问为什么,她说追我的小女孩我一个也看不上,能看上的我更不搭理人家,孔雀尾巴翘得老高,所以到了非娶不可的那天就只有凑合了。
雯姐说的有点道理,屈指算算与我谈恋似的闹那么一场的几个人里,姐是唯一的女性。姐的房间比起阿俊的差多了,感觉象饭店。五星级饭店里“如家一般享受”的口号喊得山响,看来家才是我们追求的最高目标。我躺在雯姐的沙发上,她正在卸妆,又很仔细地往脸上涂抹晚霜。赵雯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不下20种,钱刚似乎比她的更多,他那两吊钱全放在这上了。
阿俊也有,不是很多,他说有些所谓进口或者合资的品牌不少是草台临时搭班…纯属骗人,他在网上查询密密麻麻的英文,告诉我哪种比较好。
雯姐打扮过了,她走过来依在我身边。莫言的《丰乳肥臀》里,男主人公迷恋女人的乳房几乎成癖,最后只好以缝制胸罩为生,我想我也有那么一点。
姐的那对大咪咪一贴上我,我就不自觉地伸手抚摸,可摸了一会,下面半软不硬的,我抽出手,看着姐开口:“…我交了个女朋友。”姐一愣,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也不告诉我!”语气有点酸。
“今年春节认识的,快半年了。”“怎么认识的?”姐说着,脸上的表情自然些了。“别人介绍。”“多大呀?做什么工作的?”“和我差不多,大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