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感受到内心的刺痛与冲动,那种痛苦与快乐掺杂的感觉是那样强烈,强烈到他想把花开吞下肚去,他轻轻地咬住花开一小块皮肤,花开微微微皱眉,简明问:“如果我说爱你,是不是可笑?”
花开微笑:“对你来说,是可悲。”简明叹息一声:“靠!”是的,是可悲。简明握着花开的手,问:“我送你去戒毒好不好?”
花开笑:“即使真的能戒掉,我仍是一个男妓。”简明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投资,做一点小生意。”
花开笑:“大人,按次给钱与一次性买断,只是方式不同,没有质的区别。”简明怒了:“那怎么办?我又不能娶你表达敬意!”花开笑。简明也笑了:“要不,去美国结婚吧。”
花开再笑。简明气馁,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不是就爱他现在这个状态吗?如果你想改变他,为什么不干脆去爱别的人呢?简明搔搔自己的头发,困惑,难道他喜欢的正是这样颓废这样悲哀这样美得象一朵婴粟的花开。
简明给花开倒水,手臂环过花开的肩,喂他喝水,花开的肩膀很瘦小,在简明的怀里象个孩子。
简明觉得自己好似在幻觉中,他折磨这个孩子到他昏迷,可是这个孩子醒来,没有愤恨没有恐惧,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真的吗?还只是幻觉?花开喝完水,轻声道:“有点冷。”简明一愣,屋子里很热,花开又盖被,怎么会冷?简明摸摸花开的额头,不热,不但不热而且冰冷潮湿。花开低声哀求:“简明,让我出去买点药。”
简明愣了一会儿,才又想起花开是个需要药物维持正常生活的人,他想了想,问:“我让医生给你注射安眠药与杜冷丁可好?”花开苦笑:“那不是差不多?这种药换成那种药而已。”
简明道:“差好多,花开,注射海洛因,很快就会死。”花开的眼里又露出一点迷茫:“那也没什么不好。”简明道:“放屁,等我厌烦你了,你再死不迟。”
花开笑:“简明,你倒坦白。”简明说:“先戒一阵子吧,你看你,脆弱得象个瓷器,一碰就碎了。”
花开笑:“啊,原来是怪我太脆弱。那我非强壮起来,让大人玩个尽兴不可。”又讽刺,可是简明对花开的讽刺总是无可奈何,他任由花开撩拨他的情绪,发现自己虐待他人身体,却任由他人虐待自己人情绪。<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