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花开要简明带他去散步。空气清新,花开深呼吸:“多好的味道。”简明笑:“你的鼻子还能闻到味道?”花开有一点黯然,淡淡地:“快了,已经不象从前了。”
简明道:“快回头吧。”花开笑:“子非鱼。”简明道:“我虽然不是鱼,可也知道水太浑,鱼会缺氧而死,这是常识,不是非做鱼才能知道。”
花开笑,指着只余一点点的天边余晖:“看,多美丽,如果有一日不能看了是否可惜?可是我在梦里所见,比这个又美丽百倍。
象你,成功富有,大权在握,可以买下所有你喜欢的东西,包括我,可是你的快乐不及我的万分之一,你可以快乐很多年,我,把一生的快乐浓缩了,明白了吗?有时也觉得惋惜,有时,又觉得人生痛苦多快乐少,不值得挣扎下去,早点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说,你生命里是欢乐多还是痛苦多?值不值得熬下去?”
简明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讽刺:“花开,明儿我就同你一起吸食海洛因去!”花开笑了。简明说:“花开,你甚有盅惑力。”花开道:“象婴栗。”
简明点头:“对,象婴栗,美丽的外表,诱人的芬芳,爱上之后,才知,全身都流着有毒的液汁。”花开叹息:“我身不由已。”
走了一会儿,花开打个呵欠:“累了。简明要往回走,花开已就地坐下,伸展四肢:“一直想在草地上睡一觉。”简明笑:“蚊子叮死你。”花开笑得诡异:“不会,我全身是毒,没蚊子敢叮我。”
简明扬扬眉,气:“蚊子咬死我!”花开大笑,然后伸手搔搔简明的裤子底部:“放松,坐下。”
简明发现自己对局面失去控制,这个小子,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笑:“你在玩火,玩出火来,你要付责任。”
花开翻个身,四肢着地,如只狗一般,用头去顶简明,简明笑着倒在地上,抱住花开的大头,笑。然后觉得裤子底下一热,原来是花开在吹热气,简明说:“呵,花开。”
那只手解开他的扣子,拉下链子,简明说:“别,会有人看到。”花开轻声:“理他。”温热的舌头已贴在简明身上,呵,理他,简明一边四望,一边全身激荡颤抖,真的,理他呢。这里是他的地盘。天空蔚蓝,白云悠悠。身下被压断的青草阵阵传来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