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怎么能就这样错过?这是逃避!稍事休息,他便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观看,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不得不移开视线或者干脆闭上。
如此反反复复,他在极度的羞惭和理智的强迫性观看中挣扎,身心如陷地狱,备受煎熬──如果真的有地狱,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最后,带着一种自虐的快意,他索性睁大眼睛,直直地对上清孝的眼眸。
“你会理解的,是么?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过。”他在心里轻轻地说。身体突然一颤,对方在冲刺,撞击,正好顶在自己的前列腺敏感地带。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传来,性器已经在慢慢抬头。这就是忍解开他贞操带的原因吧,就是有意让他在清孝面前,展露出淫荡下贱的一面。
控制不了身体的反映,他惟有紧咬住唇,避免发出丢脸的呻吟。在敌人身下达到高潮,还不如在妓女身上体会极乐。
羽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清孝笑着把他推进妓女房间的情形:“你也该做个真正的男人了!”他大笑着关上门,留下羽独自一人手足无措地面对着一脸媚笑的妓女。
羽还记得那是个夏天的夜晚,风很轻,花很香,那个女人…其实也不算难看。
但不知为何他做不下去,特别想到清孝还守在门外等着“验货”更觉心烦意乱。最后他胡乱塞给那妓女几张钞票,逃也似的溜出门,劈面却碰上了清孝。
清孝正靠在阳台上抽烟,浓黑的夜色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眼里没有戏谑,倒有着一丝忧伤。
“呃,你怎么了?不是该在那个女人床上么?”他很白痴地问。清孝叫的是两个女人。清孝笑了笑,捻熄了手中的烟,朝他走来:“这话我该问你吧?开苞的感觉怎么样?”
他应该大大咧咧地耸耸肩,说句“还不错!”或者“也就那样”诸如此类的话。可他实在太老实,居然呆呆地坐到了沙发上,半天才道:“不知道。我没做下去。”清孝一怔:“怎么回事?露易莎的服务态度一向不错。”他皱皱眉道:“不知道。总觉得不干净,浪费在妓女身上觉得很亏。”
他抬头看着清孝,笑道:“再想到你这家伙守在门口,再好的兴致都没了。”清孝狐疑地瞧着他,唇边突然勾起一丝诡秘的笑意:“真的是这个原因?我说,你不是同性恋吧?”
“去你的!”他一拳打在清孝身上。清孝笑着受了这一拳,继续取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他真的有点恼了,怒道:“我这叫洁身自好,你才是同性恋!”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别生气。”清孝笑着搂住他,眼里闪过一抹奇特的温柔:“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好…”那是一两年前的旧事了,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清孝那带笑的眉眼,奇异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心头大震,突然明白了清孝那眼神的含义,那些以前被粗心的他所忽略的细节。
那些耐心的指导,细致的关怀,多次的欲言又止…这次热情的邀约,一定要他看看自己工作过的农场…在面对绑匪时,宁肯自己遭擒也不肯放弃他…
他还记得那手心传来的温度,他还记得那眼底的温存…忍还在他身上辛勤开垦,前列腺传来一波又一波快感如电流般袭过,那些记忆的碎片如万花筒般在他眼前晃动,带来阵阵甜蜜的凄酸。
他在痛苦与狂喜的两极间挣扎嘶喊。为了过去。为了现在。
为了那渺茫不可测度的未来。身体被劈开,情潮在汹涌,在对方喷出体液的那一刻,眼前如有白光闪过。
射到体内极深处的热液烫得人全身发抖,毕生的爱恨如同火山般喷发,他狂嘶一声,晕厥了过去。
──他竟然在忍的强暴下,在清孝目光的注视下,达到了高潮。短暂的晕厥后他清醒过来,忍正嫌恶地把玩着他还沾着浊液的性器,似笑非笑地道:“前列腺受刺激是会产生类似高潮的感觉,可光从后面做就能射精只能说是天生淫贱了。
你该不会说这次又是我强暴你吧,叫床叫得那么大声…”羽恍若未闻,刚发现的事实仍让他心神震颤不已:那是清孝奇异的眼神,那是自己莫名的情愫…
这个调教所,竟然像一块魔镜,把平时完全忽略的细节,不曾察觉的心绪,全都放大了千万倍,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苦涩地笑了,流下了幸福而又凄苦的泪:为什么,会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会在他最需要扞卫自己心灵的时刻,才蓦然发觉,原来他已经遭遇到生命中最美丽的奇迹──爱情。
---盒子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着若干大小不一的男形,忍拿在手里的,是最粗的那一根。
羽恐惧地看着那粗如儿臂的男形,不是担心放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而是惊觉自己竟已轮到了使用最大号男形的时候,那么自己失陷在这里已经有多久?
刚来的时候他试图记住日期,可是独处的时候,双手永远被绑缚动弹不得,不是反铐在水泥地上,就是悬吊在调教台上,完全找不到机会做记号。
他只得在每天入睡之前,强制自己记得天数,反复默记在心,第二天再多算一天。
虽然几乎每天调教结束后都精疲力尽,甚至常常以昏迷告终,但只需要记得一个大概数字,倒还不太困难。
可不知怎么的,好像被忍察觉了,于是常常给他戴上眼罩,绑成一个固定的姿势,稍事休息让血液循环恢复正常之后,又换成另一个固定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