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又在他的大腿上抽了一记,淡淡地道“除了绝对服从,你没有别的出路。”鞭打终于停止了。冰冷的手隔着乳胶手套放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施压,感受着他的心跳。
等待着他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后,才用那种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音调继续道:“希望这五下鞭打能你记住这一点。现在你要学习另一课──如何侍奉你的主人。”
“奴隶的身体是属于主人的,你的感受无关紧要,主人的感受才是一切。所以…”冰冷的手一路向下,猛地捏住了他的下体。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突然被别人掌握,羽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所以,对于主人而言,你这个玩意儿是讨厌的、多余的东西。”
那人用一种令人憎恶的语气说“你也不用指望今后还会用它插入别人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它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小便。这只是排泄器官,不是性器。”
“奴隶的性器,是一上一下两张口。”那人放开了他的下体,手指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打转“因此,你的嘴巴和后穴,就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你生存的唯一价值,就是用这两张口去侍奉你的主人,让他得到快乐。”
“这就是你人生的全部意义。”“奴隶是卑微的,他一无所有,不被人需要,没有人爱。你是否有过站在人群中、依然很孤单的感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停下来关心你?那些身份、地位包装出来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
真实的你,只是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可怜虫而已。”
“如此荒谬的生活必须改变。抛弃掉那些世俗的、外在的东西,向一个你所信赖的人全身心地奉献自己,让他完全地占有你,为他而活,让他快乐,你也会得到快乐,那是被人需要的快乐,真实的快乐。你不再是独自一个…”那恶魔滔滔不绝地讲演着,带着蛊惑人心的激情,羽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沈了下去。
这人不是变态杀手,却比变态杀手更可怕。杀手也许会切割他的肉体,这人却是在切割他的灵魂,一刀一刀地零切碎剐,硬生生地从他的身体里剜出来,丢到下水道里冲走。
“他在撒谎!”他想对自己这样说,但却做不到。在那满篇的谎言里,有一些真实的东西,他无法否认,无法抗辩。孤单的公寓里,只有电视机的响声…漫长的黑夜里,跌倒了永远没有人搀扶…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做一个失去自我的奴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做一个失去自我的奴隶!
羽在心里狂吼,恶魔那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仍在耳边响起:“向你所爱、所尊敬的人完全奉献你自己,与他灵肉合一,让他占有你的身体,占有你的灵魂,那是世间最神圣、最美好的事情。你曾经尝试过么?…”发觉自己无法抵御这声音的渗透力,羽决定放弃。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思考问题。他知道这个人对他怀有恶意,这就够了。
不用去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谎言。好好地睡上一觉,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让混乱的大脑重新恢复正常运转,那时再来应付吧。
虽然戴着眼罩,他还是闭上眼睛,调匀呼吸,假装没有感觉到那只在自己身体上不断游走的手。
自他被绑架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黑暗的来临。这并不困难。一轮又一轮的挣扎反抗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和体力,又一直被人下药,头脑本就昏昏沉沉。
放松身体后不多时,意识已渐渐变得模糊,那恶魔的声音也渐行渐远,象遥远山谷里的回声,虽然还在无意识地回荡,但仍然慢慢地低弱下去。
手腕一阵刺痛,尖锐的针头钻进了他的皮肤,有液体注射进他的身体。“天!这魔鬼又想干什么?”刚刚袭来的睡意被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驱散得一干二净。
“下面的经历会让你对自己的处境有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所以我希望你能完整清晰地感受每一处细节。”
那声音又变得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这针药剂可以让你在过程中保持清醒。”“木户,你进来!”有人应声而入,接着是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然后是水流声。
滑轮在转动,发出吱吱呀呀类似老鼠啃噬铁器般令人牙酸的声音。羽憎恨自己太过活跃的想象力,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却目不视物一无所知的感觉真能让人发疯。
突然,他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向上拉起,离开了桌面,四肢凌空,他差点脱口惊叫,还好马上就降落下来,重新落到平面上。
应该是粗糙的水泥地吧,硬硬地抵着背脊,臀部接触到的则是光滑而冰冷的瓷砖,四肢仍然悬空。有人抓住了他的大腿,不是戴乳胶手套的那个人,是进来的那个木户吗?
正思忖间,一节尖而细的东西猛然塞进了他的后穴里。他再也忍不住叫喊,面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安静!”那人厉声喝着,拍打着他的臀部,要他放松。但这丝毫缓解不了他的惊恐,当一股冰冷的水柱冲入他的直肠时,恐惧达到了顶点。
挣扎叫喊是没有用的,他早已明了这一点,可是明知道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可能呆着一动不动。
反抗,被掌掴,直到水流停止输入他的体内。双腿也被放了下来,但仍然大大地张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