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呀…”原来还有这件事可以利用啊!俞平别有深意地一笑“臣看他那时睡得正熟,就忍不住…”帮他盖件衣服以免着凉而已。
“你!”独孤焰得知始末,压不下心中浓浓的妒意,一拳击向俞平,将他打得倒坐在地“你敢碰他?他是我的!”
痛死啦!抚着被打的地方,俞平却暗自叹服了声:皇上不愧是练武之人,出手又快又狠,连他这个将军都没把握能躲得过。
“臣愿意为了所爱承受皇上的怒火,只希望皇上别再纠缠他。”俞平坚定地看着独孤焰,眼神好象在告诉独孤焰:怎样,你能吗?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既然不爱,又何必苦苦纠缠?这样挑衅意味浓厚的话,果然让独孤焰更为光火“谁说我不爱他!”
独孤焰大吼“我比你更爱他,他是我的!只属于我!你敢再对他乱来,我肯定让你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宣告他对范文晔的情感,回荡在房内,久久不散。真是的,皇上早点说不就好了?害得他牺牲自己挨了一拳,瞧皇上,爱得连朕都不说了。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他?”“我怎么知道!”独孤焰气急败坏地看向俞平“后来才察觉到的啊!谁知道…可恶!”用力槌了下桌子,独孤焰懊恼地跌坐在地“你也不知他的去向…那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独孤焰喃喃自语,口气中尽是悔恨与无助,他不想就终于结束呀!却不知如何能够找到范文晔重新来过。看着皇上的痛苦,俞平虽然很想帮他,但是说实在的,他“现在”的确不知范文晔的去向。况且,范文晔爱皇上吗?对火暴、易怒、自我的皇帝,他只能感受到范文晔心中的惧意而已。
这样的事只有一方着急是没有用的,何况范文晔一直很想到外头游历一番,怎可大费周章出了城,走没两步就折返?而且,如果不先让时间淡化一切,以范文晔的个性,断不可能重新接受独孤焰,还是缓一缓吧。
但是,就让皇上这样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唉!忠臣可真难当。“皇上,臣是真的不知晓范大人的去处,但日后他也许会与臣联络也不一定。”这可是事实喔!“然后呢?”独孤焰可不会傻到去相信一个“情敌”的话。
“呃…”感受到皇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俞平只好努力澄清先前的谎言“臣刚才说喜欢范大人,是和皇上的喜欢不同,纯粹是结拜情谊。”
独孤焰闻言,俊眉一挑,仍是狐疑地问:“那你还吻他?”这一点非常重要,他独孤焰是绝对无法在这一方面心胸宽广的。
“臣并没有说吻他啊!臣只是帮他盖衣服而已。”“咦?”独孤焰回想当日,那时范文晔身上的确披了件衣服!瞥了眼俞平似笑非笑的表情,独孤焰脸不禁一红,先前自己的嫉妒竟显得可笑幼稚,随即而来的是心情被探知的羞怒。
“俞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堂堂的皇帝殿下!俞平可没被吓到,心里还在打趣:哇!
天下红雨了,皇上居然会脸红?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足无措?真是一大奇观,范老弟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俞平底下头边掩饰自己的窃笑,边道:“臣不敢,臣允诺如有范大人的消息,一定会告诉皇上,”
但可不是马上,俞平在心中补充一句。“相信范大人他最大的盼切,便是皇上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英明君主,专心于国事。而寻人方面,臣会竭尽所能去找。”
独孤焰自然知道范文晔心中的想望,他也相信俞平是一诺千金的人,只是听见俞平和范文晔类似的劝告,还是让独孤焰轻哼出声。
“哼!”谁准他和他说相同的台词了?***离开京城的范文晔,先从渭河渡口上了船,便一路随渭河而下到黄河交界,饱览两岸风光。他在华山参观了许多的道观,虽然时值秋冬,看不见百花盛开的美景,但是白雪纷飞,洗涤了他一身的俗虑。
而洛阳古都,亦可比美首都长安城的规模,城中的白马寺僧极多,在皇龙王朝兼容佛道的政策下,抄经习经的人亦多,呈现一副安详和乐的景象。
这一路游山玩水下来,范文晔穿着干净却破旧泛白的衣裳,而吃住亦是随意,是以未曾有人察觉,他便是京城名声响亮、弃官消失无踪的尚书大人。
眼界开阔,心情亦开朗许多,纵使吃的并不是山珍海味,但范文晔的气色较以前可是好了许多。他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烦过往的一切,就像这些沿路的风景,过了,便抛在脑后。
当他来到山东,已是积雪消融、新芽渐萌的日子。看过孔圣人的故居,范文晔登上泰山,昔日孔子曾说过“登泰山而小天下”在山巅凉亭闲坐,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平原。初春的风仍带寒凉,范文晔不禁想起小时候摇头晃脑背论语的情形,童年的回忆是甘美的,他在爹娘的庇阴下无忧成长,爹总是抚着他的都,期许他未来能为国家效命。
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达成爹的期望?这几个月来,他听到了许多皇上的治绩,除了讨伐新疆叛乱之外,更废掉许多不合时宜的旧法、废黜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