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红玉在手术室?别开玩笑了!”花子盱不相信。将近两年找不到的人,他就不信此时会出现在罗马,而且还是在这家医院。
“是真的!有一名渔夫救到他,总之,你跟我来就是了。”二话不说,布莱德架着花子盱疾奔手术室。当花子盱看到躺在手术台的阙红玉时,他也吓呆了。没错!是阙红玉。
“他?”“先别他了,救人要紧!”布莱德为花子盱披上手术衣,也在一旁帮忙。这一天对他们两人来说真是个刺激高兴、又紧张的日子。在布莱德亲戚家中的阙兰石在接获消息后,马上放下手边的事奔来医院,为的就是见见他们找了快两年的二哥阙红玉。
“请问布莱德医生在哪里?”阙兰石问着,因为太过匆忙,他忘记记下阙红下的病房号码。护士小姐看看他,亲切地说:“B栋,加护病房,十二楼。”
“谢谢你。”阙兰石急忙往加护病房冲去。当他打开门时,布莱德比着手势要他安静来。在没有任何一丝嘈杂的声音下,阙兰石只听到机器的声音,是辅助呼吸器跟心电图表仪。是阙红玉!真的是他二哥,阙兰石惊讶地捂住唇,他的眼眶泛着泪水,即使只要些许靠近二哥的身边,就好像快要支持不住似的。
“布莱德,二哥…”他小声地指着躺在床上的阙红玉。“他受伤,而且很严重,再晚半小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布莱德回忆起花子盱严肃的表情。对他而言,如果手术失败,他将失去一个今生重要的朋友,所以他格外的小心。
“二哥,他没事吧?”阙兰石无法平复那雀跃的心以及痛苦的感觉。“最严重的伤口之一在左胸,靠近心脏的地方;第二在右腹,伤及到内部、第三在右胸,肺部也受到严重的刀刃伤、最后还有他后脑的撞击伤。
听老渔夫,好像是被海浪卷上礁石时获上的。总之,不是一时就能复元的。”这是他目前见过最严重的伤势,而且竟然还没有死去。
“二哥…”阙兰石小心翼翼地走到二哥身边,轻抚着他冰冷的手。是谁这么狠心伤害他的哥哥?是谁绑了他?到底是谁?他忍不住的落下泪。此时,花子盱已经听完渔夫的叙述回到病房之中。
“花大哥,老渔夫他怎么说?”布莱德问。花子盱却不发一语,只是紧盯着陷入昏迷之中的阙红玉,最后他下了决定。“布莱德,你家有私人医疗用的专机吧?”他问。“有的。怎么需要用到它吗?”布莱德讶异着。
“待会儿将红玉送回纽约,对他人曾在医院出现过的消息统统封锁。那老渔夫我也告诉他,如果他想活命,最好装作没看见、也没救过红玉,他已经答应我了。
还有,刚才帮忙救护的人也要通知他们。”花子盱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阙红玉好,以免有人找上门来,到时要走就来不及了。
“哦!好的。”布莱德知道花子盱的用意,随即打电话吩咐家的佣人,请机师将专机驾驶到医院天台停机坪。今天,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罗马。***“请问您是在哪里发现到他的?”花子盱问着老渔夫。
“是在海上,但是在礁石区一带。”老渔夫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余悸犹存。
“他就趴覆在瞧石上,全身都是血,可能是因为在被浪卷上礁石区的同时,头部碰撞到,所以我也受了伤,其它的伤口,我一看到差点晕倒。”
“他的胸前分别有像是枪伤与刀刃所致的伤口,右腹部也是。当时他的呼吸,脉搏都很微弱,几乎快要死了,还我好带着他加速驶离,将他带到医院,否则人家还以为我这老人谋杀这外国人呢。”
花子盱一听完后便跟着渔夫说:“老人家,记住您今天跟我讲的话,绝不可以传出去,否则您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有人问起您这推卸事,您也要说不清楚、不知道,如果您还想多活几年的话。”
他这么说并非全无道理。阙红玉失踪近两年,最后被人发现在海上,而且还受重伤,情形到底如何他无法确定,但最要紧的是得先赶将阙红玉平安送回纽约,至少能暂时脱离不必要的麻烦与纷争。
“您的损失我会赔偿,只要您记住我跟您说过的话说行了。”花子盱吩咐着一旁的随行者几件事情后,随即带着阙红玉与布莱德等人匆忙地回到纽约。
而此时,花子盱正看着玻璃内的人,也回想着之前的事。依红玉的身手,鲜少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除非他想保护谁,所以代他受伤;或是人太多了,才导致他一人无法抵抗。
如果同时是这两种情形时,那他想保护谁?又有谁想杀害他?他的思绪陷入紊乱中,直到有人唤醒他。“喂!子盱,你从一回来就盯着红玉瞧,这不太好吧,难道你还晓得红玉爱吃醋的大哥吗?”
上官雪也指着在无菌的加护病房外的阙澄惊。打从阙兰石通知阙澄惊后,他马上就冲到这家医院,守候着阙红玉。花子盱告诉他们七曜最好把阙红玉回到纽约的消息封锁,等到事情结后再来决定。
“雪也,老大人呢?”“他在家。听说有人来找他,他暂时没法来看红玉,但他有吩咐,就跟你的说法一样,红玉的消息一概不能走漏,至于游泷和天照两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