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损伤你的重要的鼓手的…脸的。”我转身,把门重重甩上。从路过人的神色和立即又避开视线的做法来看,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吓人。***
然而演唱会一天天要过,而生活也还是要继续。除了那四个问题人物外,又多了一个让我头疼的因素。梅。
无论怎么劝说,她也不肯回去。事后冷静,我曾经庆幸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让她少女脆弱的心灵小小破碎了一下。
心这种东西,碎得越早越好。否则将来年纪大了,就更难收拾。我忘记了一点。我们家族的女人,似乎都是很擅于把破碎的东西给再拼回去的。“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一开始有点难以接受。”梅说。
瞥了我一眼。她没说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大概是期待我问。她好象忘记我们家族女人的另一个特点,就是绝不满足他人无聊的虚荣感。所以她只有继续说。
“何况现在想想,这也是满正常的事情。我是说凯和菲在一起,总比菲被别的什么女人给抢走要好多了。”我挑眉,对她的思维逻辑不敢恭维。
“而且小菲因为那件事情,所以一直觉得有点对不起我。”说得一脸陶醉。我把杯子放下。“你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
梅还有一个家族特性。对于任何不爱听的话可以当作没听见。对说这话的人,则可以透明化处理。而现在在她的眼中,我一定是早就通透明亮了。
第二天正忙到晕头转向,接到费希特的电话。“有空出来一起吃顿饭吗?”我感到希奇。什么时候公司里的法律事务要通过出去一起吃饭解决了。可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答应。“是你那乐队的事情。”果然。我一边享用着餐后的甜酒一边听他说。
我很喜欢费希特的这个习惯,他把一切坏消息都留在吃完饭以后说,免得人听了消息之后吃不下去。
不过我恰巧是那种烦恼越多吃得也就越多的女人。我听着他讲我那乐团的演出票如何在三小时之内全部卖光。
“这不是好事?”好事是好事,问题是票都到了哪里。热门的乐队,票在三天内卖完,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但象这次的情况,一旦传出去,势必引起记者的好奇。
而一旦有人因此展开调查,也许就会麻烦。因为85%的票,是被我们那可爱的主唱的Darling下控的企业以团体票的形式买走的。我叹了口气。一直还满感谢那个大哥没给我添过麻烦。现在看来,原来是要留到最后呀。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是戴尼尔来找我谈。直到喝第二杯红酒才想起来。戴尼尔是不知道乐队里的主唱是黑帮老大的情人的,就象他不知道凯和菲尼克斯的关系一样。
毕竟是上层,办事也办得高明。而我就是一辈子劳碌命,给人家跑腿点钱的份。不过正如之前所说的,人生本就不公平。认识到这点,乃知足常乐之本。
所以我继续和那律师喝酒,过了一会,才向他提了一个问题。如果,当然,只是如果,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14岁的少年发生性关系,那么从法律上到底应该怎么判定?“奸淫罪。”他很肯定地说。
无论双方的实际关系如何,也无论是否自愿,只要一方的年龄没有到法定年纪,都可以提出诉讼。
“当然,前提是有人提起诉讼的话。你也该知道,民事案件,一向如此,不告不究。”我点头。这点我之前也知道,跑来问费大律师也只是想更加确认。我喝着第三杯餐后酒,一边和费希特说着有的没的新闻,一边在心里想一些事情。
快要离开餐厅时接到梅发到手机上的消息。“我们正在一起,好玩,要不要过来。”后边是一个地址。我把消息往后翻,看到了来电号码,觉得心往下一沉。
和费希特告别后,架车直奔消息里显示的那地址。一个单身女人在那附近走,相当的惹人注目。
好容易找到那家名字奇怪的酒吧,我走了进去。台上表演的人演得正卖力,底下一片喧哗,空气中是皮革,烟草,酒精和性的味道。我在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找到了一脸兴奋的梅,不理会她的招呼,直接跨过去,抓住她身边那男人的领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咬牙的声音。凯耸肩,一脸与己无关。“地方是你妹妹自己挑的。”“你他妈地少给我装蒜,我是问你接近梅到底有什么目的?”
梅拼命拉我坐下。而旁边桌上的客人已经开始朝这边看。很好,明天报纸就会登出,即将开始大型演唱会的乐队鼓手,出现在一家以BDSM表演为主的俱乐部里,身边陪着一男一女的两个经纪人,身边还带着没满18岁的妹妹。<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