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肥战战兢兢地瞪了他片刻,确定他不是在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床角里爬出来,裹了被子准备睡觉。刚刚闭上眼睛,便听某人可怜兮兮道:“小肥,我现在还难受着,你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么?”
朱小肥睁开眼睛,顺着荣越的视线往下一瞧,便见到他身下狰狞怒张的昂扬,小胖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在某人无比哀怨的目光笼罩下,朱小肥很快生出了内疚之心,只能硬着头皮认命地握了上去。
虽然这种方式对荣越来说不得尽兴,但特殊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分房睡了三个月,如今又能将小肥猪重新搂在怀里同床共枕,也算是一大安慰了。
三天后,两人顺利抵达南津。不过离开半年,南津朱武分馆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还未进门,便能听到里面火热激昂呼喝震天的练武之声。
荣越在此处呆了六年,也是在这里由一名武功低微处处遭人白眼的小厮成长为一流高手,所以对这里还是很有感情的,站在宏伟气派的大门外难掩激动之情和与有荣焉之心,毕竟南津朱武的创立到发展至如今的规模与他的辛勤劳作分不开,便如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般。
门卫还没换,还是原来那个黑壮如铁塔一般的老唐,见到荣越眼中便是一亮,夸张地大呼小叫“哎哟哟,我没有眼花吧,这是谁回来了,荣大总管么?”
朱小肥一脸好奇,荣大总管?听起来很风光很有派头啊!根本不像一路上某人说的那么惨,什么从早到晚做牛做马任人使唤什么的。
哼,真是可恶,又被他骗了。荣越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讪讪地咳了一声,与老唐打了个哈哈,便领着朱小肥进了门。
老唐没见过朱小肥,按规矩应该盘查登记后才能放行,然而荣越在武馆里虽然地位不高,但毕竟不是一般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朱小肥穿得一身光鲜贵气十足,老唐只当他是新来拜师学艺的,调侃了荣越两句话就痛快地放两人进了武馆。
来时的路上朱小肥便提出这次去南津武馆要隐瞒身份微服私访,他也是听过类似的故事觉得新奇有趣想要效仿一番。荣越也怕朱十公子亮出名头后会被武馆当菩萨一样供起来,让自己束手束脚没了亲近的机会,便欣然同意了。
荣越对武馆可谓了若指掌,一路入内一路向朱小肥头头是道地介绍,朱小肥就算对武功不感兴趣,但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此时武师们正带领各自弟子专心练武,倒无人注意荣越与朱小肥的到来。荣越正说得口沫横飞时,斜那里突然袭来一股掌风,凌厉迅疾,咄咄逼人。
朱小肥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摔一大跤。荣越适时将他扶住,脚下一错带着他滑开数步,旋即回身与骤然发难之人斗作一团。
朱小肥定了定神,才看清偷袭荣越的是一名身着赤色武师劲装的年轻男子,当下心中讶然,荣越与这名武师有什么深仇大恨么,居然一见到人二话不说就打了上来?
那武师比荣越略矮一些,身形削瘦,皮肤白净,眉目斯文俊秀,看模样像是一名读书人,只是拳脚毫不含糊,招招狠辣,与荣越一时间竟打成了平手。
朱小肥在一边提心吊胆,暗自为荣越捏了一把汗。荣越一身青衣磊落,那武师一袭赤服如火,打斗间青红交错煞是炫目,看得朱小肥眼花缭乱。百十个回合后,终究还是荣越技高一筹,反扣住那名武师的双腕令其动弹不得。
虽然被偷袭了,荣越显然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打趣道:“半年不见,苏大教头上来便送了如此厚重的一份大礼,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苏子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愤然道:“混蛋,你弄疼我了,还不快放手!”荣越依言放了手,兀自嬉皮笑脸地道歉:“对不住,小弟一时大意用的手劲大了些,苏大教头千万莫怪。”
苏子玉揉了揉手腕,哼了一声,翻他一个白眼。朱小肥霎时放下心来,这位苏大教头和荣越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情形分明是十分熟稔的知交好友嘛。<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