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在父皇将近立嗣的那段时间,你的任何举动都将是对手的陷阱,四皇兄为了一点点笑事就和一个宫女大动肝火,证明他不是做天子的资质。”恒夜冷漠的说道。董雪卿不禁心中一寒,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君王是如此的城府和老谋深算。
“当然,那次看到了你,是最大的收获,至于皇兄,他迟早都是要败在朕的脚下的。”恒夜看出了董雪卿的默然,他颇有意味的笑了笑,加重了揽住他纤细身子的力度。
“皇上,我好累。”董雪卿微微挣开了恒夜的搂抱,转过了身体。恒夜将脸紧紧贴在对方光滑的背部,大手轻轻抚上那娇艳的乳头“朕的东西永远都跑不了,雪卿,你说呢?”
他一边低低的说着,一边在那细长的脖子上留下霸道的吻痕。“那个傍晚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夜…我们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戏弄…”
董雪卿伤感的回道“我怎么可以对抗天意…”“也不可以再对抗朕。”恒夜坚决的说道,下意识的紧抱住他“朕不想再为你伤心了…”
“皇上…夜…”董雪卿哽咽唤道这个所有人尊讳的名字,转面伏在了恒夜的怀里,低低的饮泣着,无奈的,久久的。
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床前脱漆的地板上,微热的夏夜时时因打更鸟的啼叫声显得寂静和凝固,谁也预料不到命运将会如何安排自己,董雪卿惟有紧紧的靠在这个万民主宰的胸膛上,除了他,自己还能靠着谁呢?
从皇上夜夜光临后,皇太后就不再安排董雪卿做任何的公务了,茹妃忍受着嫉恨的煎熬冷眼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据说,近来,西妃焦躁不安,食难下咽。连胎气都有了影响。
“陈公公,你就告诉我吧,皇上到底去了哪儿?”西妃质问着陈总管。
“我的贵妃娘娘,老奴真是不知呀!皇上对每晚的行踪只字不提的,我也急呀!”陈总管面红耳赤的解释着。
“我是无所谓的,但孩子,还未出世就面临着失宠,没了皇上的庇护,我们母子是死无葬身之地呀…”西妃说着,不禁流下了眼泪。
“娘娘,您可千万别难过,会影响孩子的,老奴自然会提醒圣上的。”“那我在这儿替孩子谢你了!”西妃感激的欠了欠身子。
“老奴担不起呀,您尽好的歇着,您肚子里的可是太子呀!”陈公公认真的说道,他极力的安抚着西妃,以后自己的生死荣辱可全在此了。
是夜,当恒夜面对大堆奏折起身时,陈公公不失时机的禀明近来西妃的情况。“皇上,西妃近来身体不适,毫无食欲。”
“你们没有好好伺候吗?御医没有日日会诊吗?”“但…西妃缺少的是皇上的恩泽呀!她是思念皇上您而茶饭不思的呀。”恒夜皱了皱眉头。
“好吧,摆驾栖霞宫。”一灯如豆,董雪卿在灯下细细的品着茶,门哗的开了,他习惯的看向来人,居然是皇太后和茹妃。
“不用惊诧,今晚皇上不会来了,他去栖霞宫了。”茹妃带着一丝讥讽说道。董雪卿马上收起微微的诧异,为皇太后和茹妃泡上了茶。
“无所谓,反正有人喝我的茶。”皇太后暗暗打量着他,端起茶来品了一口“可我们有所谓,你不要忘了,哀家让你再度得宠的最终目的,西妃狐媚过人,她现在又装病,皇上是很难脱身的。”
“她会病,我也会病呀。”董雪卿瞟了太后一眼,淡淡的说道。皇太后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一直害怕董雪卿脸皮薄,装清高,不会主动出击。
“太后不用操心,小臣自有分寸,”董雪卿正色说道“想来西妃身边您的耳目众多吧,但我不希望时刻在别人的监视下,希望太后体谅。”
“哀家明白,茹妃,我们走!”皇太后忍住董雪卿的气焰,甩袖而去。董雪卿漫步走向慈宁宫外,今夜尤其的闷热,连头顶上的星星都无力的眨着眼睛,他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他想象得到恒夜正如何的深情看着西妃,还有他们的未出世的孩子,如何温柔的抚慰着她的手,开心的猜测着是个皇子,还是公主…
他慢慢的走进了仅一人高的水潭,让冰凉的泉水冷却自己火热的身体和欲念,直到猛的打了一个寒战,才无力的走了上来,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即使觉得冷,他也不想换下湿透的衣裳,果然,不到天明,他就觉得口干舌燥,头痛痛,浑身发烫。“冰袋,奶娘,快给小雪拿冰袋过来!”朦胧中,他好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伸手在空中张晃了几下,每次发烧的时候他总是拼命的抓住他的大手,那样才不至于身心都漂浮在无尽的痛苦和火热中。但这次他什么也没抓到。
“许哥哥,…”他低声的呼唤了一声,开始失声痛哭起来“我好怕的。,”
“许严已是京城闻名的黑道头目了,官府一直在通缉他…”刘先的话回响在耳边。但董雪卿知道,如果知道他病了,许严一定会冒着天大的危险来看他的“他一定会来的,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