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真碍耳。
恢复了一点力气,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做口型:少废话!叫他来!
他凶狠地瞪着我:“你好,好啊!”废话,我当然好了。
这事是你干的?我张嘴。
他愣了一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是我!连你都不相信我?就算我想害他也会找其他方法。”他说,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目光很坚定“我绝对不会做危害到你的事,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既然这样,就别去伤害姜羽,那样也是在害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让他看得清清楚楚。崔言仪肩膀震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姜羽说要去解决一些事,托我照顾你。好笑了,你是我哥,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多嘴!”
很快就不是外人了。
关了灯,一片黑暗。
“今晚我睡在这里。”他说“有事就叫…”他猛地打住了,然后就听到旁边的床的咯吱声,他不再说话。
朦胧中,似乎看到个人爬上我的床,躺在我身边,我睁眼,竟然是姜羽。
“刚才有很多人来探望你哦,不过你睡死了不知道。还真想不到啊,我以为老头你平时只会得罪人,竟然还能有那么多人关心你,不过大部分都是以前的床伴吧,我想…”他继续罗嗦。
我瞪着他快速张合的嘴唇,撬开嘴巴,可以看到喉咙,因为声带的震动,所以能听到声音,而我…我用声音来交换的,究竟值不值得?
注意力全被他的喉咙吸引过去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姜羽被我压在床上,我的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
他没有挣扎,只是睁大了眼看着我。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的声音带了独特的鼻音,沙哑低沈“我说过爱你爱到杀死你的地步,其实说反了。”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他在说什么?
头脑没办法分辨,手却在用力收紧:全都是因为他…
“继续吧,只要再用力…”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却铁青了。
我猛然睁开眼,依然是独自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身上插满管子。呼吸急促,额头都是冷汗,我躺着直到呼吸平顺下来。做梦啊…还好只是做梦。
还好只是做梦?高兴个屁啊!梦中的不就是最真实的想法吗?没有谎言也没有恶意,赤裸裸的欲望。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在怪他,是他的错,本来变成哑巴的应该是他。
我摸着脖子上那条管子,不管怎样说话,都没用了。我是不是一定要哭,才比较正常?
咧咧嘴,却变成了笑。既然都是既成的事实了,哭哭啼啼顶个屁用!难道要我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别开玩笑了!
我揪着头发,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舒解心里的闷气。
没用。
我想喊叫,想有人听见我的声音,身体里面的细胞都在怒吼咆哮,我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它们的脉动,可我四周静得就像坟场。
这是惩罚吗?我根本没有做过错事!我没有医疗错失,我看到野狗不会去踢,虽然没什么良心但也不会轻易杀生,我不杀佟安逸,就会被他杀,我是自卫杀人,我没错!
谁都好,过来让我揍一顿,我给他钱!
“唔…”一声细小的呻吟唤醒了我,是崔言仪在睡梦中发出的。转头看向旁边那张床上的人,他面对着我,睡得很沈。
我张嘴,朝着天花板作出那几个字的口型。本来是很难开口的话,却轻易地说出来了。
原来没有了声音可以这么方便。在黑暗的房间里,没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真他妈的可喜可贺!
一直都认为太过轻易说出口的,就变成了谎言。而依靠旁人的提醒才能察觉的感情,根本不能维持得了多久,那种薄弱没有实体的东西,我不需要。
可我现在有小小的后悔。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跟姜羽说了。
第二天的手术很成功,也可以说是彻底失败。
我喉咙的管子拿走了,只留下一道浅红的疤,身上也不用再插那些东西,疼痛减轻了很多。
院长告诉我,我不可能再出声。换言之,没机会了。
语气肯定得我想一枪崩了他。如果不是刚做完手术动不了,我已经跳起来踩他了。
回到病房,妈和太极,还有崔言仪都在,却没有姜羽的身影。
床头柜上摆了很多的花束和礼物,很不吉利的样子。
麻醉还没退,身体毫无知觉,大脑好象也无法进行运转,心情更加坏了。
第84章
睡了醒,醒了睡,三天了,姜羽那混蛋像消失了一样,没有来看过我。打电话给他也没人接,我越来越不安,妈漫不经心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那小子命很硬的,而且,害他等于害你,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她怎么知道这句话的?我有些不自在,瞪了旁边的崔言仪一眼,他眼神无辜。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妈在骂人:“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说过不是我干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之前的呢?那些恶心的信又怎么解释?你哥精神已经很不稳定了,你小子要是敢再骚扰他,我剥了你的皮!”
“我只是想让那个小子认清他的立场!妈!你不是恨同性恋吗?为什么这次会妥协?”
沈默了一会儿,妈说:“儿子的命重要,还是原则重要,你说吧。”
崔言仪说不出话了。
心情突然好了一点。
体力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自己去上厕所了。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就往病房里挤。我的那些损友来探望我,听着他们喋喋不休地说话,我嫉妒得发疯。
“你想不想哭?”第二凛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可能是顺路过来探望我的。
什么?我皱着眉瞪他。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路边的野狗都比你强!”他挑剔地看着我。
妈的!这混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来找我晦气!如果我能说话,一定会破口大骂。
“你就是太固执了才会有这样的下场!”他继续说“佟安逸的事也是这样,如果你态度稍微好一点,分手分得漂亮,他也不会…”
那你要我怎样?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我为什么要说谎?他还强暴我来着,没强暴回去算给他面子了!
我瞪他。
“这次你也太大意了。那些恐吓信都寄了这么多,你竟然没有采取行动,被爱情冲晕头脑了?还是IQ变成负数了?”他幸灾乐祸。
我操你大爷的!我没力气扁他,只能朝他竖中指,凶狠地瞪他。
“就是这个表情,继续保持啊。”他拍拍我的肩“话说回来,那小子不愧是你养的,看到你刚才的死样子,就风风火火跑到我家把我劫来了,我家那口子还担心我在外面闯了祸呢!”
你看到姜羽了?我快速写下。
“那傻小子,他说你以前出了事,都是我把你打醒的,现在应该也能让你振作起来。”他用羡慕的语气说“哎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只要他继续留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啊!”是这样吗?
他瞥我一眼,一副“服了”的表情:“我说陛下你啊,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明明爱他爱得要死,却连一个字都不肯说,现在好了,以后都没机会说了,后悔了吧?趁现在还没死,将他绑紧吧,不要因为无谓的自尊而失去你想要的东西。”
这家伙嘴巴怎么越来越毒了?我压抑着怒气,写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他把我拖到医院要我自己进来。”
那小子在躲我?我皱眉,继续在纸上写:犯人找到了吗?
“怎么?那小子没告诉你?”他奇怪地看着我“你啊,实在是树敌太多了。不过这次好像有点棘手,那些家伙是来翻旧帐的。”
我没反应。
“佟安逸他大哥,放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次的事应该是那有恋弟情结的家伙动的手,谁叫你害死了他的宝贝弟弟。更变态的还在后头,你昏迷的那些天,有人送了花圈过来,喏,殡仪馆常常看到的那些…你养的那只野猫发飙的样子真好玩,我还以为他疯了,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才能制服他。说起来,你们俩还真像,都是疯子,哈哈…开玩笑的啦,不过之前的那些恐吓信嘛…”他揉揉下巴“你弟弟也有参与哦。当然,除了他们,也有其他的家伙。我说你怎么得罪了那么多人啊?真是得罪人多称呼人少!”
妈的,果然是这样。
“两杯茶都有下药,那家伙是想把你们俩都毒成哑巴!”
什么?姜羽他没跟我提起这件事啊。
“你妈也真夸张,你说你,又不是什么伟大人物,犯不着派几个凶巴巴的门神守着吧?进来探望还要被乱摸一通,真他妈的不爽…”
老狐狸还在自说自话,我听得昏昏欲睡,也顾不上管他了,想着合眼休息一会,没想到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说话声。
“嗯,还没挖到那家伙。”
“反正就这么点地方,他还能藏到哪里去,迟早都会找出来的。对了,你为什么不跟这老小子说清楚?”很熟悉的女声,我把眼睁开一条缝,看到个卷发女,又是洛宁。这个跑龙套的家伙窜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希望他以为是代替我成为了哑巴,我想要他恨我。”几天没听到的声音,闷闷的。
“你这个大白痴!”洛宁的声音大了起来“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啊?”
“嘘,小声点,你想吵醒他啊!”姜羽忙把她拖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走进来以后洛宁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又不是你的错,凭什么要你受罪?”
“是我的错,如果我先喝那杯茶,老头就不会这样了。”
“根本就不是那个问题!你这样自责,心里会好过一点?”
“嗯,很好过。”姜羽的声音干干的“他恨我,我心里就好过多了。”
“你这小M!”洛宁骂他“如果不是我拉你进来,你就准备在门外偷看一整天了?”
“唔…”他用鼻音应。
妈的谁要你这样做了,你心里好过,换我不好过了!
我继续眯缝着眼,洛宁走过来,作势拉我的手,暗中狠狠捏了一把。
痛!我脸扭曲了一下,看到她得意地笑,背对着姜羽作出口型:我早就发现你装睡!
死女人!
你看着办,这小子现在钻牛角尖。
我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来插嘴!你别以为我不能出声就是废人,我两根手指都能捏死你!
那好,小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算帐!
多管闲事!
“我认为你还是跟他坦白比较好,哑巴亏可是很难顶的!”她朝我狞笑,转身背对我“我先走了,还约了小迟那家伙,拜——”语气风骚透顶。
“嗯,有空再来玩哦,掰——”姜羽那呆子傻呼呼地说。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姜羽站在窗边,唉声叹气,还自言自语,仔细听,只能勉强分辨出:“…唉——怎么办,这下连叫床声都听不到了——没活路了啊…”这个混蛋!叫床的任务交给你就行了,关我鸟事!这点小事算不上是打击,只要还能硬就行。
第85章
他转头往这边看,我闭着眼继续装睡,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然后脸上感觉到人体的热度,他的脸凑了过来,有些急促的低低的喘息声,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很痒。
“…老头,不能说话也不要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鼻音,软软的,听起来很像在撒娇“我认了,恨我也好,反正我赖定你了,你别想甩掉我…”
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那臭小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一边去,瞪着我,耳根开始泛红,血气很好。
“…你醒了?”他呆呆地看了我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废话,我眼睛都在瞪你,当然醒了。脸还是那张脸,下巴尖了,发型变了。原本粟米卷的发丝弄直了,染成淡亚麻色,柔柔软软伏在颈边。朝他翻翻白眼,我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过来。
“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他后退着要跑。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劈手摔过去,擦着他的脸飞过,砸在他身后的门上。
他脸白了一下,很痛苦的样子。
我继续朝他勾手指。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挪过来,快要接近床边时被我一把抓住了。
“哇!──”他尖叫一声,我不耐烦地弹他的额头,做口型:拿把镜子给我。
他眼发红了,声音嘶哑:“你要自杀?!操!有啥想不开的事啊不就是成了哑巴吗你他妈的犯得着要割脉吗你死了老子还活个屁你要是敢自杀我先死给你看大不了一尸两命全家富贵…啊呀!你干嘛揍我?!哎哎——别摸,哈哈——好痒——喂!别摸了啦——救命——”
吵得我头痛,给了他一拳,我干脆亲自动手,在他身上乱摸,摸了半天在外套口袋里摸出把镜子。
捏捏下巴,胡子没有刮,脸色白得像鬼,黑眼圈很大,除此之外,一切正常,照旧是走夜路会被劫色的主。
咧嘴笑了笑,虽然有点狰狞,不过还是非常有魅力。拍拍脸,我把镜子放到一边去,姜羽愣愣地呆站着,支支吾吾的挤出一句话:“老头,你打击大得变白痴了?怎么傻笑?”
我一把拽过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床头,狞笑,做口型:舍得出现了?你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
他惊魂未定,瞪我,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我来看你死透了没!好重!你猪啊!”我用力拍他脑袋,他凶巴巴地叫:“干嘛啦,很痛耶!”我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巴,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直钻进去,勾了他的舌头纠缠起来。
“唔…嗯…”他发出模糊的呻吟,下身顶着我的小腹,听到他急促的喘息我也勃起了。
继续跟我用舌头打架,他脚蹬着,飞快地卸下了皮靴,我粗鲁地拽开他的大衣扔到角落去,又用力把里面穿的板裳也往上褪。他气喘吁吁,乖乖地举高手让我脱,放开了嘴唇,我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去攻击他的乳头。
“啊…好…用力…嗯…”听到他低哑带了浓厚鼻音的声音,我抬起眼睛,看到他很爽地眯着眼。牙齿咬得乳头硬起来,他的胸膛还在往上抬,把整颗乳头送进我的嘴里。
袖子终于离手,他的上身被我脱得光溜溜的了,很不忿气地解我的衣服带子,类似睡袍的病号服,一拉就开,我底下什么都没穿。
他低头,呼吸急促,语气不稳:“嘿,你这色老头!”
你还不是一样!我用鼻音哼了声,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他穿一条黑白条纹的丁字裤,前面那个三角形部位已经高高顶起,内裤裤头上露出一撮染成红色的阴毛,边缘也支了出来。
隔着内裤,我顺着阴茎的走向一点点摸索。他轻声呻吟,手攀在我的脊背上,把双腿分开了,可以看到阴茎在一下下地挺动。我把他的裤衩撩起一块,先看到的是浓密的阴毛,耀眼的酒红色,充满光泽。
在阴毛之中,一条粗壮的阴茎不安分地抖动着,我把它挖了出来,握在手里。很热,硕大的GUI头已经涨得发紫,阴茎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火力全开。
我开始撸那条阴茎,就像自慰一样套弄,GUI头的马眼上早已流出了滑滑的液体,顺着阴茎流下来,摸上去滑溜多了,我时轻时重地按压着,精液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呈珠子状滴在手上。
他呻吟着,手脚发抖,我舔吻着他的脸,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也潮湿起来。
我脱下了他那条丁字裤,揉捏着阴囊里两颗GAO丸,轻轻地放在掌心,用轻柔的力道爱抚,他的呻吟大了起来,喘着粗气,双腿张得更大,露出肛门来。
肛口紧紧地收拢缩动,精液从阴茎流到肛门周围,白稠的液体闪闪发亮。看到这个景象,我兴奋得要死,粗暴地扳开他的腿,手指往里捅去,捅到两节手指就卡住了。
“啊!──”他的声音有些扭曲了,听起来似乎像在喊痛,又像欲求不满。我停下动作,看他,他的眼睛在水气之中非常清晰,比狼还狠。
见我不动,他气急败坏地双手扳着自己的腿,形成个大“M”字,尽量把下体叉开给我弄,嘴巴不干不净地叫嚷:“妈的你阳痿还是早泄,要干快干!再来!”
我不客气了,手指继续往里挖凿,他的里面很紧,却又不肯放开我的手指,身体抖动着,阴茎顶在肚子和前胸,精液都弄湿了那片皮肤。
抚平肠壁的褶皱,技巧地按压内壁,他的肛门渐渐地张开,从他舒服的呻吟就知道他很爽了。
“快点!快点!我忍不住了!”他声音发抖地叫,沙哑得都快分辨不出了,一条腿勾上我的腰,屁股非常主动地往我这边撞过来。
应该差不多了。
我在自己肿胀发痛的阴茎上涂满唾沫,撸了几下,抬起他另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右手扶着阴茎,GUI头在他的肛门周围摩擦了一下,找到入口就猛地顶了进去。<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