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鸿皓眼里,只有被他拖下水的人才能成为战友,秦律师,胆小怕事,睚眦必报,嘴贱八卦,脑子灵光,总之,是个不错的战友,于是盗窃阿斯丁马顿这种事肯定要和她一起分享咯。
至于金宇航,当初是因为他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所以聂鸿皓救了他一命,方三爷一直喜欢两种人,长得好看的,有能力的,无论哪种都能派上大用处,像金宇航这样长得好看却毫无能力的,简直让他爱不释手,随便聊几句就把旗舰店内的所有部署全部摸清楚了,聂鸿皓感叹,金宇航这样的人简直是人体炸弹,送哪哪爆炸,要是抗日战争时期送几个这样的人到日本,中国早大获全胜了。
聂鸿皓有一个伟大的人生梦想——把所有能犯的罪都犯一遍。但曾经一个手下帮他计算了一遍,每天犯三件事,他要活到170岁才能实现这个伟大梦想,在沉默后他对那个被他盯得满脸冷汗的手下大义凌然地说了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那如英雄断腕的语气让其他人都斯巴达了,不过这么多年,他都一直贯彻着这个理念,前段时间在警察局里呆着,后来又被哥哥管着,他现在实在是无事就想生点非。
偷盗阿斯丁马顿是得好好计划一下,这个慢慢来,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是他的基因,结果不出,他无心入眠。
再次给实验室打了电话,对方诚惶诚恐地表示正在加班加点地分析,聂鸿皓轻飘飘地来了句:“我也不睡觉,等着你们的结果。”
实验室的人又一阵鬼哭狼嚎,再次保证天亮之前出结果,聂鸿皓又来了句:“临沧是6点天亮,北京可是4点,你说,这是随你还是随我。”
研究员怎么着也不敢说随我啊,咬咬牙,大声道:“4点之前,保证把数据传真给您。”
满意地挂了电话,聂鸿皓看着一脸惊恐的秦利,摊手:“我可没有威胁他们哦,我这么和蔼。”
回到公寓后聂雪超也下了班,三人坐在客厅里自顾自地做事,聂雪超看着从单位带回的文件,聂鸿皓玩着PSP,秦利则是继续看法律的书籍,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等到传真机一响的时候,三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秦利颤巍巍地拿过轻飘飘的的纸,谨慎地阅读着,就怕漏过任何关键性的数据,她看了很久,表情有些呆,有些奇异,抬起头看着兄弟俩的脸,张了张嘴又没说话。
聂雪超看她这样,急急道:“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你快说啊!”看到聂鸿皓也没有好脸色,秦利道:“你们的基因相似度是99。64%,是亲兄弟…”
聂鸿皓一声欢呼抱住哥哥狠狠亲了一口,还没开口说话,秦利又道:“但是这个数值很奇怪,如果是同父母的话,有些偏低,同母异父的话,又太高。”
听到这话,聂雪超皱眉“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利苦笑“这有很多种情况,也许是基因变异,或者是他们检验过程中出了纰漏,但最可能的是…”秦利在两张有些相似的脸上来回转了转,不知道下面的话说出口她会不会被聂鸿皓掐死。
看到她这样,聂鸿皓露出一个自认为柔和的笑容,恶狠狠道:“有屁就放!”
秦利缩了缩脖子,想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理直气壮道:“自然就是你们的母亲分别和两个不同的男人生下了你们,但这两个男人是近亲关系。”
一种无声的沉默在三人中间蔓延,过了半分钟,在秦利忐忑不安、聂鸿皓面无表情的情况下,聂雪超冷静地开口道:“我倒是听说个一个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是来自于一个和爸爸有过节的亲戚。”
聂鸿皓目光投向他,道:“你是说牛晓璇?”
秦利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名字真像牛角面包。”
白了她一眼,聂雪超道:“对,就是她,你应该叫她阿姨的,大概是你小学的时候,她涉嫌走私军火被爸爸抓了,入狱的时候她大骂爸爸说是‘迟早有一天你把聂家所有人抓进监狱才满足吗’,当时我在场,事后我问了爸爸,他才告诉我,原来他不是独生子,而是有个哥哥很早以前因拐卖儿童被抓,畏罪潜逃,这么多年一直就没有消息。”
聂鸿皓瞳孔紧缩,道:“我记得牛晓璇现在已经出狱了。”
聂雪超点头“恩,我们可以从她那里下手调查,毕竟这件事爸爸讳莫如深,我几次问起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可是你要上班,我没多久也要开学了。”想到这一茬,聂鸿皓不禁有些烦闷地说道。
聂雪超下巴朝秦利一扬“这不是有一个能力超群的秦律师吗?”
“我不行的。”秦利干笑,慢慢往后退去,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腆着脸笑:“我就是个律师,这种私家侦探的活怎么干得来啊。”
聂鸿皓一句话没说拿出手机播放录音,一段清晰的对白在客厅里回荡,正是两人商量如何偷盗阿斯丁马顿的对白,秦利身体僵硬,不可思议地看着聂鸿皓,结结巴巴道:“太…太无耻了…马蛋!”
聂鸿皓嘴角勾起“多谢夸奖,阿斯丁马顿我是一定会拿到手的,秦律师还有意见吗?”
秦利被聂鸿皓征服了,她终于明白方三爷是如何把一个个人拉下水的了,无奈地点头,没好气道:“我回了临沧您就不担心我把这事宣传开?”
看着她永远学不乖的挑衅,聂鸿皓拍拍她的肩膀,道:“祸从口出这句话你应该深有体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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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利眼眶通红,她当然深有体会,就因为脑残地说了那么一句话,差点被掐死,然后折腾来北京,被迫两晚没睡觉,现在又要被撵回临沧给这讨债的卖命…她心里无比悲愤,就是因为那么一句话,作得一手好死,但是对于女人而言,有话放在心头不说,是会把人折磨死的。
最后是聂鸿皓亲自把人送上的飞机,两人在机场一付依依惜别的样子,秦利在心里吐槽:希望你哥哥好好管教下你,教你做人!
聂鸿皓也在心里欢快地吐槽:去吧,皮卡丘!
回到哥哥的公寓,聂鸿皓觉得这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不用上课,有人暖床,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生活充满了正能量。
离开学还有两天的时候,潘嘉申也来到了北京,两人勾肩搭背地出去飙车,从东四一路跑到西四,很明显是绕着外环跑的,还没有人敢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长安街上飙车。
灯火阑珊时,两人坐在什刹海的酒吧里小酌,几杯龙舌兰日出一下肚,有些熏熏然,潘嘉申脸颊泛红道:“我跟你说哈,我假期里泡了个妹子,学播音的。”
聂鸿皓毫不意外,吐了一个烟圈,道:“看来你要摆脱处男之身了。”
“已经摆脱了。”潘嘉申嘿嘿一笑“长得漂亮的女生一般都上手快。”
这会倒真有些意外了,聂鸿皓有些感兴趣,道:“你怎么得出的道理?”
潘嘉申冲他晃晃酒杯,两人碰了一下,他才洋洋得意地说道:“我哥告诉我的,越是长得丑的女生,越觉得别人对他不怀好意,自我防范意识很重,越是漂亮的女生,越容易受追捧所以愿意和男生搞暧昧,最后就轻易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