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将是上将的正配妻子,是我不好意思冒味的进去了,还望上将不要怪我。”
“呵,你现在倒是冷静的很,那下午时为什么突然跑了?还有,为什么擅自闯入她的卧室”费里维仍扣着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玩味般细细摩挲着。
时灿扭开脸,道:“她托加德满来找我,说是要跟我谈些事,我在一楼厅里等了很久,听到二楼有声音,就上去了。没想到打扰了你们,真是对不起。”
“你的好奇心真重!”握着他的手轻轻一顿,费里维眯起好看的黑眸,嘴角微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松开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兀自走向床边,脱下军装外套,脱下一半时,侧头对时灿道:“怎么不过来?”
时灿怔了会,这才想到费里维是要在这里睡,心里再不情不愿也得服侍这男人,他暗叹了一声,上前接过费里维的军装外套,然后取过他的睡衣,再替他换上。
费里维侧目,眉眼带笑,这时候的他温温和和的,跟平日里冷凛的军人模样天差地别,他刚想拉时灿过来时,时灿却移开目光望向别处,淡淡地道:“我听夏景说,以前上将来时是跟我分开床睡的,那么现在我也不便打扰上将,我先出去了。”
费里维似乎怔了怔,随即朗声大笑,长臂一圈就将他拉进怀里“时灿,你怎么越来越有趣了,你这叫什么,应了一句老话:欲擒故纵?”
修长有力地手臂从背后搂抱住他的胸口,属于费里维特有的兰香气味缓缓包裹着自己,他们有过肌肤相亲,对时灿而言,第一次的那种酥麻感,在现在衣衫相摩中,就像徐徐上升的热度般慢慢侵入背部,他下意识地想闪躲,却被那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
“还在为文楦的事生气?”低醇的嗓声慢慢渗透进他的耳膜,温润唇瓣轻轻触碰过他的脸颊“没想到你还是个醋坛子?呵呵…。”
时灿霎时脸上发热,他推开费里维,淡淡地道:“不敢,我一个险些被弃的配偶怎么敢跟将军夫人斗气。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擅自闯进文中将的卧室,打扰你们我很抱歉,请上将不要怪罪。”
他敛眉低目,神情极为平静清冷,费里维微微眯起眼,细细地凝着他片刻,薄唇轻勾,便笑了起来:“呵呵呵,你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倒像是我不对了。”
“上将是无际城主,你的话就是这城中王法,哪有什么对不对的,更何况文中将是你的正室妻子,夫妻亲密也是天经地义,请上将不要错会我的意思。”
说完,时灿转身就欲离开“今晚我不太舒服,上将想在这睡就睡吧,我出去了。”
“时灿!”身后的男人语调霎时冷了数度,时灿回头,只见费里维的一对墨眸里像是蕴藏着流动的火苗在夜中簇簇跳跃,他不由绷紧了唇角,依旧淡然道:“上将如果一个人睡太寂寞,可以去文中将或蓝君王子那里,不必强留下。“
费里维眉峰挑动了一下,很意外时灿会这般说,不过偏就是这些话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抱着胳膊笑了几声“脾气不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性格?不过你这样说,我今晚倒是不走了。你也别想出去。”
说着,他快步上前一手就将时灿圈进胸膛,时灿下意识地想挣脱,费里维低声道:“别走,我今晚不碰你,只是想好好陪你睡。”
时灿顿时僵住,想推却又不敢推“你又点了香?”费里维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上,紧接着肩上略为一沉,漂亮的下巴便抵在他肩头,这样的亲密无间让时灿不禁想起在文楦卧室里的一幕。
他和她是不是也这样的缠绵,又或者是,更为旖旎?
见时灿又恍神,费里维侧过头吻了吻他的脖颈,很亲呢,但没有情/色的意味,时灿这才回过神来,抿了会唇,道:“上将不喜欢这香?那我掐灭它。”
“不用,我闻着挺好的,这是你们典械星的珍品吧,上回在山林里,你不是要跟我说说这香的奥秘吗,现在说来我听听。”
说香倒是时灿乐意的事,他脑中仅存最完善的也就是关于这香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原主的思维,一提到香,时灿平白生出种一吐为快的想法。
“这香分为几种,最好的大概属檀香树制出来的香,檀香树在两千多年前地球上还有种植,听说现在已经绝种了,我们典械星就盛产这种香树,当然要比两千年前的古檀香树更好,或许是已经进化了的檀香树吧,它产出的香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功能,比方可以助眠、疗伤、麻醉,还可以催/情…”
说到这,时灿蓦地顿住了,费里维倒是正听的津津有味,抚着他的发梢道:“还有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功能?”
时灿垂下头轻吁口气,低低地继续道:“还能迷惑心智,香木油能制出膏油、香水,还能磨成粉,制成药用于治内伤疾病,如果取树木中心的树油,还能制成安心丸,专治先天性心脏疾病,并可以缓临死的人一口气,有助于继命。”
“安心丸…。”费里维喃喃地道,圈着他的双手慢慢松懈下来“果真有这种效果吗?听说这种安心丸的制法在典械星已失传,空有香树也无济于事。”
时灿回眸看他,见他目光凝向虚空处,若有所思般,过了会,费里维突然转身道:“睡吧,你这香该是催眠香,我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