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辞年正面一刹那,瞿城心里吹了声口哨。
他见不过不少美人,男女都有,但是像眼前这种类型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倒不是说这男人长得有多漂亮,能让人一眼就挪不开视线,也不是他长得足够精致,需要用“美”这个女性词来形容,而是他实…很顺眼,属于纯男人那种顺眼。
如果五官单挑出来看,没有一个特别出色地方,眼睛不够圆不够大,睫毛也不翘,嘴巴太薄亲起来一定没感觉,脸上线条又太硬…总之,没有一处符合他原本对“美人”这个词界定,但是就是这些不出挑五官凑一起,却让这男人看起来意外英俊,再多一分都会破坏掉这份英气。
“你看够了没有?”徐辞年关上水龙头,面无表情把毛巾围腰间,抬头瞥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悦,没人愿意洗澡时候被人像欣赏花瓶一样从头看到尾,他也不例外。
他本来眼睛就长得狭长,这么一瞥,眼角不自觉地挑了起来,眼神很盛气凌人,但衬上被热水蒸发红脸颊,就显得格外活色生香了。
瞿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笑,虽然事实上他确这么做了,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目中无人跟他说话,心里不知怎么就起了逗弄心思,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徐辞年知道自己八成遇上了无赖,都面对面近咫尺了,要是再看不懂这人眼里深意,可就真成瞎子了。
他嗤笑一声,回身指了指身后空出来淋浴头说“这里是公共浴室,这么多地方你不用,干嘛非跑我这里找不痛?”
瞿城大喇喇耸了耸肩膀,丝毫不介意自己全身赤L“我就看你用这个顺眼,别地方没有美人替我事先试好水温,我洗着也不痛,你说是吧?”
徐辞年冷哼一声,连理都不理他,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如果是以前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油嘴滑舌男人不痛,但是如今他身陷囹圄,又刚到三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挺拔劲瘦身形眼前一晃,只给留下一片光滑脊背。
白色毛巾松松挂腰间,随着走路动作微微晃动,饱满结实臀部若隐若现,让人很想上去摸一摸。
瞿城向来是个说一不二性子,这世界还没有他不敢做事情,所以心里想着一定要摸一摸,就真动手抓住了徐辞年屁|股。
“哟,手感不错。”
他勾着嘴角,漆黑色眸子半眯着,高大身躯像一座山一样靠过去,把徐辞年整个罩黑影中,手掌还不老实揉搓着,语调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
“啪!”徐辞年连头都没回,右手背到身后一把攥住他手腕,左手绕过肩膀往前狠狠一扭,当即把瞿城按对面墙上。
“你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拧下你胳膊,割了你舌头!”
瞿城心里越发乐不可支,他半分力气都没用,就是想看徐辞年动怒样子,如今两个人紧紧地贴澡堂墙壁上,周围蒸汽腾腾,他看着眼前嘴角紧绷徐辞年,觉得越发心痒难耐。
傲气又漂亮男人,征服起来一定有趣。
似笑非笑挑起眉毛,瞿城扬了扬下巴“你觉得自己打得过我?”
徐辞年胳膊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承认刚才陡然回身看到瞿城时候,心里有一瞬间是有些害怕,实是两个人从直观看上去就实力悬殊。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腱子肉,古铜色胸膛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疤痕,高大坚硬像座山一眼,随便一个动作都充满着爆发力,那双大喇喇敞开长腿肌肉蓬勃,紧实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能三区这种地方活下来人本来就不简单,何况他跟自己这种从小学习正统防身术“公子哥”不一样,是真正亡命徒,要是实打实动起手来连命都不会要,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但是,打不过是一方面,敢不敢是另一方面,一个男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他就没道理不还手打人!
“打不打得过要试过才知道。”
徐辞年冷笑一声,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动手,一拳抡过去,带着凌厉风直扑瞿城脸颊。
瞿城没料到徐辞年真敢动手,下意识发力捏住他袭来拳头,这种小打小闹他根本不放眼里,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小猫生气就喜欢挠人。”
没想到话应刚落,徐辞年突然勾起嘴角,仿佛就等这个机会,拳头下一瞬间改变了方向,右腿紧追其上突然发力向上狠狠一顶,直击瞿城腿间不知羞耻大鸟…
“!”事出突然,又是这么不入道损招,瞿城压根没有提防,侧身一躲,堪堪躲过一击,却给了徐辞年一个绝佳机会,直接挣开他手腕跑了出去。
打一炮就逃跑,这么孙子做法直接把瞿城给气笑了。
小兔崽子还真是狐狸尾巴都没收起来,就给他亮爪子,本来就是想逗逗他,不过现非得逮住收拾一顿不可!
徐辞年身手灵敏,几下子就窜到了楼梯口。
他虽然脾气硬,但是也不是鲁莽人,今天遇见这个无赖一看就不好惹,他说什么也不能出狱管口惹出事端,再说王胖子只给了他五分钟洗澡时间,现早就迟到了,要是再不赶从这里出去,指不定有得被扣上什么乱七八糟屎盆子。
他一边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可是身上还挂着水珠,衣服死活都穿不上,就这时候,楼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黑影直接堵住了他去路,动作简直像狩猎豹子。
徐辞年暗道一声不好,直接扯掉身上衣服砸过去,准备从旁边窗户跳下去,结果手指刚碰到窗沿,一根结实胳膊突然从后面狠狠搂住他腰,把他直接掼到了旁边墙上,接着一个滚烫坚硬胸膛就压了上来。
“你跑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瞿城气定神闲似笑非笑,脸不红气不喘,大鸟到了现还光秃秃露外面,压根就他妈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徐辞年奋力挣扎,却连动都动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像一座山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制服,轻松地像捉一只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