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五郎脸上现出神秘的微笑,“哪儿有什么男人?这儿只有一位叫小雪的姑娘,一位象小麻雀一样瑟瑟发抖的姑娘!”
“小雪?你是说她?……”
“正是她。怪可怜的。可她就是杀死小姐的真正凶手!”
人们对这种出乎意料的结局感到滑稽可笑。只有一个人没有笑,她就是小雪。
直到刚才还觉得干得天衣无缝而自鸣得意的侍女小雪,画皮一下被著名侦探戳破,惊愕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说时迟、那时快,她心中巳暗暗下了决心。她意识到如今栽在久闻大名的小五郎手上,无论怎样辩解也无济于事。她决意按某人授意的那样办,采取最后的手段。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关键时刻的蛇蝎心肠连男人也有所不及。她那张美丽的脸蛋益发变得煞白、两眼倒勾,显示出一个可怕的决定。
“啊!糟啦!”
一种预感顿时笼罩了小五郎,当他惊叫出声时,已经为时太迟了。周围的人一时还没从哄笑中回过神来。
小雪身子一闪,到了房间角落里那张桌子旁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拿起桌上的金色面具和斗篷三下两下穿戴在身上,转眼之间站在了顿时张口结舌的人面前。
那位让人同情的侍女的形象不复存在了。人们面前,是一个龇牙咧嘴怪笑的狰狞的黄金假面窃贼!
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错觉,使人们茫然不知所措。明知她是位姑娘,可那身金色的装束却让人感到畏惧却步。
波越先生不愧为警长,他第一个抛开幻觉,扑向金色怪物。再说小雪;在人们发愣的一瞬巳做好了逃走准备。只见她象一只轻盈的燕子,灵巧地钻过波越警长伸开的大手,飞身向门外逃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飞过曲拐的走廊。波越警长率先追了上去。身后,紧跟着警察署长和另几名刑警。
怪物冲出正房后,疾风般穿过庭院,跑进了大门洞开的美术馆。警察们小看了这位乳臭未干的姑娘,他们不相信她会逃出他们的手心。要知道,逃命的人已经豁出去。转瞬之间,巳和追赶她的人拉开了距离。
小雪跑进美术馆,迅速关上了美术馆沉重的大门,随之大门自动锁上了。她将自己关闭在钢筋水泥筑成的仓库之中。
“哈,她跑进去成了口袋中的老鼠。别急,不用慌!”侯爵喊道。他和小五郎最后才追上来。
“不会从后窗逃走吧?”正准备转到美术馆后面去的波越警长回头问。
“没问题。窗户上全都装有铁条。一个妇道人家、女流之辈是弄不断的!”
“那么,大门的钥匙呢?……管家去哪儿啦?”
“还在那边大厅里哩。喂,谁去叫他一下!瞎!慌什么?她巳是瓮中之鳖了。”
这样,假面人所作的最后努力也徒劳白费了。她终于成了追敌的手中之物。
黄金假面人即是侍女小雪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们做梦也不会联想到她就是罪魁祸首。事实真相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们一个黄毛丫头,能在博览会高塔顶上做出那种非凡的高难动作?这里边是不是潜在有一种阴差阳错的因素?追赶凶手的人们心中都在纳闷。读者诸君许心中也抱有同样的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