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夕阳西下,我看见印第安人孤独的身影朝漫无边际的大平原走去,我望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升起的暮霭里,现在我觉得快乐点了,因为我想到世界上会知道我们干了当什么,这想法就叫人高兴。
最后当我回到我们营地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我累极了,并且饿得很。我关上了寨子门,分别点上了三堆火,饱饱地吃过一顿晚饭后就立即睡着了。一大早我觉得膀子上有谁的一只手在推我,睁开眼,当我看到约翰勋爵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高兴地叫了起来。
是他,然而又不是他。他脸色苍白,象一个拼命跑了长路的人那样喘着气。他的脸上血糊糊的,衣服撕破了,帽子也不见了。
“快,小伙子!快!”他喊道。“一秒钟也不要浪费。拿上枪,两支。我拿另两支。还有,尽量带子弹。口袋里装满。还有,带点吃的。六筒罐头就够了。好了,别浪费时间谈话,别浪费时间去想。”
仍然处于半醒状态,我弄不清楚这些是要干什么,我匆忙地发疯似地跟着他跑过树林,一个腋下一支枪,手上还有一抱各式各样的东西。忽然他俯在地上,拉我倒在他身旁。
“好了!”他说。“我想我们在这安全。他们要到营地去了。这会是他们的第一个想法。”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问。”教授们哪?谁在追我们呢?”
“猿人,”他叫道。“天哪,这些畜生!说话声音低点,他们耳朵长——眼睛也尖,照我判断,闻不到气味。你上哪儿去了,小伙子?你没跟我们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我用几句话小声地告诉他我干了些什么,而后轮到我问他,他们出了什么事了。
“是一大早,我们有学问的朋友刚刚睁开眼睛,还没筹他开始辩论,忽然猿象雨似地落下来。他们来得那个多,就象树上掉苹果似的。我想他们是在黑夜里陆续集合的,一直到我们头上那棵树都满了。我开枪打中一个猿的肚子,但是在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们已经记我们打倒并且骑在我们的背上了。我叫他们猿,但他们手里拿着棒子和石头,而且互相交谈。他们用藤蔓绑上了我们的手。猿人,它们就是那东西,猿和人之间现在绝灭了的中间动物,我但愿他们永远绝灭。他们他们受了伤的伙伴带走了,而后在我们的周围坐下。他们身量很大,象人一样,但更健壮。他们的眼睛象灰色的玻璃。查伦杰想站起来,冲着他们叫喊,他象疯子似地咒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