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往桌上一扫,发现有几盘菜的分量明显比另外两盘少,顿时锁了眉,一脸不善:“把你们吃剩下的拿回来给我吃”
秦翘楚细声细气解释:“不是的,是我让厨子重新做的,银子也是我自己付的。六宝说你忙了一天连饭都没吃,我就从他那里分了一半出来,这两盘是他专门赏的。”
听言,男人面色稍霁,抿着唇不再说话,但仍坐在椅子上不肯动。秦翘楚柔声劝道:“太傅,公务永远忙不完,身子却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大家看着都心疼。”
沈彻突然抬头,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娇颜:“大家是谁”
秦翘楚被他的目光盯得心尖一颤,打着哈哈道:“六宝、张丹臣,还有……”
“还有谁”男人步步紧追。
“还有、还有……,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秦翘楚伸手触了触他的肩,发现上面果然潮乎乎的。方才她就嗅到一股湿意,还以为是门外下过雨的缘故,待沈彻抬头,一缕湿发紧紧贴在他光洁的额上,她马上明白了。
秦翘楚怎么都憋不住自己的怒气:“沈彻,你真是好样的,不吃饭还淋雨,穿着湿衣服一坐一天,怎么没冻死呢”
她训斥的声音很大,隔着门都能听见,把屋外正在低声交谈的张丹臣和王京惊得七荤八素,两人默默对视,不约而同地退到十步开外。
张丹臣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边退边问:“这是公主第二次指着太傅骂了,太傅会不会打人啊”
王京盯着迟迟没有动静的屋门,笃定道:“放心吧,太傅要是想动手,公主现在早被他扔出来了。”
“有道理!”想起之前沈彻飞奔到明月楼的狠劲,张丹臣终于放下了心。
屋内,被骂的沈彻不怒反笑,慢慢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将秦翘楚团团罩住,端着脸哼道:“沈彻这名字也只有你敢叫,看在顺耳的份上,以后就这么叫吧。”
秦翘楚:“……”
“不是要吃饭么,傻愣着干甚么”
“不用说,这老黄酒肯定也是你买给我的了,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上心啊。”
男人的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根,明晃晃的笑容使他看起来格外英俊潇洒,与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秦翘楚的胸口砰砰直跳,俏脸不由自主地飞上一抹红晕。
见状,男人更加飘然了,说的话也不过脑了:“公主,给臣倒酒吧。”
秦翘楚:“……”
他们姐弟是要看他脸色不错,可也没沦落到给他倒酒的地步吧
“呃……是臣口误,臣的意思是臣给公主倒酒。”沈彻见秦翘楚一脸不虞,赶紧找补了一句。
不用倒酒也是个陪酒的,秦翘楚依然不开心,然而她却不知除了明台和尚,至今无人与沈彻同桌而食过。
“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我再陪你喝。”
她撅着嘴,一脸嫌弃,沈彻心里却暖乎乎的,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关心了,她的小梨涡又娇又美,他忽然生了逗弄的心思。
“不用,我有法术,公主你看。”
沈彻气运丹田,将一股热力导出体外,不出片刻湿衣中水分蒸发殆尽,他身上冒出缕缕白烟。
秦翘楚却是吓得尖叫,端起茶碗就往他脸上泼,双手还在他身上胡拍乱打。
“沈彻,你、你、你自燃了!”
沈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这公主怕是瞎得不轻吧明明是台速干机,愣是看成了可燃物!
公主:这太傅怕是病得不轻吧明明自带磷火,还动不动就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