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度不同,薄厚度不一,只有人想不出的用法,没有这红玉膏不能用的地方。
又香,又艳,且无毒。
不用顾忌今后无子,不用顾忌入口有毒,还会让容颜愈加貌美,举手投足还有一股香气。娇媚的人用了更娇媚,清高的人用了也勾人。
谁会不喜呢
女人喜,男人也喜。
霍雅秋从椅上起来,纤细的玉手将衣服整了好,施施然朝着宅子里头走。
边走,她还含笑轻声说着:“男人啊,都喜欢年轻的姑娘。人啊,就是会老。骨老了,皮能护着几天,就护着几天――”
宅子挺大,人住得倒不多。
小桥流水,该有都有,风景极好。
霍雅秋走了没几步,身上就起了点薄汗。想了想,她转身去了她自己建的浴池那儿。
浴池壁是石头造的,她让人放了水,等着浴池上热气弥漫起来,才缓缓褪去了衣衫,顺着边沿的石阶一步步走入水中。
每走一步,水上就浮起一层红色。
霍雅秋将自己做的红玉膏全抹在了身上。她就是流汗,流的也是红粉的香汗。入了池子,洗出来的也是红粉色的水。
外头有价无市的太真红玉膏,在她这里最不值钱。
所谓洗去红妆,便是指她这样的了。
“京城里如我这般的女子,多了去了。你说夫人她一个人,怎么气得过来呀”霍雅秋看着自己粉嫩的肌肤,柔和说着,“怎么就那般想不开呢”
想开了,就会明白男人也就是那样。
越是在意,越是得不到。
和沙子一样,抓得越紧,流得越快。
浴池里的水在这温热的天气里冷得慢,更别提还有仆役在烧水。
人有了钱,该有的享受一点都不会缺。
一边洗浴,还一边能饮一两口小酒。
酒,还是冰镇好的。
水是热的,酒是凉的,人是美的,风是香的。
霍雅秋喝了小酒,慢悠悠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她不想让水将皮肤泡皱了,就从水里出来,用细软的丝绸轻轻擦干。随后她再一点点抹上自己做的红玉膏,身上每一块儿都抹了个匀称。
将一罐子红玉膏抹完了大半,她看了看罐底,不得不轻叹一声:“用起来可真是快极了,又要做新的了。”
她等身上红玉膏干得差不多,不会黏到衣服上,她再披上衣服,从浴池屋子里走了出去。
双眸瞥见着一个头脑灵活的仆役,霍雅秋就招了招手,将人给唤过来了。
那仆役看着就一股机灵劲,过来就忙殷切问:“主子可有吩咐”
真正的两个主子,一个不管家中琐事,一个病了。在这宅子里,倒是轮到她也能被称一回主子了。
她笑出了声:“去问问林员外,这今日晚上用饭,是在我这儿随便吃一口再回去,还是我这儿给他送过去。夫人那儿厨房里都是药味,想来饭菜都会沾染上一些。药多吃了可不好,晚上一股子味道,睡不安稳。”
这话说的……
句句是实话,还贴心,就算是夫人都挑不出什么错,开口还会显得自己小气。
仆役没再多想,低头应声:“是。”
霍雅秋轻哼两声,就准备去拿个琴弹两下,意思意思。
她其实不会弹什么,就摆个姿态。
林员外就会觉得她好似一个天仙,什么都肯学着点,什么都有意思。
呵,男人。
不经意轻蔑一笑,她又收敛了那点神情,想着等下林员外来了,又要怎么唱这么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