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烫到舌头,白洁不说做点什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过,还是欣瑜妈好,很关心他。
就拿起杯子喝水。
林幸和陈欣瑜也在桌旁坐了下来。陈欣瑜怕陈鹏飞,不喜欢白洁,所以就紧挨着林幸坐。
陈鹏飞和白洁面前的都是面碗,里面盛的饺子很多,林幸和陈欣瑜面前的都是普通的饭碗,饺子当然没有他们两个碗里多。
陈鹏飞看到了,就问:“你们两个碗里怎么才这么几个饺子”
林幸笑:“我和欣瑜刚刚在外面已经吃过饭了,不饿。原本是不用再吃一次午饭的,可我和欣瑜想尝尝白老师包的饺子,所以就盛了一点吃。你和白老师快吃吧。要不要蘸醋我去给你们倒点来。”
很殷勤的去拿了两只碟子,分别倒了半碟子醋推过去,热情的招呼陈鹏飞和白洁多吃。
多吃点才好啊,县医院今晚肯定会有你们两个的位子哟。
陈鹏飞就觉得林幸挺懂事挺贤惠的。两相一对比,他心里第一次觉得白洁既不懂事也不贤惠。
就埋头吃饺子,压根没有问林幸刚刚白洁让她问的那句话。
但白洁可就忍不住了。
林幸要是一直待在这里,那她就不可能留在这里了。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林幸和陈鹏飞一家子相亲相亲,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对着四面墙(她儿子现在读高中,住校)。而且刚刚陈鹏飞看林幸的眼神,都快赶上痴迷两个字了。
不行,不能让林幸待在这里。林幸待在这里,她就不能和陈鹏飞双宿双栖了。
于是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只饺子之后,就抬头跟林幸说:“现在这个时候汽车站的票已经不好买了,不过嫂子你放心,我认识汽车站的人,待会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和欣瑜留两张票。你和欣瑜别着急,吃完午饭还能去县里好好的逛逛,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带回去。”
白洁包的这饺子肥肉放的有点多,林幸嫌腻,吃了一个就不想吃了。看陈欣瑜还挺喜欢吃的,就将自己碗里的饺子都往她的碗里拨。
忽然听到白洁说的这话,林幸都差点气笑了。
你也是个当老师的,鸠占鹊巢这个成语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占了就已经够没脸的了,你竟然还有脸开口撵人
就放下手里的筷子,转头看着白洁说:“多谢白老师的好意,不过我和欣瑜不打算回去了。”
这下子不但白洁,连陈鹏飞都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不打算回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们两个问,林幸就先笑着说了下去:“原本欣瑜爸调到县里来教书,我心里还挺高兴的。乡下小学的老师肯定不能和县里小学的老师比。可欣瑜爸这才调过来一个多月我就后悔了。我哪晓得县里的小学这么忙,欣瑜爸这一个月都不着家啊没个男人的家哪里还是个家孩子也想她爸哩。再说让欣瑜爸一个人在县里我也不放心。衣服谁给他洗啊饭谁给他做啊所以想来想去的,我就想着,反正家里的那几亩田一年到头的也挣不了几个钱,我索性把那几亩田租给村子里的人做,一年收点钱算了。我自己呢,就和欣瑜到县里来跟她爸一起过,也方便照顾他们父女两个。一家人嘛,甭管在哪过,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陈鹏飞脸上表情扭曲。因为白洁听完林幸说的这番话,只气的又在桌子底下拿脚狠狠的踩他的脚背。还一面给他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快拒绝。
陈鹏飞没有法子。
男人嘛,都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这和白洁正好的蜜里调油,而且以后也要指望她在教育局的关系让自己更往上爬,哪里能这时候让林幸到县里来跟他一起过那他以后还怎么跟白洁鬼混
刚刚他看到林幸的时候虽然心猿意马,不清楚为什么才个把月不见她就忽然年轻了好多,身材也好了很多,心里是很有冲动。但是他可以找个周末回一趟家,不就能跟她缠绵了干嘛一定要她留在这里
而且她很了解叶冬梅,节省都节省到快抠门的地步了,还特别的唠叨,在一起住两天他就会嫌烦。还是让她在家老实待着,等他偶尔回去临幸的好。
这样他平常就能跟白洁在一起了。
怎么想,这都是很两全其美的一件事。
于是他一张脸就沉了下来。不过因为脚背被白洁踩的太痛的缘故,脸上的五官看起来有点扭曲。
林幸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丑,看到就会生理性反胃,就转过头去看旁边墙上挂的挂历。
耳中听到陈鹏飞在厉声说话:“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你到县里来,家里的庄稼菜地,养的鸡和猪都怎么办还有妈,妈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你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在她身边伺候着,尽尽孝道我这里不用你照顾,更加不用你过来。你下午带着欣瑜在县里面玩玩,然后就回去。”
说完之后他还很严厉的加了一句:“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