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喜欢我吧。”赵锦辛一把抓着黎朔的胳膊,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强迫黎朔正视他,“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吧,跟我做----爱很爽吧。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跟你做,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如果你是生气的话,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黎朔眼里迸射出怒火,他寒声道:“赵锦辛,你脑子里只有做---爱吗。我喜欢吃一样东西,也不是靠这样东西才能活的,你跟一个诬陷我、迫害我的人联手刷我,还指望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如果真的对我有点感情,就别再来骚扰我,让我们在彼此心目中,留下点美好的印象,好聚好散,这就够了。”他用尽力气甩开赵锦辛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下一秒,他的身体被拦腰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赵锦辛的双臂从背后将他紧紧环住,那拥抱的方式就像要把他融进身体里,简直密不透风。
黎朔刚想发火,赵锦辛就在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那声音又软又弱,简直楚楚可怜。
黎朔僵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只想和你上床。”赵锦辛小声说,“我真的喜欢你,你的一切都很吸引我,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答应我哥来对付你。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是在为了谁而接近你,只是忍不住想接近你……对不起,黎叔叔,对不起,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吗。”
黎朔心头微颤,听着赵锦辛软绵绵示弱的声音,他确实有一丝动摇,可是一想到邵群,一想到他们做的事,一想到程盛对赵锦辛的评价,他就怀疑,自己对赵锦辛的认识太少了,也许这个人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喜欢上的所有,都不过是假象,这样他的喜欢还剩下什么了,还有什么继续在一起的必要只为了交---配吗他是人,不是畜生。
赵锦辛反复蹭着黎朔的脸颊、脖子,哀声道:“黎叔叔,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好吗,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你。”
黎朔闭上了眼睛,有些浑噩的大脑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睁开眼睛,咬了咬牙:“你说,你没有骗我”
“我没有,我喜欢你。”
“你不是说,你凝血功能有障碍吗刚才我咬破了你的嘴唇,你怎么没事”一想到赵锦辛是为了自己爽而骗他,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赵锦辛收紧了手臂,沉声道:“我只是比别人止血慢很多,并不严重,破口小的时候流一会儿血也没大碍,今天换车忘了备凝血酶,其实我刚才……”
“闭嘴!”黎朔咬牙切齿,“赵锦辛,你满嘴谎言,我瞧不起你!放开我!”他用力挣扎起来。
赵锦辛无法,只好放开了他,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撒谎……”
黎朔换了一口气,冷静而淡漠地说:“签完合同,我会在事务所给你找一个对接人,以后所有公事通过他联络。”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钻了进去。
赵锦辛看着出粗车绝尘而去,他轻抚着额头,从唇缝间吐出恶狠狠地两个字:“妈的。”他顿了几秒,又嗤地一声笑了。
黎朔回到家,以为终于能躲开赵锦辛了,结果一进家门,他妈就追问道:“锦辛下午来家里找你了”
黎朔无奈,只好承认:“嗯,昨天我不舒服,他来看看我。”
黎先生合上手里的书,仔细打量着儿子。
黎朔别他看的发毛:“怎么了爸。”
“你不会是看上锦辛了吧。”黎先生语出惊人。
黎朔皱起眉:“爸,你想什么呢。”他感到背上冷汗直冒。如果换做前天,他爸这样问他,他会怎么回答当他自认为没有做错事的时候,他不愿意、也不屑于撒谎,所以他多半会承认。如果他一厢情愿地承认了和赵锦辛的“感情”,到头来却发现被狠狠玩儿了一把,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了。
“你看,锦辛长得那么好看,你们这段时间接触很多,看着关系也挺不错的,昨天还……一起跳舞。”黎先生别扭地说,“我们能不多想吗。”
“哎呀,锦辛正好属羊呀。”黎夫人在一旁煞有介事地补充道。
“妈,你那是迷信。”黎朔苦笑道,“爸,你也别瞎想了,我们没事儿,只是……朋友。”
黎先生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我怎么跟你赵叔叔和阿姨交代。”
黎夫人不赞同道:“你干嘛这样说我们家儿子呀,我们儿子哪里不好了,现在社会这么开放,还是要看他们年轻人自己的意愿。”
“话是这么说,但同性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找谁也不能找我朋友的儿子啊。”
“你朋友的儿子怎么了嘛,我们小朔配不上他吗,除了没有他家有钱,哪里比他差呀。”
“就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什么意思呀。”
黎朔哭笑不得:“你们慢慢儿吵啊,早点休息。”
“我才不和他吵。”黎夫人抱着黎朔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你不管找谁妈妈都支持你,我相信你的眼光。”
黎朔摸了摸她的头:“妈,我要是真的有心仪的人了,一定会告诉你的,我没告诉你,你就别瞎猜了,乖啊。”
黎夫人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黎朔心想,也就是他常年不在美国,否则又怎么会不知道赵锦辛声名在外,但他父母这种老一辈的、正正经经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什么gay圈的花边新闻的,要是他们知道,一定会反过来让他离赵锦辛远一点。
谁都知道花心的人最好不碰,赵锦辛调---情和床---技都炉火纯青,他当然知道这小子“纯情”不到哪儿去,但他太自信了,也太色迷心窍了,他觉得只要赵锦辛喜欢他,又何必拿过去给人贴标签,事实证明他不但自作多情,还眼瘸。
这一跤摔得四仰八叉,出尽了洋相。
他无法忍受他喜欢的人,羞辱他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