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住了十弟,我刚给了七哥,下回可要记得多塞点吃的带在身上,你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不能饿着了。”
七阿哥听到这话,才刚把帕子打开,就急哄哄把一块糯米糍往嘴里塞去。
十阿哥只觉后槽牙一疼,心里就骂了七阿哥,面上还无谓道:“无妨的八哥,咱们既然都来了毓庆宫,二哥怎么也该表示表示,留个饭想来是有的。”
七阿哥便忍不住笑十阿哥天真,“快别想那么远了,待会儿请你吃一顿扎马步倒是更有可能。”乐过了头,差点没让糯米糍给噎着。
十阿哥也不示弱,“弟弟扎马步没所谓,怕就怕七哥待会也被要求去扎,那可才叫一个难。”
九阿哥就撞了下十阿哥的手臂,小声呵斥,“没你这么同哥哥说话的。七哥就算有腿疾,他还不照样能骑马射箭,倒是你,别再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了,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十阿哥不服,“我哪样了我。”
八阿哥就叫道:“别争了,二哥来了。”
兄弟们齐齐站起来叫了声二哥,就乖乖去挑弓拿箭去了。
待射毕了两壶箭筒,也就剩十三十四两个略有些余力,其他的都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行了二哥,我的腿又开始疼上了。”七阿哥抹了把头上的汗,腿脚的确是在那儿隐隐发抖。不过不是腿疾犯了,是给饿的。
太子瞥了眼,说:“汗阿玛已经发话了,待他来考验你们的时候,若是过不了关的,那就去西山大营里好好磨练去吧。”
这话可把七阿哥给吓得,腿也不抖了,人也有精神了,还让侍从去拎了两壶箭过来,一个满弓,还射中了靶心。
当然,有那害怕去营里吃苦的,自然也有盼着去的。不仅是十四阿哥,就连八阿哥也想换一条同从前不一样的路子走走,或许能另辟蹊径也未可知。
所以,除了九阿哥十阿哥同十三阿哥一如往常,七阿哥超常发挥,另两位皆是失了准头一样,要么射不中靶心,要么干脆脱靶算了。
十阿哥见了这个情状便觉得十分的有意思,他也不去揭八阿哥十四阿哥的底,反而对七阿哥说:“七哥你可以啊,藏的够深呢,就你这样的,日后若是上阵杀敌肯定不在话下。”
七阿哥嗤了声,“就别抬举哥哥了,我也没什么志向,图个生活舒适而已。”
八阿哥听着这话另有玄机,顿时就给参悟了。也是怪自己方才太过心切,哪怕再想表现的箭术拙劣,那不是可以等到皇上来考验的时候,这么巴巴的表现出来干嘛,惹人嫌不是。这便笑道:“练了这么久,手头难免会有欠准头的时候,”再捻起一支箭架到弓上,“待明儿养足了精神,不定就能找回方向了。”松指离弦,可不就正中靶心。
九阿哥在边上笑道:“不愧是八哥,收放自如。”
十四阿哥挽弓道:“是啊,这一点除了八哥能做到,我们可是望尘莫及。”
这话酸溜溜的,谁还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不过是当着太子的面,没人再愿意去往深了杠。尤其是八阿哥,今日做的事就已经很失他往日的水准,所以也只是看着十四微微一笑,继续拉弓射箭去了。
反倒是看了一回热闹的太子,倒是看出了许多端倪。待时候差不多把人都给放回去的时候,也是心情大好的直奔舒妍那儿去了。
舒妍等了半晚上才明白太子走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说的是不要等他等到睡着。
望了眼自鸣钟,都已经十点过了。这放在以前,自然不算什么,可舒妍穿来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八点睡觉,熬到这个点,也是瞌睡的不行,只要一坐下,就禁不住要眼皮打架。
“去瞧瞧爷那边完事儿了没有。”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含玉才刚出去,就在门口碰上了要进门的含烟,两个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竟还争执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可不就是从她们的话里听到了太子的字眼,舒妍这才扬声冲外面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