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乌拉那拉氏的时候,舒妍就知道她以后会成为四福晋。
所以她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悠闲的等着自己长大,等着做她的四福晋。
就这么等啊等啊……舒妍成了二福晋!
即使大婚已过月余,舒妍还是懵逼的不行,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就成了太子的媳妇
撇开这个不说,舒妍真是对大婚当日的情景一言难尽啊。
饿一天算什么,坐床一天又算什么,好不容易允许吃口面,还是半生不熟的,宫里的嬷嬷还笑脸盈盈的问你生不生的才是最羞人。
当然,跟前面那些比起来,那个在舒妍看来倒霉到家的太子才是最最可怕的,足足在帷帐内将她颠来倒去折腾到了黎明。
明明看起来像是个禁欲多年的老.处.男,却用实力解锁了舒妍在婚前让教导人事的嬷嬷给看过的所有春|宫|图,妥妥的老司机一枚。
好在自那之后,太子也没怎么再出现在舒妍跟前,即使同住一宫。
舒妍自然更不可能去打听他的动向,只盼着他再不要来才好,只当她这是换个院子过日子了,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不过是陪嫁来的丫鬟常替她抱不平,“福晋同太子新婚,合该多笼着太子些才是,没的让旧人趁隙而入。”
含玉就瞧了眼坐在门栏外挑线头的花嬷嬷,才说含烟,“宫里不比在府里,你说话还仔细着点才是,别没帮衬到福晋,反倒惹了祸。”
舒妍知道这两个丫鬟都是实心为她,便笑说:“你就该学学含玉,真闲得慌,就去绣个被面出来,回头少不了你的好。”
含烟便在那儿急得跺脚,“好格格,不是奴婢爱碎嘴,实在是那边院的太气人了,截人都截到咱们宫门口了,要不奴婢能这样着急上火。”
舒妍自然知道这说的是太子的侧福晋庶福晋那些,也正是因为一开始就做好了搭伙过日子的打算,所以才不去过多的关心这些事。说实话,这种事搁谁身上能舒服,可她又能怎么样,不说有没本事把持住太子,那康熙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专宠一人吗到头来还不得弄死她才怪。
所以,与其觑着这这那那给自己添堵,还不如不听不问来得自在,没的为个自己都不太熟的那么一个人去当出头鸟。
遂指着桌上的瓜说:“那就去吃上两片去去燥,冰镇过的,很是爽口。”
含烟不满的叫了声格格,就让含玉给推过去吃瓜去了。回过头来的时候,含玉才悄悄说:“早上奴婢在太后宫外瞧见咱们太子爷同德妃娘娘对面而过,却不曾想跟着她的一个小答应将帕子丢在了咱们爷的脚下。”口气笃定的,就是对方有意为之。
舒妍倏地抬起了眼,要么说含玉这个丫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什么事才是紧要的。像是毓庆宫里的事,那都是关起门的事情,至多也不过是太子今儿去睡谁谁谁了,可这毓庆宫外的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看清楚爷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吗。”这个很重要,你勾引是一回事,上不上勾又是一回事。
要么说舒妍没有争宠的心思,有这一堆外患搁那儿趴着呢,谁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什么时候就给你暗搓搓捅一刀过来,太子出事了,她这个嫡妻还能有跑。
含玉压着声说:“当时太子爷是背对着奴婢的,不过他却是一脚从那帕子上踩了过去,连停一下都没有。”
舒妍便顾自琢磨了起来,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是大庭广众,太子也未必有胆子去拾,但对方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至少她已经让太子领会到了她有那个意思,后面真要苟且,你情我愿的还怕没机会不成
想到这里,舒妍不禁要为自己掬泪,她上辈子是欠了这位爷什么啊,要来替他收拾这些个烂摊子。
才刚交代了含玉先暗地里盯住那个小答应,花嬷嬷就端着线头篓子进来了,“刚李公公过来传话,道是太子爷晚上过来用饭。”
舒妍眉头一搐,这话说的隐晦,其实要表达的应该是太子要过来过夜的意思。
遂舒妍压根儿就没有花嬷嬷那样的喜色,还不太高兴的啧了声。这不是说最近忙的连轴转嘛,特特跑过来吃顿饭干嘛,难道还打算培养夫妻感情不成。
甭管舒妍再怎么不乐意接待这位爷,分内该做的还是要做。比如过问厨下准备了什么饭菜,以示看重。沐浴更衣以示期待。
推开含烟提过来的熏香铜球,“怪闷热的,没得再给熏出一身臭汗来。“但如果有臭鼬粉那种东西,舒妍是不介意往自己身上撒一些的。不为别的,真是对洞房那晚心有余悸,就她这个身板,上次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足足用了半个月才消散干净,也着实是怕了。
含烟便心照不宣的笑了,“不妨,福晋这从头到脚都是香喷喷的了,包管太子爷受用。”</p>
舒妍差点没让这没羞没臊的话给噎死。因着距离晚饭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么干坐着等人也挺傻的,这便把屋里人都遣了,自己先去贵妃榻那儿卧一会儿子补个午觉,谁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