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狩猎很快就结束了, 按照约定, 廖莎和封睿去了交易区,一口气买了10袋仿生肉回去, 把廖外婆吓了一大跳。
“怎么一口气买这么多”廖外婆一边问,一边跟着廖莎一起把东西都放到了厨房。
“想吃外婆做的红烧肉了。”廖莎嘻嘻笑着, 把脑袋凑到外婆的脸颊上蹭了蹭,悄声开口, “外婆,我现在特别开心。”
廖外婆抬手摸了摸廖莎的脸颊,慈爱中透着心疼:“好, 我们莎莎开心就好, 外婆给你做红烧肉吃。”
“那, 多做点,要不都做了吧,也别一人就分几块, 让大家敞开肚皮吃。”廖莎腻在外婆身边, 脸颊微红, 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热的, “再烙几张饼,卷着吃。”
“知道啦知道啦,外婆保证做得多多的,让大伙儿吃个够。”廖莎难得主动开口要吃什么,廖外婆自然是无有不应,“你去洗个澡去, 睡一会儿,这里不用你帮忙,怪累的。”
廖莎也觉得自己挺累的,但胸中仿佛藏了一团火一样,让她兴奋得停不下来,总恨不得做点什么,或者找谁聊聊,才能抒发出那种感觉。
或许这就是慕飞章曾经提到过“穷人乍富”的感觉吧。
被外婆推出了厨房,廖莎低头抬手嗅了嗅自己的味道,觉得是该先去洗个澡,估计等她洗完澡,慕飞章也该闭关出来了,到时候再跟他好好说说,一下子拿了4位数的积分,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冲了一个战斗澡,廖莎擦着头发回了自己的卧室,本想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去帮忙的,结果身子一挨着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软,双颊滚烫,喉咙里干得如同地表之上的沙漠。
坏了,这是病了!
廖莎心底一沉,咬牙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她这病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要是平日里还能安下心来多休息几天,可这第二场和第三场的名已经报上去了,明天就要开始,请假就意味着弃权,没有补赛的机会。
真是太大意了,一定是刚才没把头发全都擦干就睡着了闹的!廖莎恨恨地捶了下床,晕乎乎地想穿鞋下去找点药来吃,最好一晚上能把病养好了,别耽误她明天的正事。
刚想着,门被敲响了,传来了小月欢快的声音:“莎莎姐,快起来,晚饭做好了!今天外婆做了红烧肉,好多呢,快来吃!”
廖莎张了张嘴,挤出了答应的声音,微弱干涩,别说隔着一扇门的小月,就算是她自己都差点没听见。
可能是没听到动静,小月又敲了两下门,见依旧没人搭话,只以为是睡太熟了没听见,这才推开没上锁的屋门,探进半个脑袋。
“莎莎姐,你醒啦快来吃——哎!!”
小月的惊呼声让院子里等着吃饭的众人心中一惊,手脚麻利的卓阳最先丢了正在分发的筷子蹿了进来,其次是外婆和坐着轮椅的慕飞章,周汉反而因为腰上的伤起身最慢,封睿在他差点摔倒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也就落在了后面。
小月搀着脚下不稳的廖莎又回到了床上,这才注意到她潮红的脸颊,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立刻缩了回来,转头对已经进来的廖外婆等人焦急开口:“莎莎姐发烧了,可烫了。”
廖外婆急忙过来,苍老的大手覆上了廖莎的额头,眼里满是担忧:“估摸得有39度,先拿药箱来,要是晚上不能退烧,明天就得去医院了。”
普通人家这么大的人发烧了,谁也不是第一时间就去医院的,通常都是吃点家里的备用药抗一下,实在不行才会去找医生。
在小月说廖莎发烧了的时候,卓阳就已经从门边挤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就拿着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常用药,自然也有退烧的。
廖莎苦着脸吃了药,倒不是嫌药苦什么的,而是知道今儿的红烧肉算是没她的份了,再加上担忧明天的比赛,之前的那股开心兴奋散得一干二净,还有点特别委屈的感觉。
“再多喝几口水。”廖外婆跟哄孩子一样哄着廖莎喝水,“外婆去给你熬粥,先再睡会儿,不许下床,听见没有。”
“外婆……”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很脆弱,廖莎倒没觉得自己需要这么被人呵护,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然而刚想说个“我自己能行”之类的话,就见一屋子人都不错眼珠地盯着她,愣是光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们几个,都去吃饭,好不容易做的红烧肉,凉了可不好吃了。”外婆把一杯水放在廖莎的床头,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赶人,“都在这儿围着干什么,让她好好睡一觉。”
跟进来时候的顺序相反,封睿先扶着周汉出去了,之后是带着医药箱的卓阳,小月跟外婆出去到厨房准备给廖莎开小灶,惟独慕飞章滑着轮椅让到了一边,留到了最后。
凑到廖莎的床前,看着自家妹子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慕飞章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她这明显是累的,最近一段时间跟个陀螺一样连轴转,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还不是。
“你逼自己太紧了。”慕飞章板着脸给廖莎掖了掖被角,恨不得把她裹成个蚕茧好赶紧发汗,“不许再操心别的事,好好休息。”
廖莎眨眨眼,十分乖巧:“好。那你一会儿出去跟外婆说,粥上记得给我放两块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