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使劲在猪栏门上一拍,大声的反驳道,“朱翠翠,你啥意思,什么抓来的时候一百多斤,你咋不说抓来的时候已经二百斤,人家不用养,只装装样子就行。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了,还是脑子没带出门。谁家的猪养到一百斤会卖,你会不,你家的猪养到一百斤卖给我试试。亮子去我家抓猪的时候,两头猪还不到三十八斤……。许婉如把猪养的好,那是她的本事,你别胡说八道,我家的猪就是好养,不知道别乱说……”
文强的据理力争,让周围的人好笑。大家都知道他正做宣传,之前听说以后,文强两口子就满生产队的大肆宣传,说他家的小猪崽好养,随便养养就能达标,不信去许婉如家里看看就是。
隔壁生产队都知道了,文强家里的小猪崽好养。不少人还托人来问,是不是这样的。
现在诋毁许婉如和亮子养猪作弊,就是和文强两口子做对。
两头母猪,每头一年两次,每次四到六头小猪,一年二十多只小猪,除了给生产队交钱,也能赚不少钱。
朱翠翠被文强气的不行,一个老爷们儿,心眼小的跟针尖一样,自己啥意思,他不知道啊。还和自己辩,真不是个东西。
“文强,你横什么横,有你什么事,我说你家的猪崽不好养了吗?你耳朵聋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这么帮着许婉如?”朱翠翠坏笑的看着文强,周围的人大部分都不满朱翠翠这样说,还有极少数的几人也揶揄着打量着许婉如和文强。视线来回扫视他们俩。
文强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和许婉如这样的小年轻,很少来往。也就是最近来的比较多,他来也是在人群中宣传自家的小猪崽。
基本不怎么和许婉如说话。现在被朱翠翠污蔑,他一个男人还不是最紧要的,主要是许婉如的名声比他的紧要。
他正准备反击朱翠翠,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到许婉如抄起边上的扫帚,直接挥到朱翠翠的头上,“我让你满嘴喷粪,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皮子。你自己思想不正,还污蔑我。打死你都没人替你申冤……”
扫帚平时是许婉如扫猪粪鸡粪那把,她故意膈应朱翠翠,一把扫帚扑到朱翠翠的脑袋上,有的还掉在朱翠翠的脸上,鼻子和嘴的周围,臭气熏天。
忍着恶心,朱翠翠想挥开头上的恶心扫帚,伸手狂挥舞着,“拿开,拿开,臭死了。林建军你死人啊,不知道来帮我,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许婉如这个骚.堂.客……。”
被臭气熏的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朱翠翠开始了新一轮的喷粪。
林建军是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吓,也不是不帮忙,还有老娘们儿打架,男人也不好上前参与打群架。
许婉如穿越以后力气和身体素质明显的好了很多,力气比男人都大,做农活连着做一天,也不是很累。
她用扫帚再使劲的挥舞着,一下两下三下,脑袋,胸前,还有下边,打人疼的地方,她全部一一挥舞打过去。
朱翠翠胡乱挥舞着双手,腿脚并用,胡乱踢着。
“许婉如你个骚.狐.狸,没结婚的时候就到处发.情.勾.引.男人,我说你说错了吗?你打人就是心虚,……”朱翠翠什么话都敢骂,许婉如也不示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很多,林建军过来救自己堂客,被许婉如用扫帚叉到他的嘴,猪粪和鸡屎的味道在他的鼻子下挥之不散。
许婉如用扫帚一扑二打三戳,搞得林建军两口子很狼狈。
周围没有一个人来帮忙,全部在一边看戏,许婉如是凤山生产队的闺女,生产队的原住民可不想传出许婉如思想不正派的闲话,亏了她的名声,大队的名声也会亏。
他们很多人家也是有女儿的,对自家也有影响,再说了,人家许婉如年纪轻轻的,家里男人长得不错,又年轻又有本事(亮子在城里上班),干啥要找文强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猪倌哪有吃商品粮的好。
就是要找也找一个比亮子强的是不是,朱翠翠纯属嫉妒,胡乱攀扯。
周围没有罗家本家人,本家人早在前几批都参观过。现在来的都是大队距离罗家比较远的一些人家。
凤山生产队分几个方位群居,有一部分离罗家住的地方还是很远。
边上有几位看戏的在一边说着闲话,“你说朱翠翠说的是不是真的?”
穿着灰黑色褂子的一位女的,一脸不屑的说道,“无风不起浪,不是真的,朱翠翠能当着两人的面说,我看有事。”
还有一位白色衣服洗成黄色的妇女也撇撇嘴说道,“是呀,文强最近不停的跑这里,说他们没事,我才不信。”
“我觉得肯定没事,许婉如再蠢也不会找文强,就文强堂客那凶样,哪个女的敢没事和文强搭话。”
边上的人在扯闲篇,可是打架的三人,却越打越来劲。
朱翠翠跑出去战圈,从另外一边抄起来一根棍子,朝许婉如抡过来,力道不小。
“许婉如你个贱胚子,敢打我,今天老娘不打死你,跟你姓。”朱翠翠人高马大,身体健硕,抡着棍子朝许婉如的脑袋上砸。
眼看就要砸到许婉如的身上,许婉如手里的扫帚,朝边上的林建军扫过去,为了避开带鸡屎的扫帚,林建军的整个身体朝一边偏过去。朱翠翠的棍子正好砸到林建军的肩膀上,“啊啊,朱翠翠你个蠢堂客,打你男人干什么,打许婉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