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消失,未曾离开过,她是他的精神支柱、灵感泉源。
‘伊莎贝尔’就是‘索菲亚’。
安德烈呢喃着:“我没有认错,感觉不会错的。您就是‘索菲亚’——不,如果您不喜欢,那么‘索菲亚’就是您。”
他捏着诺曼底公爵的裙角,仰着脸,迷恋而依赖:“我爱您。”
这大概就能解释安德烈忽然对‘伊莎贝尔’产生格外强烈感情的原因,因为他把‘伊莎贝尔’当成了小说女主‘索菲亚’,进而产生移情作用。
几乎所有的作家都有这样一个通病,他们热爱着笔下的人物,有时候会疯狂的迷恋着女主角,如同爱上了亲手创作出来的完美雕像的皮格马利翁。
大多数著名作家的私生活都很乱,他们热衷于从女人的肉体上寻求灵感,尤其喜爱交际花,热衷于为了一个妓.女而进行死亡决斗,更喜爱将一个荡|妇塑造成贞洁圣母。
诺曼底公爵的脸上带着懒散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问安德烈:“碰过女人吗?”
安德烈的脸颊红了:“不……没有。”他否认了,有些手足无措:“我只对您动心。”
笑意终于入了眼里,诺曼底公爵低头,亲吻安德烈的眼睑:“好孩子。”
即使是移情作用,安德烈似乎也是真切的爱着‘伊莎贝尔’,没有撒谎,感情纯粹而热烈。一如其本人,俗气和高雅,贪生和无畏,有时候很世故,却又在某些方面保有纯粹的天真。
诺曼底公爵那曾因‘艾格尼丝’而萌生的一点点脆弱不堪的兴趣,在此时终于稳固了下来。
诺曼底公爵收回手,安德烈渐渐的清醒,他感觉刚才好像说了很多话,但没有一句记得起来,画面也很模糊。
“怎么?你看上去很不舒服?”
伊莎贝尔小姐在关心他?安德烈很惊喜,将疑惑抛之脑后,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您允许我的追求吗?”
诺曼底公爵睨着面前的安德烈,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那是感兴趣的意思。
“我很期待,好孩子。”
安德烈很高兴,因此忽略了听到‘好孩子’时忽然产生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