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得很,”乌力措走进,“你在写字,让本王看看。”
危云白脸上突然染上点点红色,犹如初梅落雪,漂亮的很,“雕虫小技,单于还是不要看了,我这手字,写出来都是丢人眼球。”
人如字,字如人。
危云白这幅样子,他的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哈赖大大咧咧地夸奖道“总比我们这群莽夫强的多我们北戎族,就我们大王的字写的最好”
“是吗”危云白惊讶的挑挑眉,侧头望了乌力措一眼。
乌力措的样子深不可测,用哄着人的语气,“来,让本王看看。”
危云白慌乱的收拾东西,匆忙盖上字,低声道“算了,不是什么好字,单于,您用过早膳没有”
转移话题。
乌力措被危云白的变化勾起了兴趣,原本不是非看不可,现在是了。
他从身后贴近危云白,从侧面看过去,犹如他将危云白拥在怀里,“来,让本王看看,我的阏氏到底写了什么字。”
他伸出手,从危云白腰侧探向宣纸,纸质柔软吸水,乌力措稍微摩挲了两下,随意翻开。
纸是好纸,笔是好笔,字是好字。
乌力措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还环在危云白的腰上,危云白侧头看着乌力措难看的侧脸,劝说道“都说让您别看”
洁白的纸上行云流水的写着几个大字,“想上乌力措。”
特别是乌力措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看,简直漂亮到了极点。
危云白装成纯良的样子,“单于可还喜欢您要是喜欢,这幅字就送给您。”
乌力措咬牙切齿,“本王自然喜欢的很。”
哈赖好奇,“什么字”
他探头去看,乌力措在他看到之前将宣纸胡乱团起,一团气全朝哈赖使了出去,“你认识字吗看个屁。”
哈赖,“”
您高兴就好。
乌力措带着这团纸沉着脸回到营帐,巴吉和其他的几位心腹已经在营帐里等着他,老狼被喂了几块肉,正在中间奋力啃食。
乌力措坐下,点头,巴吉拿了把刀,哈赖帮忙抓着狼嘴,结果,“没有”
其他人着急,“不可能木里耳一向将消息藏在这个地方,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
“看看其他地方,”乌力措皱着眉,沉声道“别急。”
这匹狼跟了木里耳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舍得杀了他,只能按着从头到脚摸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贴别是脚、腹部、背上这些部位,这些个心腹一个个上场,全都什么都没摸得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木里耳一向谨慎,而且这匹狼能回到北戎,必定不会被别人发现。”
底下的人吵的火烈,乌力措的眉头深深皱起。
良久,等到底下的人已经猜到自己吓唬自己的地步,乌力措才沉声道“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大王”
乌力措起身,“本王知道怎么回事了。”
危云白。
他果然。
乌力措不明白危云白想要干什么,但是他毫不担心,他甚至不准备即刻就去找到危云白。
他走姿草原上,博尔达和他的阿吉迎面走过,好奇地问道“大王,听别人说,您给阿力郎赏赐了一位美人,这小子可真是走运”
乌力措才想起这件事,他点头,“不错。”
博尔达同他的阿吉向乌力措告辞,看样子是准备恭贺阿力郎喜得娇妻。
随手招过一个士兵,乌力措耳语几句,碎肉让他下去通知。
和怡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谁也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
乌力措手腕强硬,压下所有的声音,等和怡知道时,她竟然第二天就要嫁给阿力郎。
简直荒唐
但下命令的是乌力措。
所有的大昭人都忙碌起来,特别是和怡的侍女,把收起来的嫁衣取出,公主的规格摆上,外面他们不敢碰,自己的营帐内一定要装饰的富丽堂皇。
阿碧心神不定的为和怡挽发,和怡疼的叫了一声,按着自己被扯到的头皮,“阿碧”
她皱眉看着阿碧,“从昨天开始你就毛手毛脚,阿碧,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阿碧心里忧虑,“公主,过了明天之后,剩下的人是启程回到大昭还是被”
被杀。
和怡想到了昨日乌力措挥着刀的样子,双腿又开始发软,“住嘴。”
她来到北戎之前还一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坠了大昭的威名,可和乌力措或是任何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北戎人面对面时,怯意就从心底上来,咬着牙也不敢把宫中阴损手段用在他们身上。
她没讨得北戎王的欢心,但危云白却被看上了。
心情复杂。
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不甘心。
本是大昭公主与北戎王的结亲,现在变成了阿力郎同和怡公主的结亲。
出乎危云白的意料,直到当夜过去,乌力措也没来找过危云白。
第二日。
敲锣打鼓,热闹的喜宴。
新娘看上去不是很羞涩,新郎看上去也不是很激动。
乌力措高居上位,嘴角含笑看着。
危云白的位置离他很远,酒过三巡之后,乌力措款步从上而下,随意坐在危云白身边。
危云白柔声道“单于。”
乌力措点头,擅自拿起他的筷子,夹起桌上刚端上来的烤肉。
危云白注视着被他含在口中的筷子尖头,又稍稍别开了眼。
喝好酒吃好菜,乌力措端起酒杯,冷不丁出声问了一句,“危云白,是你做的”
危云白疑惑的看了回来。
他喝了酒,眼中水汽横生,倒映着乌力措的影子,嘴巴红,脸颊红,眉头与秀发黑沉。
白、黑、红,一下子撞击到乌力措的眼中。
他心中好像被猫咪挠了一抓,搔搔痒痒,一只手在人后蠢蠢欲动的搂上了危云白的腰,“来,告诉本王那头老狼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酒气晕染,喷洒出来,危云白好像有些迷茫,“什么”
“本王说那头老狼嘴里的信,”乌力措靠近他,在他耳边说着话,湿气一团一团,“你是不是提前把本王的消息给偷走了”
危云白也侧过头和他说着悄悄话,“单于觉得呢”
乌力措什么都觉不到。
眼前的唇与他只隔着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他甚至还能闻到危云白身上的香味。
勾的他饮食难安、夜不能眠的香味。
“小东西,”乌力措哼笑出声,“说吧,你想要什么。”
“本王都可以给你,拿你手中的信纸交换。”
偷取消息这么重大的事,他的态度却称得上宠溺。
危云白问道“你不惩罚我”
他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本王的阏氏犯了错,又是这么孱弱,”乌力措叹了口气,“本王当然是要替他瞒着如果阏氏自责,那就好好报答本王吧。”
危云白看着他的眼睛,忽而换了一个话题,“这条消息对单于来说重不重要”
乌力措点头,在他腰间的手指暧昧的上下抚摸,透着强烈的暗示,“非常重要。”
危云白轻轻的笑了。
“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他说。
乌力措挑眉,“哦”
他的手已经从他的腰间滑到危云白的大腿上,隔着衣服搓揉。
危云白悄声说道“我想要将那封信物归原主。”
“只要单于愿意再被我艹上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乌力措内心os:只有害怕被上的那个人才会强调想上别人。
大昭人害怕他。
这里是作者君跑去看复联的二合一的存稿箱0点的更新怕被抽提前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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