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打了个冷颤。
阿碧在黑暗下小心翼翼的找着认识的人,终于看到大昭的侍卫,眼中一亮,“你们在这这么长时间,单于可有派人去找公主”
一群人摇摇头,阿碧咬咬牙,“怕不是忘了,你们谁去提醒单于一下”
他们面面相觑,没人出声。
“哎呀”阿碧跺了一下脚,“如果公主今晚不能成为北戎阏氏,那就代表我们都有危险了明显是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这些他们都知道,然而不到真正威胁生命的时刻,没人想做那只出头鸟。
他们的命不值钱,更何况对方是恶名远扬的乌力措
个头矮矮躲在人群最后的侍卫冷不丁说了一句,“危云白怎么不去,北戎王明显对他不同。”
阿碧心里一惊,先前她和公主认为单于误会了公主和云白的关系,没想到单于已经为难过了云白
真是可恨
阿碧,“不行那就更不能让云白过去,万一直接惹怒了单于”
刚才说话的人冷哼,“他长的这么好看,谁舍得生他的气”
这句话侮辱意味太重。
危云白放下酒杯,那双眼睛跟着看了过来,黑沉幽深上盖着脆弱的温和,“你在诋毁单于。”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如果被北戎人听见,我们都会被你牵连至死。”
侍卫直接慌了起来,“我没有”
“我没有其他意思”
人群骚动,放在地上的酒坛砸碎,迸的危云白湿了大半个衣服。
系统惊恐,“没事吧”
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危云白低着头。
火光在他下半张脸上跳跃,阴影罩住眼睛。
薄唇苍白。
乌力措倏地放下酒杯,不顾身边围绕的手下美人,推开人群朝角落里走去,衣袍纷飞。
大昭人屏着呼吸,看着草原的王者蹲在危云白身旁。
“怎么样”
危云白一身酒气,“让单于见笑了。”
今晚不管是谁,只要来到这儿,就不能在中途离开,发生什么事都不行。
先不说酒味,只衣服湿了这一点,在夜晚的草原中,就是备受煎熬。
乌力措下巴收紧,上唇紧绷,“谁干的。”
他一副随时要发动攻击的样子。
先前说话的侍卫已经瑟瑟发抖。
又一阵风吹来,乌力措站起挡在危元白身前,大风吹动他的发丝和衣袍,勉强挡下点风寒。
一群人古怪的看着他们。
等这阵风停下,乌力措匆匆留下一句话,“给本王等着。”大步流星的走了。
余下的人沉默,微妙的氛围涌动。
乌力措来的很快,手里还拿了一个纯白无杂毛的披肩,看着既保暖又漂亮,放在大昭轻轻松松能卷走一沓银票。
这个坎肩下一秒落在了危云白的身上。
危云白张口,婉拒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乌力措打断,“这是本王对大昭使者的一片爱护之心。”
一句话憋回去,危云白嘴角一扯,“单于宅心仁厚。”
乌力措还觉得不够,弯腰俯身,用说秘密的语气,“暖和吗”他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危云白后仰,“暖和。”
乌力措满意,“这是本王特地拿火烤过的。”
危云白眉头一跳,“单于真是细心。”
乌力措眼底含笑,语言放肆,“你披着这坎肩,坎肩反而被你衬的平平无奇了。”
危云白唇角拉直,冷下了脸。
一个男人被这么说,再怎么好的脾气都要生气。
连冷着脸的时候都好看的不得了。
阿碧着急的偷偷在危云白对面打了几个手势。
危云白垂下眼,睫毛一颤一颤,不想和乌力措说话。
乌力措余光瞥到阿碧的动作,他唇角一勾,耐心十足的等着危云白开口。
还是公主的事最重要,危云白说了出来,“单于,公主她”
“和怡公主抱病,”乌力措手背在身后,“本王深感怜惜,就让她在帐内好好休息吧。”
听到这番话的人都是心中一惊。
什么意思
乌力措要走了,他自然的把危云白身上的坎肩给他细致的披好,状似无意的说道“坎肩在北戎族里,还有一个意思。”
危云白顿住。
乌力措压低声音,轻轻笑了两声,“披着坎肩的人,代表着可以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云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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