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撇嘴:“那东西能有这种脑子如果它都知道偷偷摸摸地做事,哈士奇也能织毛衣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是这样,非得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怕。”管理者语重心长地给他们讲了另一个故事。
当年董家族长还是董太爷的时候,老爷子年迈病重,没办法克制山鬼了,这些靠山吃山的猎户们半年多没进山打猎,把本就不厚的底子吃个一干二净,渐渐地就要饿死人了。
后来有一家实在受不了,偷偷趁夜进山,还真带回一只野鹿来,村里人分食了这只野鹿,结果两日后,山鬼便循着人的气味摸进村庄,烧死了许多的人,活着的诸位连忙跑去董家请人,赶跑了这尊凶神恶煞。
董太爷因故一命呜呼,他的小儿子接任了董家族长的位置,也就是三尊像中的董老爷。如今董家人虽已离散,但余威尚在,游荡于山中的恶鬼仍然惧怕他们的名字与形象。
管理者啰啰嗦嗦了一堆,三个人听得并不上心——左右不过一个魃而已,谁都能顺手收拾了,而董家和魃僵持这么多年,竟然不分上下,还搞得代代短命,可见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何况民间克制妖物,往往是以毒攻毒,说不定镜中女鬼就是董家为克制魃而造的孽。
林川接着问他:“你知道董家祖墓在什么地方吗”
管理者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董家离开好多年了,原先的老人也都死了,方圆几百公里只有我对董家最熟,我都不知道,估计别人也都不会知道。”
唉,实在不行的话,他们只能派人拿着金属探测器,排查一遍琥珀镇周边所有宜葬的地点。
此时管理者要去验收安全设备,三个人与他告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路潇突然发现头顶的小熊不见了!
她凭直觉掀开贡桌下的红布,果然看见小熊正好奇地观察那堆乐器,它看见路潇,立刻拎着个唢呐跑了出来,蹦蹦跳跳往她身上爬。
路潇夺下它手里的唢呐扔回原地,小熊看了眼唢呐,显出非常不舍的样子,居然又哒哒跑了过去,想要拿回那东西。
路潇指着小熊对林川说:“看看你祖宗这副蠢样儿!”
小熊再次拎着唢呐哒哒地跑了回来,抓着路潇的裤腿朝头顶前进。路潇第二次把唢呐扔回桌子底下,然后甩开了小熊。
路潇指着唢呐说:“你休想让我带着它一起走!”
小熊听不懂她的话,只是不想离路潇太远,又想去捡唢呐,它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朝唢呐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可见它的确很喜欢那个能发声的乐器。
路潇想也不想,掉头就走:“那你自己留这儿玩吧。”
她走出不到五米,一团别人看不见的白光就猛扑过来,给她镀上了一层闪亮的光环。
路潇一个趔趄扶住旁边的林川,捂着眼睛嗷嗷叫:“啊啊啊我瞎了!快把熊捡回来!”
米染把小熊递给路潇,路潇掐住小熊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冼云泽!”
小熊动了动,扭头看向唢呐的方向,依旧对那个能发声的小玩意儿恋恋不舍。
路潇把小熊揣进怀里,抓紧离开矿场上了车。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米染说的心意相通是什么意思,不但小熊能够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她居然也能感觉到这只小熊的悲伤!
该死的!这感觉还非常真实!
对于一只不需要吃喝拉撒的小熊来说,它的世界单纯得只剩下路潇和唢呐,失去唢呐,就相当于失去了熊生梦想,这感觉之于路潇,约等于高考落榜吧。
路潇正被迫沉浸于高考落榜的悲伤中。
她在这忧郁的心情里,回忆起了过去二十年的种种不幸。
尤其是大三寒假,她那时刚刚拿到驾照,就被迫往后备箱里塞了一只魃,自驾两天两夜奔赴海边。半夜时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馆,老板还当她是绑架犯,威胁说要报警。她只能把车开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上,一面听着后备箱里的魃砰砰撞击车板,一面吃着又冷又硬的面包,不禁悲从中来……
路潇打了个颤,心想天啊!我为什么要回忆这个
她拍了拍林川的肩:“停车,我今天必须给它买个唢呐!”
作者有话要说: 秋叶暖为冼云泽提供脑白金1瓶,:为冼云泽提供脑白金5瓶,男主智商+2,当前智商=3
:赞助地雷一枚,就给冼云泽买个唢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