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那就是在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她所有想要的, 自以为已经成功时, 再让她赫然发现自己得到的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 并让她重新跌回地狱,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而白念念就是这样。
她盗取药品的记录在第二天一早便由院长那边, 转交给了宋池。其中所丢失的药品经由宋池的证实, 确定是对刺激神经, 会在服用后让人逐渐暴躁, 行为不太受控制的一种药物。
长期服用对人的神经伤害是不可逆的。
这样的结果不用再找其他佐证了, 苏侯也不需要其他的证据。王家和白念念, 一个都别想跑!
而白笑隽那边,苏归有将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再由她自己斟酌, 选择要不要告知白父白母。
不过一天后白笑隽专程打电话给苏归,说她即将带着爸妈去环球旅行, 归期不定, 但临走前以义父义母的名义给了白念念五百万的嫁妆,便准备动身了。
谈话间还大致说了下因嫌嫁妆不如自己预料,等白念念离开白家后,王母还打了电话来,意有所指的说白家不够大方。
这样的言论到是让苏归很想发笑。这让她想起了在慈善宴会上时,好像白念念也有类似的语调。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正式写照啊。
苏归将这件事说给白笑隽听的同时, 还忍不住感慨了几句。
有些“直言不讳”, 不过是没家教的另一种诠释而已。
可惜无论是白念念也好,还是养尊处优一直待在“上流社会”的王母也好, 似乎都没有学到这最浅薄的道理。
另一边白念念心知自己已经被医院辞退,而且还带了一工作上的污迹,以后再想找其他同行工作也很难。但这件事她并不打算告知王凯安等人,而是“顺从”的听了王母的意见,因怀孕所以去医院自己辞职的。
和院长有交情的是白父,现在白笑隽带着他们出门旅游,王家自然不会知道她离开医院的真相,就算以后知道了,相信那时孩子也已经生了下来,她坐稳了王家少奶奶的位置,这么点儿小事又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呢?
所以白念念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先和王凯安结婚。
恰好白家嫁妆的事是个很好的契机,加上之后白念念的肚子犹如气球一样逐渐鼓了起来,明明才两个月看上去却像四、五月的肚子,王母怀疑是双胞胎,便带着白念念去检查。
没想到还真是。
不过因为白念念体质的问题,整个孕期都得非常小心才行,不易太过劳心劳力,也不能太劳累,所以原本决定等白念念三个月胎儿情况较稳定,便举行婚礼的想法,便因此搁浅了。
商量后决定先领证。
而苏候等的,就是两人确定婚姻关系,且白念念怀孕七八月,母子健康,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动手。
动王家是早就默默部署了几个月的事,从逐步买进王家的股票,再到慢慢减掉和他们有合作关系的企业,再使其资金链断层。这些前期工作都已经做得很好,所以等苏侯真正下令时。
王氏便以在外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连第二个月都没有撑下去,迅速宣布破产。
而那时,白念念刚生下两个女孩儿。
王父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王凯安一蹶不振,又在贱卖自己豪车时受到了老对头,李亚的奚落。带气开车走人的后果便是出了车祸,不小心断了左脚。至少得在病床上趟大半年才有好转。
但虽说破产,可苏侯也并没有完全赶尽杀绝。
林林总总算下来,王家还剩约几百万的资产。虽说还想像以前那样生活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安稳度日,一家人也能喜乐安康。
可惜无论是王家也好,还是白念念也好,都已经享受过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过得这么窝囊?
也怪白念念贪心,当初白家给她的嫁妆,她为了展现自己并不是为了钱嫁给王凯安的,所以便用这笔钱全部买了王氏的股份。原想着这样也算是王氏股份的持有者吧,却没想到王氏破产,她手上的股票全部变成了废纸。
……这些,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白念念坐在床沿边,也不管在床上哭得声音震天的婴儿,只浑浑噩噩的瞪着虚空,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做了个连她也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梦似的。
她……现在应该是王家的少奶奶,享受贵妇人一样的生活,被所有人羡慕嫉妒才对啊!
还有那些曾经亏待过她的亲戚,应该面对着现在的她,跪在她脚边祈求自己原谅,用尽各种好话来讨好她。不是吗?
但……自己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呢?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白念念有些茫然的看看周围。
三室一厅的房子,普通家庭的生活,家居摆设不简陋但也不华贵。可这普通人家庭的布置,此刻在白念念眼里却和贫民窟没什么两样。
正恍惚着,忽然门至外面被大力打开,门反弹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脸憎恨恼怒的王母出现在门口,没了高档护肤品的滋养,加上这段时间的烦心,脸上不禁多了皱纹不说,也因为一直马着脸,脸上出现凶狠的横肉。
让现在的王母看上去就是名副其实的恶婆婆。
王母愤怒的跨进来,高高举起手,朝着还在恍惚的白念念,左右开弓便是及其响亮的两巴掌,然后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推到床上,被迫面对自己已经哭得脸都完全胀红的女儿。
“呸!”了一声恶狠狠的骂,“丧门星,你是听不见你这两个赔钱货在哭吗?!还不赶紧让她们闭嘴!哭哭哭!天天就只知道哭!就是你们这三个,才害得我们王家现在变成了这样!哭!哭什么哭!”骂道这里王母又和从前一样坐到地上开始一面拍地,一面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