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身后的妇人一直默默地听着,结果听到这话,呸地吐了一口瓜子,很是不屑地道:“先前拒绝连家时,不是一口一个她姓刘名初心吗现在怎么不说自己交叫刘初心。”
橘黄色上衣的妇人心里本就堵得慌,听到这语气也不管这压根不是说她,就呛声起来,“这我哪里知道,人就是有这么好命,明明是找亲人,结果全是亲人找上门,而且一家塞一家的好,指不定哪天皇帝老子就找她了。”
原本吃着瓜子的妇人被她妄议皇帝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将手里的一把瓜子,塞到橘黄色上衣的妇人口中,想让她赶紧闭嘴,“你疯了!”要是被人听到她们在议论皇族,就算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给人砍。
橘黄色上衣的妇人也反应过来,是她不该这么说话,但就是不愿意认输,准备着豁出去硬着头皮道:“我说的没错,这刘氏能耐可大着呢。”
其他二人怕她口不择言,都自觉地离她远了点,就算是想看热闹和人八卦,那也不至于因此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听说你要离开了,我特地过来送送你。”
连念这次回南岸福是为了处理些事情,此次同行的还有连广和连郁。
她因为传出让邝氏说服洛书领养孩子的事情,在青莲巷的名声毁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举家搬离这里,但是婚事上依然是件难事。纵使他们编出了搬来的理由,但是稍微好点的人家还是明里暗里拖人打听,连念这些年被惯坏了,女子该学的一概不知,就连家中事务也干不利落。
所以连郁就想干脆回南岸府这边,到官府那里要个证明,再将上面关于连念的部分写得漂亮些,说亲时好歹也有能拿出手的东西,这确实是好主意,可还是行不通。
连广为此前前后后不知跑了多少次,可是每一回皆是不如人意,甚至都说了他这是拖熟人办最后一次,再办不下来连念的婚事就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的结果就是找不到一门好亲事,最后的不是嫁给瘸子就是瞎子,连念如何能死心,是以跟着连广一起回了南岸府,无论都得将其办下来。
“连念来了南岸府”洛书蹙眉,旋即松开眉头,不甚在意地道:“来了就来了吧,反正日后也没有任何交集。”
“那到也是,你们从今往后都不会有交集了。”吴夫人点点头,跟洛书讲笑话似的说起连家人的反应,“连家人得知你是李家姑娘后,那脸色就是‘难堪’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我听说连广一气之下,带着连念扭头就出了南岸府,连念本来还挣扎着哭闹,到后来声音都哑了,心如死灰地跟着连广走了。”
听着吴夫人的叙述,洛书猜得差不多了,能够让连广和连念同时回南岸府的事情,怕是只有哪一件,除了陆琤会在当中动手脚之外,洛书想不出来还会有谁在连家搬离南岸府后,还不放过他们。
洛书眉目舒展,勾唇笑了笑,这男人依旧改不了不声不响做事的性子,可是不得不承认洛书每发现一点他的事情,就多爱他一点。
陆琤一行四人乔装打扮,快马加鞭地往京城的方向赶,不能走水路耗费的时间可要多上将近一倍,本来要多带几人护送陆琤进京,但又怕目标太大引人注目,最后只定了三人。
赶了半天路,好不容易到了沿途驿站歇息,息玉几人的将马交给驿站的伙计,再让人泡了壶茶和一壶白水上来,虽说一路上衣食住行皆不怎么合陆琤心意,可也只能这么将就了,早日到达京城总好过多在外头受罪。
陆琤喝了口白水,他的嘴被洛书养得越发的刁了,现在但凡是外头的东西他用得勉强,当真是一点儿也不习惯。
“唉。”
息玉听到陆琤叹气频频摇头,显然是对陆琤无可奈何,暗自诽腹道:主子又该说‘她们娘俩还从未离开过我,也不知习惯不习惯’,‘怀玉肯定在想我了’诸如此类的话。但主子明显就没有想过,主子娘她们二人最开始过的日子本就没有他,哪里才几天不见,就如他口中说的那般思念断肠。
“不知她们是否动身了,如今水路不安全,陆路又太慢了些,她们肯定坐不惯,再加上我又不在她们身边。”陆琤算是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煎熬,但凡脑子空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她们。
三人对视一眼,这些话他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可碍于是主子说的这番话,他们没胆子说不。谁曾想天威难测的帝王竟然也会有这么啰嗦爱念叨的一面,怎么的也该是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帝王越是钟意谁,越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心悦于她,这样才能减少别人对她的威胁。
陆琤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绝对会嗤之以鼻,那种做法只有懦夫才会选择,他像是那种会让别人欺负了他女人的人令陆琤没想到的是打脸有的时候来得就是那么猝不及防,他是没让人欺负洛书,不过他自己将人欺负得够够的,亲手给自己的追妻之路增添荆棘和坎坷。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暗戳戳的那种,还有啊,真的搞事情了哦,真的!隔壁预收满一百,4.13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