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小问她,“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除了年少的那点莫名其妙的光环,也就那张脸拿得出手了,性格、脾气、家世,哪样都糟糕。”
“没有,暗恋的人都是自己给自己灌迷魂汤,不小心灌得太投入,醒不过来了。”程慈笑了笑,“还有,他不糟糕,他很好,很好很好。”哪里都很好,没有不好的地方。
发小一脸她没救了的便秘表情。
词穷的纯情老少女说不出更多夸他的话,只眯着眼,兀自笑。
脑海里闪过中学早读时候扯着不情不愿的嗓子背过的一句诗:
但愿长醉不愿醒。
后来她也曾问过陆胤川,“你第一眼看见我,到底什么感受啊?你都没正眼看我。”那时他神色恹恹,似乎就没看她几眼。因为是在酒吧,估摸着也没把她当成什么正常人。
陆胤川闻言把她捞过来揉了揉后腰,说实话,没有什么感受,如果没有后来的事,可能对她的印象也就是一个毛躁奇怪的小孩儿,但她这样惆怅地发问,他还是琢磨了一个会叫她开心的答案,低声附在她耳边说:“我那时候脾气很差,对异性更没什么耐心,那天心情也不好,你一直寸步不离跟着我,直戳戳盯着我看,说实话,在我这儿挺冒犯的,但我自己都没想到,竟没忍心对你说一个不好的字。”
程慈果然笑了,满足了。她也不能免俗,总想做他生命里最特别的一个人。
陆胤川亦失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这样脾气不好又没什么耐心的粗糙男人会在哄老婆这件事上,越来越驾轻就熟。
先爱上的是她,然而泥足深陷的,却是自己。
——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