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芳洗完了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掠了掠额边给风吹乱的流海,两只手伸到后面,摸着手,系着那颗珠子。
现在很多衣服都是这样,前面领子高高的,一股禁欲气质,后面却要开个口子。
毕竟给个男人盯着,秦文芳扣了几下都没能扣进去,徒劳的弄着,还不知怎么滴,那颗珠子就滑脱到她手里了。
她把颗珠子砸到水台上,拎起包来,转身就要走。
“看来是没有,不然的话,他总会给系扣子吧。”
秦文芳继续还要往外走,陆遇安一把就给拉住了:“出去到前台,投诉说女厕所有个变态偷窥狂,穿的人模狗样儿的?”
秦文芳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陆遇安指了指门,说:“这是男厕,你要出去投诉,闹笑话的是你自己。这门我哥们设计的,有意思吧,走错的人不止你一个,好多呢。”
厕所门上缓着一朵云,云上有水往下曲着弯儿的洒着,秦文芳走到门口,看了看对面,也是一朵云,但水是直直的往下洒着。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老了,不懂年轻人的幽默感在哪里。
她还想走呢,又给陆遇安拽住了:“来,我帮你把它扣上去,要不然,你是准备让你老公那一排秘书和打手,一起欣赏你这光滑细腻的美背?”
说着,他轻轻嘘了口热气。
热息撩过颈项,那种感觉是很特别的,尤其对于一个既使在生完孩子之后,孩子长大之后,都不懂得快/感和高/潮两个字形容什么的女人来说。
秦文芳饶是闭眼快,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本来她想躲的,但听陆遇安那句话说的可笑,就笑了一声:“他们可没兴趣欣赏我,他们看的有意思的东西,多着呢。”
听起来颇有大房的怨恨,嫉妒和荒凉感。
那颗珠子上有个环,但是,衣服上的环扣松了。
“好系吗,不行就算了,我包里有别针,别上也可以。”
“不麻烦,就是需要……”他突然底头,在她脖颈间吻了一下,深深的一下把她的整个皮肤都嘬了起来,秦文芳刚想怒呢,他又抬起头了:“好了,卡进去了,这回应该保证不会掉。”
“对了,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呢,你拿我当块红绸子甩了几下,你家那头只会对着公牛发情的牛,终于肯回家了?”紧接着,他又问:“那你们睡了吗,做/爱了吗?”
她去他家的那天,陆遇安还兴师动众的买菜,特地给她娘俩做饭吃呢。
说实话,这辈子,陆遇安给他妈都没做过饭,多虔诚啊。
她倒好,公开宣战,估计还把他洗菜做饭架着雷磊玩的瞬间全拍小视频了吧,微信发过去,以证明自己找了多高,肌肉多结实一男的,会陪孩子爬山,会陪孩子玩儿。
弥补了孩子所有的遗憾。
愤怒的公牛整天在外拈花惹草,却因为他的出现,顿时意识到后方红旗可能要倒,这才紧急归家。
小狗香肠把她喂饱了吧,于是也从容了,也淡定了,恨不能他自己躺进垃圾箱里去,不要在她眼前晃悠。
而她所支付的是什么呢,三万块而已,这账可真划算,陆遇安心说。
“你知道吗,得亏我是练散打的,不然前夫哥把那几秘书叫上,也许我腰子都得给他们打爆。”陆遇安于是又说:“嫖也得讲点儿道德底线吧,你刚跟我好几天,又回去跟他睡,我还得担心被前夫哥捶爆腰子,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我给你钱了陆遇安,三万块。”秦文芳的脸突然就胀红了。
陆遇安性格多好一人,也生气了:“三万块可买不来俩腰子,而且,我只是想提醒你,跟他那种人你捞不到好处,小心一点,万一染上艾滋。”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真饥渴,咱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彼此最丑的样子,我可以帮你,能不能保护着点自己,不要那么随便?”
好吧,这算什么,变像约/炮?
“你怎么不让我现在就跪这儿,帮你口呢?”她比他刻薄得多。
“你这种女人,漂亮又怎么样,脾气又臭又硬,简直听不懂人话,你前夫就活该出轨……”陆遇安更生气呢,话没说完,她的包已经砸过来了。
那包并不重,砸头上也不疼,但上面不知道明晃晃挂着个什么,恰好砸在陆遇安鼻子上,疼的他瞬间扬起鼻子来。
这还不算,陆遇安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要儿子学跆拳道,而她自己看起来瘦不惊人的,但气势总那么强了。她转身走了两步,高跟鞋一脱,突然回头,一膝盖已经顶过来了,要不是陆遇安躲的及时,今天就得给废掉。
这地方也不做本地菜,全是日料,海鲜刺生,什么挪威三文鱼,北海道海胆,新西兰鳌虾,深海鲍鱼,红东星斑,老板娘全世界的,亲自找海鲜呢。
当然,也贵的咋舌。
不过,既然雷霆集团财大气粗,那宰前夫哥一顿就很有必要。
“小陆总,你好。”这才是个娘炮,一直在大门口站着呢,等不到人,回来给老板汇报,没想到门上碰上陆遇安了。
陆遇安吃惊于一直在电话里联络的人居然会认识自己,怕他才给老板擦过枪,没敢跟他握手,拍了拍他的肩说:“小伙子挺精神,你怎么认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