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握紧了,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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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周二。
胡福光迟迟没有看到熟悉的小伙伴,不免担忧。
这病假,请得太不是时候了。
手机铃声在卧室里响起,不绝耳语。林晓竹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溃散没有焦距。
缓了几秒后,林晓竹慢慢清醒过来,他接通了电话。
“晓竹,你怎么样,情况还好吗?”胡福光问道。
林晓竹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嗯,我还好。我之前吃坏了肚子。再养上一两天,就差不多了。”
胡福光闻声,不禁叹息:“培训班已经到了尾声,明天就是最后一周了。周一到周三是最后的训练时间,周四跟周五直接测评,选出最后的12个人。”
“晓竹,最近大家都在拼命地练习,你到时候能赶上进度吗?”
林晓竹沉默了半响,缓缓道:“我尽力吧。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认了。”
胡福光低叹一声,没再吱声了。
其实,好朋友现在身体情况不佳,他不该提这些事的。但像他们这样没有背景的新人,以后几乎不可能再得到一个这样好的机会了。
晓竹明明可以争取一下,却因为身体原因错过,真是太可惜了。歌手本来就比演员更难出头,晓竹日后的路……悬了。
“晓竹,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胡福光为好友感到遗憾,心情低落。
“嗯。”林晓竹声音里没有半点失落,“你别太担心。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只要继续写歌,哪怕不能大红大紫,也不会沦落到喝西北风的。你也听过我写的歌,你要对我有信心呀”
“好。”胡福光失笑。
晓竹才是需要安慰的人,他竟然反过来被晓竹给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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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中午,太阳高照。
身体好了不少的林晓竹依旧没有起床,他懒懒地瘫在床上,享受此刻的安宁舒适。
在人类世界混真的太难了,他天天都要跟音乐打交道,不是上培训班就是伤补习班,真应了那个词“学海无涯”。
作为一棵天天原地站着不动修炼的竹笋,林晓竹心里是苦不堪言啊。
房门忽然被敲响,封景博穿着拖鞋走了进来。
“晓竹,你好点了吗?家里做了粥,我端过来给你怎么样?”封景博径直走到床边,俯下身,抬手撩起林晓竹的额前的刘海,认真地观察他的脸色。
之前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真的把封景博给吓坏了,要不是公司事务多,他估计都想24小时呆在家里守着林晓竹了。
“老攻,我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再养养就好了。”
林晓竹扁扁嘴,可怜巴巴地抬起头,“下一顿,我们别再喝粥了,好不好?”
因为食物中毒,封景博怕林晓竹的胃又受什么刺激,让厨房一日三餐都做挑清淡的做。
林晓竹嘴巴都快要淡出鸟来了!
封景博薄唇紧抿,眼神闪了闪:“我去厨房,帮你把午餐端过来。”
避而不谈……
林晓竹委屈得都要团成球了,他烦恼得不行,愁得头上的竹叶都要落下来。
没多久,封景博就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回来了。
鸡蛋粥、咸骨粥、鱼片粥、皮蛋瘦肉粥、状元及第粥……哪怕每一顿的粥都不一样,也改变不了他顿顿吃粥的悲惨事实啊!
封景博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他耐心十足,用勺子轻轻地挖了一勺,吹了吹。
房间的窗帘开着,阳光透过窗户倾泻入屋内,封景博的侧脸像是被渡上了一层金边,衬得他越发英俊雄伟。
换做是别人,眼睛都看直了。别说是张嘴喝粥了,哪怕是让自己拿着碗吃饭,病人也不会推辞。
但是……某竹笋完全没有被男人诱惑。他扁扁嘴,拉起被子,蒙头盖住脸。
闷闷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空调被传来,里头那竹笋委屈得不行。
“我不喝。除非老攻你答应我,下一顿不喝粥了。”
封景博忍俊不禁。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笑声也格外的性感,撩得人耳膜发痒。
林晓竹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单纯觉得声音好听罢了。他是一有节操的竹笋,才不会因为谁声音好听就妥协。
见林晓竹没动静,封景博琢磨了一下,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他伸出手,去掀林晓竹的被子。
“乖一点。等你养好了,我让厨房翻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
“不!”
林晓竹死死地拽着被子,甚至还挪了挪身体,把被子压在身下,恨不得把自己给裹成一个蚕宝宝。
某病号之前软绵绵的,连路都是封景博抱着走。这会儿大病初愈,封景博根本不敢用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某人“作茧自缚”。
很快,一个小木乃伊就成型了。
封景博眼里有暗光掠过。
看来以后不能带晓竹去喝粥了,再出名的店都不行。要不然晓竹一想起今天这一幕,他这辈子都是个收好人卡的命。
“晓竹,明天再吃一天,然后就换别的,好不好?”封景博无奈,只能跟林晓竹打商量。
林晓竹哼唧一声,撇撇嘴:“才不要。我宁可去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