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转身之后,密实的紫藤花丛里,一根秀气的手指从里探了出来,叶青筠解了头上的发绳,乌发披肩,拇指食指为着力点缠上有弹性的发绳,长圆大眼亮得皎洁,在发绳上定一个石头当弹弓使,闭着一只眼瞄准那些人的后脑勺,一个赛一个准,这几个人年纪小,这么一吓都找不到北了。
等人跑没影了,叶青筠从紫藤花丛里钻了出来,手里转动着发绳,笑道:“瞧这德性。”不过是要下雨,吹的一阵东南风,有什么好怕的。
种花可不是种菜,种菜施肥没问题,但花可不行,学校里那么多厕所,非得幕天席地的解决,糟蹋花,要是这其中有能像她一样开智的,那就可惜了,平白被污了神形。
叶青筠摇了摇头,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用头绳要把头发扎起来,身后一道极浅的气息靠近,叶青筠手一顿,还未转身,被人拉住手腕又重新拽进了密实的紫藤花中。
头绳掉到了地上,挂在了冒芽的草尖上。
紫藤花花香极浅,来人刚阳之气精纯,萦绕着淡淡的松枝味。
“张柏年?”认出是谁,叶青筠蹙眉不解,怎么哪都有这个人,明明是气质沉静优雅的一个人,却每次都找她麻烦,偏偏自己对他的抵抗力甚微。
她柳眉倒竖,咬着一口糯米小牙,“你干什么,别捏我手,有什么好好说。”不能仗着你好闻好看就每次都来诱惑我。
她微微的动作牵动了爬在墙上开得正盛的紫藤花,花瓣漱漱的下落,掉落在两人的肩上,其实两人之间距离得体,张柏年只是拉着她的手腕,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披落肩头的黑发如绸缎般柔软,透过的月光看那双眼睛异常明亮,张柏年今天穿了西装,气质中隐约有一层贵气,他不说话只是缓缓的抬起手,手指指节撩过叶青筠耳边的发丝。
叶青筠:“……”
“张柏年!”她躲开脑袋,这人是怎么回事,中邪了?这种行为放女孩子身上已经是欺辱了,那个西北城里大家口中彬彬有礼的张柏年似乎和叶青筠看到的不一样。
他对她就没有礼过。
这到底是怎么了,叶青筠弄不清楚缘由,眼前的人微凉的指尖最后在她的唇角摩挲,先是轻轻的一碰,随后慢慢加重了力道,叶青筠顿时没了动作,只是蹙着眉看面前的男人,清敛华贵,眸子里都是清明,没有任何对她的邪念,无欲无求,却与之手里的动作完全相反,透凉的指肚在她的唇上摩挲,让淡色的唇变得微微殷红。
叶青筠屏住了呼吸,唇上的手指终于停了,张柏年看着她,眼眸间带了丝笑意,他终于出声了,“乖,张嘴。”
……
张嘴让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