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筝和林溪、小九, 回京自然是得先回宫里跟自己的父皇母后见面, 跟金康帝,也就是原太子报备请安, 所以, 帮着贾赦料理了家事之后,就赶紧进宫了。
太上皇金明帝已经看得出来老态了, 如今跟周太后避居慈宁宫, 轻易不过问政务,倒也活的自在。
只是, 司徒筝发现金明帝的左手明显有中风留下的后遗症,当即惊怒地问道:“父皇,我给你留下的朱果, 您没有服用吗怎么会这样”
周皇后想要说什么,最后用帕子捂着脸, 抖着手指道:“有你这么个孽障吓唬我们, 别说朱果, 就是龙肝凤髓也没用!”
司徒筝讪讪地, 原来是自己出事儿,父皇担心才中风地吗于是,有些愧疚地把脑袋放到金明帝怀里,闷声说道:“父皇, 是小七不孝, 害得父皇损害身体, 小七一定会让父皇恢复身体健康的!”
金明帝用仍然有力的右手搂住儿子, 有用左手轻抚司徒筝的后背,不赞同地说道:“那畜生干的事情,梓潼何必迁怒小七,看把孩子吓得。”
周太后冷哼一声道:“不管怎么说,这小混账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天魔星!”
正在掉眼泪的司徒筝一愣,看向他父皇等着解释。
夹在这母子中间的金明帝有些无奈地说道:“看看你,怎么老了老了,脾气倒越来越爆了,平日里吃斋念佛的祈祷,这孩子好容易平安回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然后又各大五十大板地说道:“你这孩子也是,你说你哪次出去不是吓得朕和你母后胆战心惊的”
坐在一旁的金康帝有些心疼自己弟弟,好容易回来,不被安慰就算了,还被父母说,也不知道委屈不。
于是赶紧和稀泥道:“父皇、母后,小七和小九回来就好,这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说些开心的,正好皇后也准备好了家宴,咱们先过去吧”
金明帝赶紧说道:“策儿说的很对,走,咱们先去吃饭,然后让小七他们好好歇歇,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自家从小疼到大的亲弟弟回来,金康帝自然是命人把酒宴尽量往完美了弄,皇后因为对这小叔子的感激,也是一点儿一件也没有,完全尽心尽力的。
这些年也不知道是金康帝有意控制,还是缘分的问题,尽管皇上为了平衡朝政,现在后宫里也有了几个妃子,可是,却只有皇后生下了两子一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皇后在这方面,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尽管前朝很多大臣提出意见,却也都没有办法。总不能说,皇上爱重皇后,宫里的妃嫔相当于摆设是错的吧
要知道,帝后相合,这才是百姓之福,人太上皇和太后都没说什么,你们跟着说,那不是没事儿欠收拾吗
因此,就连最愿意没事儿找事儿的御史们,对此也没有办法,毕竟,人皇上不缺妃嫔,至于睡哪个,难道还得经过你们批准
再加上,皇帝已经子女双全,对嫡子的重视,也早就不是秘密,这样的情况下,若无意外,嫡子继承皇位,应该也是板上钉钉的。
一看这情况,稍微懂得些人家,立即打消了把家里女孩儿送进宫的心思,毕竟,这很可能是害的自家女孩儿坐冷板凳就算了,还会因此糟了皇后一族的厌恶,让下任皇帝厌恶。
当然,有看的明白的,自然也就有看不明白的,否则,金康帝后宫的妃子就不会出现了,毕竟,你若无意,皇家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将人纳入后宫,尤其是做为皇帝不可能缺女人。
不管原本女子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但长久被困后宫,又得不到皇帝的宠爱,这女人心里的压抑,迟早会将人逼疯。
而且,送进宫的女孩儿,也多是花骨朵儿般的年龄,最大的不会超过二八年华,却进宫就开始守活寡不说,还要看着别的女人,被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疼爱有加,而她们却还得行礼问安,心里如何能平衡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金康帝本就是那个性子,对宠幸妃嫔没有兴趣儿,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皇上可不是拿皇后做挡箭牌,本身清心寡欲,一心扑在政务上,人家那是真的宠,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皇子和皇女的出生。
说这些,其实本身跟司徒筝没有关系,但是,这些嫉妒起来的女人们凝成了一股绳一起攻击皇后就破坏了司徒筝的性子。
其实她们也没做什么,毕竟皇后是她们的主子娘娘,皇上还完全站在皇后这边儿,人太后也没有打压儿媳妇争权的心思,所以,她们也只是发酸的说些醋话。
要是平时,太后虽然没有心情抬举她们跟皇后打擂台,但同样的也不会管这些女人们拈酸吃醋的事情,在她看来,这些女人的战场,本就不归她管。</p>
要是皇后在这样大好的局面下,却连镇压住下面的这本事都没有,还不如趁早退位让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