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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琴不可置信的退了半步,看眼前的男人像是看魔鬼似的。
“容庭”尤舒琴嘶吼“你毁了我, 你毁了我你可知晓”
容庭脸色亦是沉了下来, 但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意, 是嘲讽的笑意。
他眯了眯眼,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男人回头睨了眼秋苑“吵,你要吵到她, 我还能让你更惨一点,信不信”
尤舒琴害怕的接二连了半步, 一声哭泣哽在喉咙里, 真被容庭吓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忽然,青陶一改往日的端庄沉稳, 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险些撞上门外的几人。
青陶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瞧见容庭, 急着道“夫人说小腹疼痛,奴婢去请大夫来。”
说着, 青陶也不顾旁人, 立即就往外头跑。
容庭面色一凛, 掉头就往回走, 邹幼本也要跟上去,忽然想起身后的人, 顿了顿脚步, 给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都愣着做什么, 没瞧见公子不高兴了, 还不将人请出去”
尤舒琴早就呆滞了,硬是被几个丫鬟半拖半拉的扔到了门外。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这才回过神。
入秋了,吹来的风都是冷的,尤舒琴一下便醒悟过来,她错了。
她错以为容庭至少是良善之人,可一个,能将姑娘家最重要的亲事都随手毁掉的男人,何来良善之言
屋里头,楚虞刚沐浴过后,衣裳都还未穿戴完整,一手撑着墙站着,丫鬟在一旁心惊胆颤,连连安慰“夫人别怕,许是正常的,青陶姐姐去请大夫,很快就到了。”
丫鬟话刚说完,容庭便掀开珠帘疾步走了过来,忙扶住她的胳膊,他亦是没发觉此时自个儿嘴都在打颤“怎么了哪儿疼别怕,别怕。”
楚虞也没疼到受不了的地步,反而没他紧张,还能分出神瞧他一眼“你别紧张,青陶去请大夫了。”
丫鬟退到二人身后,抬头偷偷瞥了眼公子“”
也不知道是谁紧张。
容庭拦腰把姑娘抱到里屋去,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她眉头微微蹙着,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他伸手慌乱的给她系好衣带,大夫正好到了。
一番细细检查过后,一句无碍,让夫妻二人双双舒出一口气。
“贵夫人体弱,怀胎是比一般人要累些,好生补着便好,但也不可补过头了,我先开几副药,暂且稳一稳。”
容庭还是没放下心来,叫青陶伺候着姑娘,一路送大夫出门,又讨教了许多。
再回来时便不停念叨“往后沐浴不可太久,大夫说了你体弱,万一晕了怎么办。”
楚虞小腹疼了一阵便不疼了,只是听容庭念叨的头疼,她按了按太阳穴“你好烦呀。”
容庭攸的闭了嘴,又嘟囔了句“还不是被你吓的。”
也因这事,容瑶瑶要成婚,老太太想请楚虞回容家热闹热闹,都被容庭一口回绝了。
热闹,现在但凡是热闹的地方,容庭的心都得吊到嗓子眼。
玉氏也派人来请过一次,楚虞亦是叫人回了。
玉氏前几日也派人请过她两回,楚虞都以安胎为借口回绝,玉氏那人的心思,无非就是还惦记着容庭那份家产。
可离瑶瑶成婚只有不到三日的时间,再不添嫁妆就来不及了,玉氏便愈发急,想要知晓她的意思。
楚虞不回不应,她便也没辙,急了两天终于消停了。
容家一派喜气洋洋,老太太高兴的精神头都足了,瑶瑶的嫁妆除了容正喧给的那份,老太太也拿了自己的家底贴了一些,其实是不少了。
只是玉氏总将瑶瑶是大房唯一的姑娘挂在嘴边,总觉得她的女儿,应当有更多更好的,总是不知足。
容瑶瑶反而不纠结着这嫁妆究竟有多少,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嫁到尚家去,尚温寒才不会关心她带了多少嫁妆来呢,他不是个俗人。
只是容家这样的喜庆之下,二房却乌泱泱一片。
今日尤满给韩家提亲的事高氏得知了,回来就将容芊芊揪着进了卧房,又哭又骂了一顿。
容芊芊更是傻眼了,不可置信道“尤满去韩家提亲了”
高氏往她小臂上狠狠一掐“你说说你,我上回让你差人去尤家递信,问问尤满究竟如何想的,你问了没有”
容芊芊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害怕道“我、我去了,可是他没回我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