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刚刚看了下,这位宇智波也不是客人中的一员,而是作为护卫来这个酒店的。
山下夫妇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聘请一个敌人来自己的宴会……更何况这对夫妇并不是什么心大的设定。
那么到底……
扭头吩咐手下去采集山下惠子预计死亡时间时宴会中的客人和服务员的不在场证明。
当然,作为被指认的宇智波需要重点盘查。
于是他们得到在死者死亡之前,宇智波鼬和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孩被带到了死者房间的事情。
警长……
他想起曾经不知道在哪听过一耳朵的传闻,说的是山下政要这两夫妇兴的是走婚制的那一套,虽然保留夫妻的名分,但各自在外都有情人。
其中据说山下夫人尤其喜爱花一样的少年。
于是警长先生的目光骤然变得奇异起来,连站在鼬身边的绿谷出久都感到一阵战栗。
极为凑巧的,最后调查出来的,在场所有来兵都有各自的不在场记录。唯几没有不在场记录的,都是些服务生之类的,因为此前的爆炸事件的缘故酒店的人员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反而是客人们因为山下家和酒店的处理得当几乎都在稍微安全一些的一楼大厅中,反而彼此都有不在场证明。
于是目光被投向这些看起来与山下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普通人。
而即使是如此,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却又远超警方的估计。
又因为爆炸的缘故,监控室受到波及无法调出相关的监控进行排查,案件一时陷入凝滞之后。
时间慢慢过去了。
虽说客人们都在酒店有各自的房间,但既然已经出了这些事,这些身家性命相当尊贵的人们也不愿意屈居于此,而是纷纷希望能够移步他处。
一时之间案件的无所进展与身份贵重的客人的催促将警方夹在其中,饶是经验丰富的警长也掏出了手帕搽汗。
与此同时,昏迷到现在的说出“凶手是宇智波”的男人醒了。
警方第一时间对男人进行询问,得到对方“没有看到正面”、“听见夫人叫的宇智波”、“看身形不像宇智波鼬”的回答。
但再细致的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在警方刚刚问出“大概是成年男性的身形”的信息的时候,察觉到这群人竟然这么快就开始盘查的护士举着扫帚出现,将打扰病人休息的警察先生赶出了房门。
但至少是将宇智波鼬的嫌疑进一步排除了。
绿谷出久安心地呼出一口气,却见身边的鼬还是一副沉默垂眸的模样。
“怎么了吗,鼬君?”称呼急速进步的少年挠了挠脸,试图宽慰同伴,“至少鼬君的嫌疑被洗清了不是吗?警察先生们一定会找到犯人的。”
这句话就和警察一定会及时到来的一样不靠谱。
鼬将身侧的少年敷衍过去,眼前却一闪而过山下夫人胸前的刀痕。
每一振刀的刀痕都有所不同。
而在不同使用者的手下,划出的刀痕更是千差万别。深浅、力度、角度、甚至刀被使用后的磨损,都能够细致地体现在能够看懂的人的眼前。
而恰好,在可以说是数位剑豪的教导之下,鼬也稍微能够看懂一些。
而更碰巧的,是山下夫人身上的刀痕是鼬熟悉的。
在数年前还在意大利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每日每日他都面对着这振刀,偶尔身上也会带上相似的刀痕。
不过两者之间有着一个鲜明的区别。
那就是对待他的是[对待弟子之刀],而山下夫人身上的,则是[对敌之刀]。
但是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那就是握刀之人。
只有这一点,不会改变。
“一般而言,人们都认为刀是没有错的。”
“所有的罪恶来源于握刀之人,刀只不过是工具,即使伤害了谁,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被人握着,”青年双手撑着护栏,双脚颇有闲情逸致地踢着虚空。说完这段话之后他侧过头,露出一个烂漫的笑意。
“呀,您醒啦,正好来说说您的意见?”
“究竟是刀的罪恶,还是握刀之人的罪恶?”
青年茶褐色的眼瞳中,倒映出满脸惊惧的山下政要的面孔。
“山下先生……是这样叫的吧?”
“在下对于您的看法可是相当好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