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央昨天晚上基本没合眼,急忙的要走,连夜收拾了行李,而且想到短时间内自己和师父都不会回去,所以要做些准备。
何佳佳见人爬到了上铺,松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说“这就是我刚才说得随身带着剑的人。”
“啊不太像啊”
“不会吧”
几个人皆是一脸诧异,对方看起来很正常啊,而且还养眼,不得不说,少数民族的姑娘还是挺多漂亮的。
当事人都在这儿,他们再说什么不太好了,很快就换了个话题。
姚暮最近一个多星期都睡得不安稳。
只要闭上眼睛,就觉得胸闷喘不过气,而且睡醒了比入睡之前还累。
因为这样,这段时间他都强撑着尽量避免睡觉。
耳边的说话声渐渐模糊,睡意袭来,姚暮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睡梦里,他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林宛央睁开眼,不对劲
她一只手扶着围栏跳了下来。
正在打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的高难度动作,就看到林宛央上前,一把拽住了躺在床上姚暮的手腕
下一秒,粗暴把对方拽了起来。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何佳佳一脸震惊,着急的问“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难道是因为刚才几个人的话,所以想不通决定追究
周天“姑娘,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被拽着从床上坐起来的姚暮,突然睁开了眼睛,火车上空调很低,但是他的额头全是汗。
林宛看着人问“你最近一直睡不好。”
姚暮怔了下,点头“是啊。”
等等,这个人怎么知道的
姚暮深呼吸了口气,就在刚才他突然从那种难受的状态里,一下抽离了出来。
梦里面身上压着的东西瞬间消失了。
林宛央目光停留在对方右边小臂上,她找到了症结。
就是这里萦绕着黑气。
这些寻常人看不见的黑气,吸引了那些东西。
那东西已经走了,大约是附近的游魂。
姚暮右边手臂上有一个刺青,从图案上看,应该是某种小众的文字。
林宛央放开手,又问“你想一下,是不是刺青后,就开始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经过人提醒,姚暮反应过来了,还真是从刺青店出来后,才开始有的不对劲
对这样说起来,自己是出门旅游前就开始不舒服,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而已,这根本不是水土不服
他自问一直是那种心里没负担的人,平时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现在他被人点破,姚暮心里有些冷,肯定了这绝对不正常
姚暮问“所以,这个刺青不对劲吗”
林宛央仔细的看了看,“这好像是梵文,你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我表弟帮我选的图案,说很有个性的。”
想到自己最近像是熬鹰一样不敢睡觉,姚暮顿时怒火中烧,他回去非得问个清楚。
林宛央点头。
刺青又叫作涅,很多年轻人喜欢,这本来没什么问题,除非纹的图案出了错。
纹龙不过肩,纹虎不下山,观音闭眼不救世,关羽睁眼必杀人这都是有讲究的,如果出错很容易招来祸端。
林宛央转身,把行李架上的包拿了下来,手伸进去摸索东西。
几个人对视了眼,这难道是要拿出那把剑
现场开始跳大神
林宛央摸出了一个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递给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人。
“我这里有护身符卖,能保你平安,你回去尽快把这图案洗掉,五百一张。”
这是什么发展,几个人都怔住了。
刚才两个人说得话云里雾里他们不懂,现在看出来了,铺垫这么久原来是推销东西。
何佳佳语气不善的开口“我就说了不对,这是想骗谁呢”
那么多人刺青,大家都没事情,这明显就是夸大其词。
姚暮的性格不算太好,不过在学校很受女孩子欢迎,经常有人追,刚才这女的胆子太大了,直接去拽人的手
姚暮伸手接了过来,他仔细端详了两秒,抬头说“好,我要了。”
他拿出钱包,数了五张一百爽快的递给人。
别人不知道,姚暮身为当事人却深有体会,刚才这个人拽住自己,让他从那种状态抽离出来。
这么多天,这是最轻松的一刻。
而且接过护身符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注视感,突然都消失了。
姚暮相信自己遇到了高人,他把护身符放在自己的钱包里,谨慎的又问“所以我洗掉刺青就没事了吗,对了,这位大师我是听说你带了一把剑”
林宛央说“你这种程度,不用拿剑。”
姚暮“”
他感觉挺严重的。
何佳佳有些不忿,他们可都是大学生啊,这也太扯了吧。
别人把他们当冤大头这件事说出去多丢人啊。
不过姚暮钱都给了人,她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姚暮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姚暮你到底怎么呢”旁边有人问。
姚暮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
何佳佳笑了下“这不可能,你一直在客栈休息,都一个人在房间,怎么可能有人盯着你。”
林宛央微微一笑“谁告诉你们,盯着他的一定是人”
这句话说完,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姚暮瞪大了眼睛,其他几个人也都呆住了。
包厢里像是突然降了几度。
明明窗外阳光灿烂,却莫名心里开始发毛。
林宛央不懂刺青上的意思,但隐约能猜得出来,这应该是可以吸引附近鬼魂某种记号。
这个人开始会精神出问题,时间久了会彻底失了心智,如果是碰到厉鬼,怕是性命不保。
现在有了护身符,那些东西不敢近身,只要回去把标记去掉就应该无碍了。
开张卖出去了一张符,林宛央准备接着去睡觉。
看着对方爬上床,周天小声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事情和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相差太大了。
林宛央“我你们不是知道吗我是封建社会的残余、传统糟粕的继承者。”
这是几位刚才对她的评价,林宛央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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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站,林宛央背着包跟着人流走了出来。
她站在出站口四处眺望,那边说了,会有人来接她站。
林宛央初次到这里,对状况也不清楚,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道路和方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火车站周边周围灯火阑珊,和偏远小县城相比,这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林宛央谢绝两个热情拉客住宿的老板,转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应该说她反应过来了那是自己名字。
一个小孩举着个纸牌,上面写着林汪洋。
昨天她在电话里告诉了对方自己名字,虽然有些微的区别,但是应该是她没错了
至少发音差不多
不过为什么让一个小孩来接自己
小孩子晚上一个在火车站多危险,难道门派没其他的人吗
林宛央一肚子疑惑的朝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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