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赢昼讥讽的看着张廷玉,直呼其名道:“张廷玉,你有没有看过下面呈上来的案宗?
那些人到底都做过什么事,你不知道?
罢了罢了,朕懒得理会这些事。
只是提醒一下你,作为大秦首辅,太上皇和朕将大权交于你手中。
不是为了让你护卫你的儒教的。
朕不是要灭儒,只是,真儒朕敬之,朕亦是儒家弟子。
可腐儒臭儒,靠女人嫁妆苟且而生的放屁儒生,这样人的名字,朕不希望再在上书房听到。
脏了朕的耳朵!”
说罢,嘉德皇帝赢昼,从龙椅上站起,又俯身,从御案上抱起了一堆……玩具,除却那个八音盒外,还有发条小马,发条青蛙,发条拉力车……
然后昂然离去!
……
“哈啊……”
“哈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哩!”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噗嗤!”
“哈哈哈!”
杭州西湖,雷锋塔下,断桥之侧。
一页乌篷船,漂浮于湖水上。
摇撸的年轻人,仰天高唱着,自己面色陶醉……
船舱内,一个头发霜白的老人,由一贵妇服侍着喝茶,听此狼音,齐齐笑了出来。
抿一口大红袍,赏西湖美人景。
在听那曲儿……
其实听曲儿真的无所谓,主要是唱曲儿人把自己陶醉了,那副浪样,实在好笑。
“有缘千里来相会……”
“噗!”
突然变成女声,再加上满身的骚气,这变化实在太突然了,隆正帝一口茶水喷出,咳嗽了两声后,大骂道:“快给老子闭嘴!”
一旁董皇后已经笑的快跪坐不住了。
今日这艘扁舟乌篷上,只有三人。
贾环戴着船夫的斗笠,回头叫屈道:“陛下,您讲理不讲理啊?
臣这又做船夫,又做唱小曲儿的,您不给赏银也就罢了,怎还骂人?”
隆正帝细眸中带着笑意,言语却刻薄:“你看看你那德性!让人看了去,非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不成!
不要一点臊,你唱就好生唱,怎唱成那样?”
贾环理直气壮道:“陛下,您难道就没听过戏?这叫旦角!”
隆正帝讥讽道:“旦角用的着扭腰晃臀,卖弄风骚吗?”
“噗!”
“哈哈哈!”
“哎哟喂,真真是……”
董皇后彻底坐不住了,被这一对逗比君臣给逗的,笑的肚子疼,全身发软,伏在了小几上。
贾环被教训的满脸无语,再看董皇后笑成这般,自己也笑了起来,道:“陛下,娘娘,西湖好玩吧?
赏着美景,一会儿咱们逛够了,去大船上,上面准备好了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
吸溜……
那都是一等一的鲜美啊!”
隆正帝不好口腹之欲,但董皇后喜欢啊。
没有哪个女人不好吃的,她被贾环勾出了馋虫,却不好意思说,对隆正帝道:“陛下,当初贾环南下,臣妾还为他求过情,道他受了委屈。
如今看来,到底是陛下慧眼如炬,看透了他的本性。
他哪里是能受委屈的主儿?
这世上再没哪个有他会受用!
您听听他,连菜名儿都记得那样熟,这等美味,不知吃了多少了!”
隆正帝哼哼一笑,瞥了眼洋洋自得的贾环后,淡淡道:“这混帐,倒是天生富贵。
不过,这些都是小节,吃喝一点,算不得什么。
反正又不是民脂民膏。”
董皇后气笑道:“陛下,您还护着他!”
隆正帝淡淡一笑后,没有理会这茬……
他起身站起,看着缥缈浩荡西湖,负手而立道:“贾环,你在大秦的布局,算是妥当了吧?”
贾环笑了笑,道:“臣还等那起子人狗急跳墙,看看能不能翻盘呢……”
“狗屁!”
隆正帝骂了声,讥讽道:“太平盛世,百姓思安。
再加上,大秦八大军团,悉数被你影响。
谁还能狗急跳墙?”
贾环嘿嘿一笑,道:“臣说的是朝廷里,张廷玉那一拨……”
隆正帝摇头道:“张衡臣虽亦是儒臣,但却与腐儒绝不相同。
只要看到江山社稷,愈发稳定兴盛,他纵然恨你入骨,也绝不会做什么不智之举。
更何况,京营、五城兵马司、灞上大营、蓝田大营,京畿所有军权,皆在武勋一脉手中,张廷玉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贾环笑道:“陛下,您可别指望在臣全家出海前,臣会将军权交出来。
万一哪个脑子发浑,趁臣出海时在都中搞事,伤了臣家人。
那臣就不会只流放百万人那么简单了。
不杀干屠尽,筑成京观血海,焉能除恨?
所以,您先别急!”
董皇后闻言噤声,眼睛转向隆正帝,隆正帝哼了声,道:“看你没出息的德性,那你就留在手里面吧!
要是海外进展不顺,再回来当你的军机阁大臣。
在外面,能成则成,不能成,也不必死逞强。
大秦的万里江山,还容不下你一个?”
贾环闻言,大笑道:“陛下,您忒小瞧臣了!
您等好吧,过几年,臣接您去臣封地上看看,保管让您大吃一惊!
下一回,臣请您去马尔代夫晒太阳!
哈哈哈!”
……
神京城西,渭水河上。
春夏之际,河水汹涌湍急。
大河之上,一艘兵船上下颠簸。
靖海侯施世纶站在点兵台上,厉声训斥道:“这点风浪就受不住了,和大海相比,这点动静连屁都不是!
不要对抗颠簸,要让自己身体去适应!
全部都有,绕着甲板,再跑二十圈,快点!”
牛奔、温博、秦风、诸葛道等一干最新出炉的顶级国公、侯爵,此刻一个个再没马上的威风,面色煞白,绕着甲板,缓缓跑动起来……
……
ps:园子戏在完本后会写番外免费放给大家,这样一些书友就不会说水了。这次是真的快结尾了,国内已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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