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码头,在一片巨大的深坑中,无数身穿防化服的人影正在忙碌着,其中还参杂着少数身穿黑色单兵护甲的战士。
我便是这少数人之一。
凌凤儿带着一众快反四组的精英,已经在这里不眠不休的待了四天,第二天特研那边就把我们的专属护甲送了过来。
一方面为了安全,另一方面很多不方便动用大型机械的地方,我们就成了挖掘的主力!
此刻,我使用激光切割机刚刚将一扇变形严重的厚重金属门切出一个大洞时,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形黑影,直扑我面门!
我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这个东西的脖颈,然后转身用力将它在半空抡了个半圆,狠狠贯在地上!
在溅起的大片烟尘中,三根特制的警用钢叉从旁边同时伸了过来!将这个黑影牢牢固定在地面任凭其奋力挣扎!
它浑身焦黑斑驳、肌肉虬结却又不着寸缕,有不少烧灼留下的伤痕。双臂好似猿猴般修长,两腿却像黑熊般短粗有力!
全身从上到下看不到一根毛发!光溜溜的脑袋上有着一双血红而狂躁的双眼!鼻梁塌陷,嘴巴也比正常人大出三倍有余!且满是参差不齐却异常锋利的鲨齿!
我掐着它脖子,将它死死摁在地上!三柄钢叉的叉头却仅控制住了它的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不断胡乱的挥舞着,锋利的指甲在我乌黑的护甲上划出连串的火星!
这是我四天里遇到的第三只类似人形的怪物!虽然不知道它的物种分类,但现场的一名生物学家却告诉过我,他们原本应该是人类,因为被注射了某种成分复杂的药物才导致身体发生变异,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生物学家的解释后,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四个字:人体实验!
至于实验用的人类,大概率就是本地的普通居民!
当时我感觉肺部所有的气体都在燃烧!我本以为不会在华国的大地上见到如此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实验,而血淋淋的现实却直接给了我当头棒喝!
除了最先发现的变异实验体被我当场击杀以外,后面的全部生擒活捉!随后便被关进了特制的牢笼,连夜送去了特研基地。
在我们限制住它的行动后,很快就给它注射了强力镇定剂,等它逐渐安静下来后,便被数名防化服抬走了。
我不知道它们曾经被注射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它们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能不能再次恢复,我只明白一点,把它们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魔鬼!才是最该死的畜牲!
那些被烧焦的研究人员死不足惜!
突然间,我有些厌恶了此刻的挖掘工作,愤怒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悲哀与无力。直到身后身穿防化服的战士多次呼唤,我才清醒过来,矮身钻进了刚刚切出的大洞。
清理工作持续了近十天,当我一脸麻木的缩在直升机机舱的角落里时,并没有发觉周围战友的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去。
我就这样呆呆傻傻的坐在角落,机舱门什么时候被拉上的我不知道,直升机什么时候起飞的我不知道,就连怎么下的直升机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早就抱着膝盖沉沉睡了过去。
连续十天的不眠不休,精神的高度集中,内心更是连连受创!我已经身心俱疲,再也坚持不住了。
说到底,别说快反中心的成员了,就连特办的行动组,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精英!
尽管我在实力上已经碾轧了总部绝大多数人,可在意志力上,估计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完虐我!
一句话,还是太嫩了!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直升机上一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和有些刺目的阳光,我眯着眼怔了半晌才扭头看向身旁。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的短发,而且还是我很熟悉的短发,这不是大眼妹吗?她怎么又趴在我床边睡着了呢?这又是哪里?
不过我很快便认出来,这是那间熟悉病房。时隔多日,我终于特么又躺在这里了!
随便动了动胳膊腿,身体无碍,也没有饥饿的虚弱感,大脑思维也非常清晰,一切都十分正常,可我为啥会躺在这里呢?
可能是动作大了些,把大眼妹吵醒了。一双朦胧的卡姿兰在对上我清澈的双眼时,睡意顿消!瞬间便绽放出狂喜的光芒!
“哥,哥!你醒了呀!太好啦!这两天真是吓死我啦!怎么叫都叫不醒哈!差点给你做开颅手术!幸好杨嫂说你没事,只要好好睡一觉就恢复啦!”说话间大眼妹兴奋的抓住了我的手,差点蹦到我身上!
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才发现自己竟赤裸着上半身,又急忙躺下钻回被窝。伸手在被子里摸了两下,靠!感情老子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四角底裤就啥也没穿了?!
大眼妹看到我这个反应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居然伸手就要掀我被子!我吓的赶紧伸手死命护住,才没有被她得逞!
我俩闹腾半天她才娇喘连连的停了下来,俏脸通红的隔着被子趴在我身上,怎么说都不肯下去!
羞得我一张老脸比她的还红!
“刚刚你说我睡了几天?”我试图用交流掩盖尴尬。
“足足两天两夜啦!猪!”大眼妹笑靥如花。
“靠!咋这么长时间!你们没给我吃东西吗?也不怕把我饿死!你赶快下去!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我用力想将她从床上赶下去,可大眼妹死死抓着被子就是不松手!
我也只好暂时作罢,因为她下去了不要紧,被子也得跟着她一起被拽跑!
“嗯嗯!你是我亲哥哥,我是你亲妹妹!哪里授受不亲啦!我们给你挂营养液啦!你睡觉怎么吃东西呀!搞笑。不许推我啦!再推我就要叫非礼啦!”大眼妹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赖在我身上怎么都不起来!
我眼珠一转,直接赏了她个脑瓜崩,趁她吃痛松手的瞬间成功将她推了下去。
“拜托!我姓楚,你姓何,这也能叫亲兄妹?我衣服在哪儿?赶紧给我拿来!”
大眼妹却娇笑着喊道,“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好不啦!就不给你衣服穿哈!”说话间又往床上扑来。
我一个鲤鱼打挺扑棱一下跳下床,把被子当浴巾裹住下半身,噔噔噔就往病房门外跑!
大眼妹见状有些急眼,大声叫道,“你做什么呀?别开门!外面全是小护士啦!”
我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按在门把手上,咬牙切齿道,“你不给我衣服,大不了我直接裸奔回去!正好让这些小姑娘好好欣赏下什么叫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