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虽然背过此功法,但一直都无法将其收录进入面板中,可见此功法极为深奥,自己根本没有完全理解,面板就不收录。
不过相信只要自己一直背诵下去,总有一天可以将其收进面板,便可直接加点,比自己天天默念强得多了。
‘这仓游儿倒是沉得住气,我都睡着了还不杀我?’
张灵山心头暗道。
他钓鱼执法,也不知道仓游儿是看破了,还是觉得场合不合适。
总之,接下来三天时间,仓游儿都一直在旁静默坐着,身上气息不定,不知道在修炼什么功法。
“哞——”
魔牛运输使突然一声长叫,上身抬起化作人形,道:“下来。”
张灵山和仓游儿齐齐睁开眼睛,对视一眼,然后纵身一跃,落到了地上。
“哞——”
牛头人并没有理他们,而是再度一声长叫,腾云驾雾而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好在两人并没有等多久,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道:“从哪里来的?”
仓游儿道:“玉州镇魔司。见过这位大人,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不用知道我的姓名,我只是带路人,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中年男人说着,带两人来到一座桥上,道:“跳下去,便可进入中州镇魔司。”
桥下,幽森恐怖,还有恶鬼咆哮之音,邪祟弥漫。
只是站在桥上,便感觉冰冷的寒意贯穿全身,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说跳下去就可进入中州镇魔司,怎么看都不可信,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镇魔司派来的带路人,有没有可能是哪个邪祟变得,偷偷在这里害人。
“走了张大哥。”
仓游儿倒是很干脆,没有张灵山这么多想法,毕竟是仓长真的侄孙,生下来就顺风顺水,不像张灵山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朕。
只见仓游儿纵身一跃,直接就跳了下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那中年男人见状点了点头,赞道:“不错。如此胆识,才有资格参加镇魔使选拔。”
说着,看向张灵山的眼中颇有不屑。
本来他还觉得这个壮小子胆子应该更大一些,却没想到人家那个瘦弱的反而更有胆识。
果然人不可貌相。
眼前这位块头大胆子小,也想通过镇魔使选拔,简直可笑。
要知道这个桥也叫做练胆桥。
而蕴腑境第一步,便是蕴养胆腑。
跳下去,只要能撑得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若是撑不住,那就说明你没有胆气,也没必要去参加镇魔使选拔丢人现眼了,直接死在这里化作阴魂野鬼给之后的人练胆,也算是做出了微不足道的贡献,不算白死。
而据中年男人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越是踌躇不前的人,死的概率越大。
就好像越是恐高的人,上了高处死的越快。
因为你站在上面就发抖,站都站不稳,能不掉下来么。
相反人家不恐高的不发抖,站得稳,活命概率也就越大。
‘不知道这下面的恶鬼邪祟全部吸收了,能给我提供多少能量点,至少一亿吧,不能再少了。’
张灵山心头暗道。
他站在桥上不动弹,当然不是中年男人想的那样怕了,而是在调动气血,做好准备。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白来吧。
这么多能量点在下面等着自己,若是不发挥全力吸收个饱,岂不是白瞎了人家的这一番好意。
“还不跳吗?”
中年男人看张灵山站着发呆,虽然瞧不起他,但也忍不住提醒道:“若是再耽搁下去,下面的邪异之物冲上来,你可就更难通过了。”
“他们还可以冲上来?”
张灵山闻言一喜。
如果可以冲上来,那自己就站在这里吸收,岂不更方便?
中年男人看他是这个态度,直接无言以对,敢情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张灵山见状,就知道对方是吓他的,等邪祟冲上来是不可能滴,那就只能自己下去吸收了。
蹭!
只见他一个俯冲,瞬间落到了邪祟恶鬼的海洋之中。
阴邪潮湿之力,眨眼间就将全身淹没,嘶鸣哀嚎之声迅速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若是一般人猝不及防之下,绝对会吓得惊慌失措。
哪怕就是仓游儿,当时也在第一时间紧闭全身的毛孔,巩固气血,并且使用灵识加持,激发了胸口的玉佩法器。
但张灵山一点不慌,反而如鱼得水,直接施展九头玄武的玄龟变,同时加持领域之力。
海渊之势!
哗哗哗。
四面八方的阴灵之气瞬间席卷而来,黏腻的邪异海洋,一下子成了他的主场,那些恶鬼邪祟皆发出惊恐的嚎叫之声,不再兴奋地冲向张灵山,反而惊恐的往外逃窜。
尖锐的叫声,立刻在整个练胆桥下弥漫,听得人遍体生寒。
“怎么这么大动静,叫的这么凄惨,前所未见,发生甚么事了?”
桥上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探头望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看到黑渊之中,有一尊庞然大物的狰狞身影,伸出九个蛇头状的脑袋,疯狂的吞噬黑渊中的恶鬼阴灵。
不到片刻。
整个黑渊中的阴灵邪祟就少了近一半之多。
“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那些邪祟可是积攒了多年才形成了这些,且互相撕咬厮杀,留下来的皆凶恶无比,哪怕就是自己跳下去,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被人家邪祟们生吞活剥了。
可是现在,刚刚跳下去那家伙,却将黑渊里的邪祟绞杀的只剩一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变的。
自己之前还觉得对方胆子小,现在看来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
他不是畏惧,而是在酝酿大杀招。
“速速住手!此乃练胆桥,试炼场所,不可恣意破坏。”
中年男人忍不住急声斥责道。
他就怕对方将邪祟全部灭杀干净,那练胆桥还有何意义,自己看守不力,必成罪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