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钰:“…………”
岫钰:“ok,fe,算我自作聪明,我弃权。”
结果就是,这件事讨论了一个星期,直到楼藏月被送进产房还没有定论。
楼藏月生产,自然有顶级的医护团队护理,尽量减少她生产过程的痛苦。
医生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做出判断,选用剖腹产。
而从楼藏月进产房的那一刻开始,闻延舟就陷入极度的紧张和不安。
他是站也不行,坐也不行,到最后完全忍不住,下楼,在空地上抽了一支烟。
他自从生病后就没有再抽过烟,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但他这一刻必须做点什么来舒缓自己的精神。
他点烟的手也在微微颤动,手心更是出汗,将烟管濡湿。
他知道自己会害怕,但也没想到会怕到这个地步。
尽管医生明确说过,楼藏月身体素质不错,怀相也不错,宝宝的体重和大小也在很好的范围,楼藏月不会太受苦。
但他一想到有一块血肉要从楼藏月的身体里剥离,她的肚子上还会挨上一刀,整个人都控制不住颤抖。
他怕有意外。怕老天爷突然觉得对他这个浑蛋太好了,又是让他跟心爱的女人重归于好,又是让他的身体恢复健康,给了他太多他不该得到的幸福,要收回去一些什么。
他真的好怕。
他都想当场下跪,求老天爷如果真的觉得他不配,要索取,那就从他身上索取,不要对楼藏月和他们的孩子下手。
好在。
一切危机都是闻延舟的幻想,剖腹产很快,闻延舟抽完烟,换了衣服,回到产房,没等多久,门就开了。
他没有等医生出来告诉他孕妇怎么样,孩子是男是女,就直接闯了进去,到楼藏月的身边。
楼藏月躺在产床上,脸色发白,额头也都是冷汗,身上的麻醉还没有退,她处于半昏半醒。
闻延舟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在她面前哭了出来。
眼泪掉在楼藏月的脸上,和她的汗水一起没入她的头发里,沙哑地问她:“疼不疼?疼不疼?”
楼藏月模糊地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原来单眼皮哭起来是这样的,好红……
她笑了一下:“还好,现在还不太疼。”
闻延舟握着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他说:“对不起。”又说,“谢谢你。”还说,“我爱你。”
他以后会照顾好她,会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进到手术室,不会再将她的生命交给别人。
楼藏月摸了摸他的脸,忽然也有些鼻酸,低声道:“老公,我好好的。”
……
母女平安。一周过去,楼藏月在奉贤镇坐月子,但女儿的大名和姓氏还没想好。
不过小名楼藏月想好了。
叫,粥粥。
米粥的粥,也是闻延舟那个“舟”的同音字,让闻总在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点参与感。
不过新生儿一个月内就要去做出生登记,孩子的大名还是要定下来。
闻延舟没再折磨楼藏月的脑细胞,他将“楼”和“顾”分别写在一张白纸上,然后揉成团,放入玻璃瓶,朝床上的母女走过去。
楼藏月以为他是想让粥粥抓阄决定自己姓什么。
结果他是将瓶口递给楼藏月:“乖乖,你来抓。”
“我呀?”“你生的孩子,你有权利决定她姓什么叫什么。”
楼藏月愉快地伸出手,抓了一张纸,打开看——
“顾”。
楼藏月和闻延舟对视,闻延舟微笑:“那就是顾了,顾很好。”
终于,粥粥的大名定下来了,顾祈。
祈愿的祈,祈福的祈,祈安的祈,他们对孩子的祝愿,都在名字里,他们对往后余生的祈盼,也都在名字里。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楼藏月抱住闻延舟的脖子,拉他下来,吻上他的唇。
这是她二十九年来,过的最好的一个秋天了。妈妈健康,他也平安,还有他们的女儿来到这个世上,她也比以前更爱他。
闻延舟握着她的后脑勺,放开她湿润的唇,却又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她的嘴角,照顾母女午睡。
他在床边守着她们,许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此生有幸,我得到了我年少时,就渴望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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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月cp纸面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啦,但他们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健康且顺遂地和他们可爱且聪明的女儿一起,度过往后的几十年,祝福他们,�7�9(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