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在田艳茹额头落下一吻,并默默说道:“田姐,你照顾了我三个月,以后换我照顾你。”
“嗯?!”
却在此时,田艳茹嘤咛出声,睡眼惺忪的眯开一条缝。
这可把沈放吓了一大跳。
如同三魂去了七魄。
要是被田艳茹逮个正着,沈放可就真要社死了,连忙施展武技,快如鬼魅般溜回床上躺好。
“咦?是我看错了吗?我怎么感觉小放亲了我?”田艳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还朝沈放那儿看了一眼。
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脑门:“我真是疯了,小放是个植物人,怎么可能亲我?”
“应该是我太想他,才会做这种羞人的梦吧。”
想到这儿。
田艳茹滑嫩的小手,不知不觉顺着小腹。
继而想到陈大志的棺材,还在院子里,她怅然幽叹,所有旖旎全都消散。
瞥了眼沈放的方向,便重新躺了回去。
不多时,响起微微的鼾声。
…
次日。
天刚蒙蒙亮。
陈树财等好心村民,便早早赶来帮忙。
田艳茹和陈老太婆媳俩,也强忍悲痛,提前做好早饭。
人家不求回报,好心帮忙,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质和礼貌。
但来的人貌似有点多。
很多平日里不来往,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上赶着来到。
打的什么主意?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无非是觉得田艳茹成了寡妇,惦记上了呗。
“早饭让你们白吃的吗?都给我干活去,少在这儿来回晃荡!”
陈树财脾气火爆,可不惯着这些混蛋。
在他义正言辞的喝声下,有些好脸面的已经悄悄溜走,但也不乏死皮赖脸留下的。
陈树财暗暗留心,坚决不让这些人靠近田艳茹。
倒不是他对田艳茹有想法,毕竟,他快六十的人了,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因他是陈大志的族叔。
侄儿刚死,尸骨未寒,他即便帮不上太大大忙,也不能让那些混蛋祸害了侄儿媳。
卧室里。
沈放仍旧躺在床上,扮演植物人的角色。
这时,田艳茹掀开门帘,回屋拿东西,一个中年妇女连忙跟了进来。
听见身后的动静。
田艳茹转身,瞧见鬼鬼祟祟的中年妇女,忍不住问道:“刘婶,你…有事吗?”
这个中年妇女,沈放也认识,是村长刘文刀的媳妇。
仗着老公是村长,没少在村里作威作福,尤其嘴碎。
什么事到了她嘴里,不出片刻就人尽皆知。
“艳茹啊——”
方秀梅虚伪的抓住田艳茹的手,装作悲戚道:“大志就这么走了,留下你可怎么活啊?”
“女人在村里,要是没了男人,被人欺负都没人帮你出头,你年纪轻轻的,不想再找一个?”
“婶子这正好有个人选,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