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元一笑,这位欧阳先生去过,那可就好说了,于是问道:
“欧阳先生,你可是从洄州经洄江转黄河到壶口下游,再从上游坐船到中京?”
“没错,的确是这么一段路,从我西南到中京,的确不如南京到中京有运河相连,壶口瀑布虽为奇观,但的确对我西南到中京的商旅不利。”
从西南到中京,走陆路就要翻这十万大山,走茶马古道,要么走水路,但到了湖州境内的壶口瀑布渡口就要换一次船,人虽方便,但货就很不方便。
货物卸完船,再陆路运货,然后再上船,这中间耽搁的时间很长,有时候还有仓储的时间,相当不便。所以很多时候,从西南到中京的货运,不走湖州的壶口,而是先到南京,再走运河到中京。
这其实耗费就大的去了。
许晋元淡淡说道:“在下和一些水利专家交流,可在壶口瀑布之上截流,造出一壶口大坝,自然解决西南到中京的水路货运问题。”
欧阳矩本是聪明人,此时联系起来一想,耸然一惊,大声道:
“许公子,你是说在落差达到百米的壶口瀑布上建大坝,截流建闸,打通西南到中京的水路?”
“不错。”
祠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其实这段交流,祠堂内大部分人都没听懂,年轻一点,没有出过西南,自然不知道天下闻名的壶口瀑布,见过壶口瀑布的,也不知道建大坝的可行性与难点。
过了一会,欧阳矩的声音传出:
“许公子,在下西剑毕业,也曾上过水利工程课,如果要在壶口建大坝,所需技术,恐现在大夏还无人掌握。而这件工程的难度之高,世所罕见。你的思路异想天开啊!不过,在下深为佩服!”
欧阳晨曦现在已经麻了,毕业于西剑的叔叔,智慧若海,自己最为佩服,现在也对这个许公子的思路大为赞赏,自己原本以为这个许公子只是比自己高一层楼,现在发现高好几层楼了。
不过,叔叔说他是异想天开,看来他的思路还是不靠谱了。
哪知旁边的精致少女马晴晴却发言了,她对欧阳矩说道:
“欧阳先生此言差矣,我夫君精通水利工程,提出的水利公式玄奥至极,此番前往中京,正是要和中京专家权威探讨的。”
“咦,原来你们是要前往中京探讨水利工程,不知会与何人交谈。”
马晴晴傲然道:
“很多,其中有中剑的大夏水利工程知名教授潘紫宸潘导!”
“啊,潘导?我曾在西剑选修过潘导的课,他是我校的客座教授。”
欧阳矩此时,对于这个许公子真的是不知深浅了,他此前判断这个许公子出身许家,剑术与修为高超还是可以解释的,但现在居然要到中京和权威专家讨论水利工程、大坝建设问题,顿时傻了眼。
这真的是西南子弟?哪家哪户能培养的出来?
殊不知,真正震骇莫名的,是我们魔族郡主静叶香小姐,她发现越是接触许晋元,她就会发现越多骇人听闻的东西,要在百米高的壶口瀑布上建大坝,打通西南与中京的航运,这对魔族图谋西南,可是大大不妙啊。
咳,她根本不知道许晋元也好、马晴晴也好、苏婉也罢,都没讲实话,因为真正要建的,是两百米高的天门山大坝,那才是大夏定鼎西南、制霸秦陇的顶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