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冲击力太大了,还没分开她就已经忍不住眼泪了。
“行了,哭了一路了还没哭够呢?”周燃的下巴抵住她的脑袋蹭了下,“小鼻涕虫。”
“最后就哭这一下了。”夏眠说。
周燃拍着她哄了两下,最后扯了扯她挂在包上的黏土挂件。
“想我了就摸摸这个,”周燃笑着重复之前的话,“有奇迹。”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广播里的空姐正提示着关闭手机的信息,夏眠最后看了一眼周燃发来的消息。
背包上的黏土挂件被夏眠攥在手里紧紧捏着,她来回摸了好几次,
她紧紧抱住背包,指尖在挂件上摩挲了好几次。
哪有奇迹。
都是周燃为了哄她不哭编的瞎话。
“你好,女士,”空姐搭在一旁叫了一声夏眠,“需要我帮您把背包放在行李舱中吗?”
夏眠“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挂件取下来,最后还是连带着包一起递给了空姐。
“谢谢啊。”
“不客气。”
空姐接过夏眠手里的包拿在手中,行李舱的盖刚打开,空姐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夏眠问。
“女士,您查看一下,”空姐把包递回给夏眠,“有声音在响,是不是还没有关闭电子产品。”
夏眠接过包来回翻看了两下,只有一边挂着的黏土挂件隐隐约约发出声响。
客舱里声音吵闹,夏眠连忙弯下身子凑近那枚挂件。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听了好半天。
周燃的声音出现在背景中,声音太小,夏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在静默了几秒过后,耳边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
稚嫩又清脆的“啊啊”声努力找着音调,在转了几个弯以后,终于“啊”出了一句足以让夏眠听清的话。
“啊,啊,啊。”
他在教水草说话。
她说——
“i lov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