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什么毒不毒的问题了,而是左淳罡那老疯批将司徒年华这个烫手山芋剥光了扔进自己怀中,到底该如何妥善善后的难题。
如果将眼前之人换作其他任何一人,武羽都不会有这般烦忧,但偏偏她不是其他人,而是化象镇镇主、朝星城主孙女、司徒剑南妹妹,关键和自家娘子还有小蛮似乎关系也不赖。
如此一圈关系算下来,武羽忍不住头疼——兔子不是不吃窝边草,而是这窝边草她有毒啊,还是剧毒!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武羽沉吟片刻,决定有些事情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产生误会:“首先你要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破地方,我事先半点都不知情!”
司徒年华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此刻却只剩下了无助而又可怜的啜泣,只怔怔地来了一句:“我胸骨断了!”
“嗯,我听到了!”
武羽点点头,压根不敢再去看她究竟伤势如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我这个人有洁癖,除了自家娘子外,其他女人我压根不会碰,这一点很重要,你明白吧?”
等了半晌,得到的回答依旧是虚弱的一句话:“我胸骨断了!”
只是这一次的语气中除了呜咽,似乎多了几分幽怨。
这倒是让武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司徒小姐,你胸骨断了这件事更与我没有关系!再说了,你我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可能给你检查伤势,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也不大会接骨,所以……”
“我说我胸骨断了!”
这一次,司徒年华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愤怒,显然是再一次恼了。
武羽忍不住一个激灵,他很确定,如果不是这疯婆娘自己把自己胸骨干断了现在没法动弹,只怕早已经跳起来对他痛下杀手了。
他也并不像那些动辄景虫上头的登徒子,眼见面前有女子一丝不挂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在他的思维里,趋利避害永远都是主旋律。
“不就一根胸骨嘛,断了就断了,你已经说了三遍了,我的大小姐!”
哪怕是泥捏的也还有三分泥性儿,被接二连三地算计却偏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搞清楚那幕后之人究竟是何人,武羽心头也准时来气,当即没好气地道:“你被个糟老头子打屁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发飙?老子连碰都没碰你一下,你却在这里想着杀了老子,你他么的是不是有病?”
怒火一旦开始发泄,就失去了控制,这般爆着粗口骂了一痛,武羽犹觉不解气,索性转过头去一把扯掉了刚刚盖上的衣衫,盯着司徒年华的身子,把双眼夸张地睁大到了离谱的程度:“你他么就是有病!与其被冤枉老子碰了你,还不如直接坐实了这骂名!胸骨断了不影响老子干点其他的吧?”
司徒年华似乎是被武羽这怒气冲冲的架势给吓到了,再加上看到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毫无遮蔽的身躯,登时又急又羞又恼,猛吸一口气挣扎着要躲开,刚一提气,胸口断骨处立时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终究满是不甘地重新跌落在地,无助地闭上了双眼。
武羽不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一通发泄过后,见向来争强好胜的司徒年华此刻的惨状,心头的怒火也即烟消云散,想了想,还是将衣衫穿到了自己身上。
“奶奶个腿的,谁让老子心软呢!”
武羽骂骂咧咧中,也不管司徒年华乐意与否,伸手过去将她断骨正位,又摸出了一颗丹药,一把捏住那满是泪珠儿的脸蛋,粗暴地塞进了口中。